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粤菜馆吃早茶。一进他们的两间屋子我就心生嫉妒,昨天我跟张霁隆在包间的
卡座上凑合睡的,这四个人居然享受了总统套房待遇。
牛牛醒来以后都傻了,临走前还忍不住从洗手间里顺了成套的牙刷牙膏和沐
浴乳洗发液。吃早餐的时候,排场也是相当的大,张霁隆找了一间最大的会客间,
安排给我们每个人的都是八盏八件,吃完之后感觉中午都不用吃东西了——这么
一圈下来,这几个人才想起来问眼前这位大老板是谁。
「你们这睡饱了、吃爽了,才知道问人家贵姓啊?」我看着这几个人,有些
嫌弃地说道。张霁隆在一旁跟着笑了笑。
「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吧:这位,就是隆达集团的总裁张霁隆。」
听到「张霁隆」三个字以后,大头和牛牛两个人都傻了眼了。大头感叹道:
「我的天啊,我这上辈子修来的多大的福分,能让张总裁这么大的人物请我。」
小c也是笑开了花,笑着端详着张霁隆说道:「总听人说起你来,今天还真见到
真人了!」
只有白铁心闷闷不乐,低头默默吃着东西。也是,他从小见过的黑道份子不
少,而且自己妈妈一直就是被黑道分子欺负、最后间接害成了死刑犯,所以他对
张霁隆这样的人物心生反感也很正常。在我看来,张霁隆为人还行,很真实、大
方,也很风趣,跟别的黑社会有很大不同。
吃完饭后,我们又回到了ktv,见了见唐书杰那几个人,这几个人被打得不
成样子,此时他们全都被用粗麻绳五花大绑,一个个跟条泥鳅似的,躺在地上打
滚。看见他们一个个被拖到我们面前以后,小c老白、大头牛牛四个人都有些被
吓傻了,不住地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才逐字逐句地讲述着,昨晚去洗手间以后
的遭遇。
「那你怎么不叫上我们啊?」大白鹤对我说道。
「废话,你知不知道你们后来都和成啥样了?你俩,是我和张大哥扶到卡座
上的,我俩还帮你俩擦了脸;还有你俩,」我对着大头牛牛说道,「是张大哥找
人帮你俩穿的衣服。就你们四个昨天喝得那德行,自己怕是都管不过来呢,还来
帮我?再说了,包间里隔音不差,我得怎么喊破了嗓子才能把你们叫来?」
大白鹤低着头,咬着自己的嘴巴不说话。
这时候,脸上跟个血馒头似的唐书杰,突然一把用嘴咬住了我的裤管,对我
哭着说道:……昨天是小弟跟您开个玩笑,求您别介意……您帮帮我,
帮我跟张老大求求情,让他别杀我啊!我才18岁,还不想死啊!」
我一脚踹开了唐书杰,对他说道:「哦,昨天你准备逼我喝尿、还要阉了我,
然后还要逼我叫美茵过来给你们这帮人lún_jiān,敢情都是开玩笑啊?你这玩笑开的
也太大了吧!」
张霁隆搓了搓手,走到我身边,对我说道:「秋岩小兄弟,这几个小崽子该
怎么处理,你说吧,我听你的。」
我看着他们躺在地上的几个,叹了口气。这几个小官小吏家的孩子为非作歹,
而且还打美茵的主意,我心里其实挺想让他们去死的。可是我毕竟是个警察,警
察就只能按照法律行事,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从警专到现在养成的思维定式、
改不了了,如果把他们做的恶进行详细追究,肯定是要判刑的,但应该罪不至死。
况且如果我让张霁隆的手下去做什么,一来我就成了勾结黑道的恶警,搞不好饭
碗没了还得承受法律责任,二来也算是滥用私刑,我自己良心上过意不去。
「张大哥,谢谢你昨天能帮我,而且帮我出口气。但是这人打也打了,关也
关了,让他们知道疼就好,要我说差不多就行了。」我说道。
在一旁的大白鹤似乎终于松了口气。张霁隆看了看我,问道:「那他们这几
个小子,打你妹妹美茵的主意,这个事情就这么算了?」
「暂时就这么算了。以后他们如果敢再犯,我决饶不了他们!」我说道。
「行,」张霁隆点了点头,对着手下的马仔说道,「把他们从地上拽起来。」
张霁隆说完就转过了身。
唐书杰被两个马仔费力地拽了起来,唐书杰晃晃悠悠地挺直了身子,棱着眼
睛看着我:「多谢…了……呵呵!」
看他的样子,估计心里仍是有气。我也不忿地看着这小子,我刚要说话,只
听「啪!」「啪!」两声枪响,张霁隆已然转过身——手里端着的蝰蛇手枪被卸
下了消音器,枪管里冒着烟,而唐书杰的裆部在流着血。
我还有大白鹤小c四个,彻底目瞪口呆。
只见张霁隆拉着脸,继续走到了蒋义鑫身前,也是对着他的裆部开了两枪…
…原鸣也如此,挨完了两枪之后,闷声干咳了一声,接着疼昏了过去。在我根本
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蒋义鑫和原鸣就都成了太监——这倒无所谓了,问题是就这
么开枪打在人身上,很可能子弹的推力会在人的身体上炸开花,也就是说这几枪
除了会精准击碎了唐、蒋、原的生殖器官,而且搞不好还会无差别伤到对方的肾
脏和大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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