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婉侧目瞥向公孙静浪,一见他满脸疑惑,便是莞尔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多心了,哥哥就是这个样子性子有些急,一旦遇到他在意的事便会焦躁起来,不问不休。】公孙静浪听她这番言语却默不作声并不表态,也是迈开脚步跟在公孙止身后。公孙婉见状叹了口气,回身柔声唤着二个小孩一同跟上,四个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走着。而走在最前方的公孙止用余光打量着公孙明轩,【这究竟是宿命的轮回还是仅仅是巧合呢?有趣!】
一行人进了会客厅,家仆们迎上前来问候答礼,公孙止对着其中一名家仆小声吩咐些什么,那家仆应了一声随即引着同伴们退出大厅。
【你们俩也坐吧。】公孙止居中坐定后,指了指自己妹妹与公孙静浪,示意他们自便。
【舅舅那我们两个呢?】剑雨指了指自己与公孙明轩,满是淘气的问着公孙止。
【你们站着吧,现在还轮不到你们坐的时候。】公孙止一脸严肃的说着,那剑雨不悦起来一撅嘴扭过头去,公孙婉气得脸色涨红想教训儿子一番,但见哥哥表情凝重便打消了念头。
这时门吱嘎洞开,一家仆人端上来长足八角玉盘摆于公孙明轩面前,向着宗主施了一礼后便退了出去。
【明轩,认得这是什么吗?】公孙止下颚点向那玉盘问起公孙明轩来。
【小侄愚笨,只知这是玉盘却不知这宝物是何用途。】平日里公孙静浪对其约束甚严,礼仪方面自然不会有失。
公孙止淡淡一笑,【无妨,你将双手按于其上便是。】公孙明轩不明所以,可还是照做了,双掌按在玉盘上,可玉盘却并无丝毫变化。
公孙止见状表情复杂,心中自忖道:【枉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居然会相信无聊的宿命论,看来这不过巧合罢了。】他嘴唇微动,似乎要说些什么。此时公孙婉一直注视着哥哥的一举一动,一见他要开口说话,赶忙站起身来,将话抢在他先。
【哥哥,这孩子聪明得紧,无论刃技、体术、还是身法都是一点即通,是难得的天才,看在这些前提下,您就破例教授他吧。】
公孙止温怒道:【够了,你还知道破例这个词啊。你没经我的允许便将外姓人带入家族密地勤武馆,然后唆使剑雨不经意挑起这件事你来假装不知,你们娘俩给我唱双簧当我看不出来吗?】他一拂袖,惊得母子二人脸色煞白,此刻公孙静浪脸色青红相间尴尬已极。
公孙止一见胞妹与外甥惊得不小,便心下一软叹了口气,柔声说道:【好了,事情过去便过去,我知道你们二人关系非同一般,照理说开例教授那孩子也未尝不可,只是......】公孙止欲言又止,他看到自己妹妹拼命地摇着头,乞求着他不要将话说出,否则的话那孩子心中那一丝希望火焰便会熄灭。
公孙止叹了口气,【既然你们带他过来,不就说明你们打算放手一试吗?既然如此,又何必隐瞒于他,让他早日知晓或许不是坏事。】听到这,公孙婉掩面而泣而公孙静浪也是低垂着头不发一言,公孙明轩只是呆看着这一切,茫然不解。
【孩子,伯伯得非常遗憾的告诉你,关于这柔隐术,你根本不具备学习的条件。】
这句话对于公孙明轩来说犹如晴天霹雳般,他身子一晃险些倒地,剑雨一见他身子不稳便要上去搀扶,刚踏出两步,见他只是晃下后便稳住身形,随即放下心来止步驻足,剑雨知道最终战胜这一切的只能是靠公孙明轩自己,他人是帮不上忙的。
在公孙明轩到达这里之前,心中便有过这丝念头,可他总是不停地宽慰自己说:【这不过是自己的胡思乱想罢了,不会有的事。】但最终事情发展只会向着残酷方向一味进行着。
这般年纪的孩子最爱幻想,当然由于年龄的关系心里抗压性并不好,对于这种相当于直接否定了自己未来的论断,公孙明轩险些哭了出来,但他还是忍住了。
【伯伯,老师在学校时教导我们说不要轻易的放弃,只要努力便会有所改变,只要您同意教授我,我就能......】公孙明轩话语中有些哽咽,但后面的内容他并未说完,他自己也明白,这种说法是极其不切实际的谎言。
公孙止看着这孩子满是不甘于落寞的神情,心中也是怅然不已,对于一个孩子说出这般绝对的否定,的确是有些【残忍】。但身为宗主、长者的他更明白,早日将幻想粉碎让这孩子认清现实,不过是短痛而已,让他明白自己该向什么方向去努力。想到这,公孙止缓缓开口。
【不错,你老师说的的确没错,的确不该轻易的放弃。但努力不一定就会有收获,只有认清自己适合的方向进行努力才会获得收获,否则的话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就好比水遇冷会凝固成冰,可火焰遇冷只会减弱甚至熄灭,努力错了方向只会适得其反,而对你来说【柔隐术】并不适合你。】
公孙静浪坐在一旁面如死灰,所谓【知子莫如父】,这孩子心里承受力差且面皮薄他是最了解的,听完公孙止的论断后还能坚强的站着并为自己争取被教授的机会而未曾放弃,对这孩子来说已是很难得了,但也就到此为止了。公孙静浪双手撑住座椅扶手缓缓起身,他觉得是时候带儿子离开了。
【仅凭一块玉盘的测定就试图否定我的目标改变我的人生,这种事我不能接受。】公孙明轩眼中噙着泪水紧握着双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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