教不了你怎么办,”白临秋说道,“幸好,你不学丹药与医道。”
“这一点上,你和你父亲一点也不像。”
君喻愣住了。
窗外风雪更大了,“咔嚓”一声,不知是吹断了哪处的梅枝。
“我父亲?”君喻怔怔地,“您知道我的父亲?”
“怎么能不知道?在收你为徒之前便知道了。最后一任的衡氏家主,医圣衡清辞,”白临秋手搭在窗沿,有雪落在他的指尖,“也是我的……故友。”
白临秋没有注意指尖的雪。
雪霁峰的雪,比起更北处的素月明河要温和的多。彼时他第一次见到衡清辞是在明河,也是大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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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输了,”衡清辞施施然收了丹炉,一脸古怪的笑意,走到不可置信的白临秋身边,怜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愿赌服输,之前怎么说的来着?”
白临秋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或者说,这是他第一次在某种事物上输给了别人。可是哪怕他已经翻来覆去地查看了衡清辞用的丹炉等器物,也没有发现有作弊的痕迹。他是真的输了,哪怕再不想承认。
衡清辞也不着急,就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看天:“诶,你说这雪真大啊,是不是。怪冷的,你叫不叫,不叫我也要走了。”
之前他们打赌比赛炼丹,谁输就要叫对方一声“哥”。这还是白临秋提出的。那时候白临秋未尝一败难免年少气盛,路上撞见个比他还傲气的衡清辞,就忍不住想来“挫一挫他的锐气”。但是这个结果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衡清辞看了一会儿白临秋憋屈纠结的表情,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不叫就不叫,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了这位道友!”
“啊?”白临秋一愣。
“下次还有机会。”衡清辞笑的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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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还想着这个人是真大度不拘小节,还觉得是不是自己输不起,有点惭愧,”白临秋站在窗前,语气抱怨,“呵,是我看错他了。”
“那个时候我输了一次还不信邪,又去找人比,”白临秋说到这里简直都有些咬牙切齿,“结果又输了两次。两次还都是输给他。”
“他就是故意的!我不信就那么巧能连着三次碰上他!”白临秋痛心疾首,“我后来才知道,那个时候他因为一点破事对我有意见,就是专门来针对我的……过分。”
“更过分的是,我没看出来是同一个人就算了,你林师伯当时也在,就是不提醒我。”
“……”君喻听着白临秋给他讲故事,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想到他父亲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而且听起来师尊对他父亲怨气很大啊,真的是朋友不是仇人么……
不过很快,白临秋的情绪又重新平静下来。
“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后来你父亲、你林师伯、轩辕和我,走的一直比较近。在离开明河之后,很多年还是互相有联系。”
“一直到十几年前。”
十几年前……衡家一场大火,就此覆灭。
“从此之后,你父亲下落不明,再无音讯。我找过他很久……”白临秋垂眸,“我还去了衡家旧地,没有发现一个活着的人,只发现了这个。”
白临秋伸出手,递给君喻一个小小地镶金玉印。君喻把它翻过来,看见上面刻着的“衡清辞印”四个小字。
“这是我父亲的私印……”君喻忽然有些哽咽。
白临秋点点头。
“他的私印从不离身,这印章却是我在废墟里发现的。他最后回去过,只是……大约也凶多吉少了。”白临秋语气沉重。
他注意到君喻的情绪,叹了口气,抬手放在君喻肩上。
“若是当初我知道衡家还留下了你,一定不会让你孤身在外,无一亲眷。我竟然不知……”白临秋有些自责。
君喻摇摇头:“不怪师尊。”
“你父亲如果知道你现在已经长到这么大了,一定会欣慰。”白临秋温声道。
君喻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师尊,你可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父亲是得罪了谁?他出门那么久,说是要找‘美人面’,可那究竟又是什么东西?”究竟是什么人与他衡家有仇?是谁恨不得赶尽杀绝?他父亲平日里最多也就是傲气了一点,但待人也很温和,总不至于与人结仇……
“我查过很多年,轩辕和长风也查过,”白临秋目光歉然,“可是幕后之人做的太小心,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至于‘美人面’,这个我也知道。”白临秋回忆了一下,“你父亲当初一直想要炼制一种丹药,需要用到这种奇花。这种花只在你们衡氏丹谱上有过记载,却没有人真的见过,你父亲为了寻找它花费了很大力气。”
君喻想起自己看过的残缺丹谱,还有当初他在谣城遇到那个名叫张陶的衡氏旧人也提到过。除了“美人面”之外,还有一种奇怪的药材“血朱砂”,也是没有在其他地方见过记载的。
“美人面和血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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