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们一起睡。”沈眷笑着说。
顾树歌看着她,迟疑了一会儿,往前带路。
藏经阁就这么大,暗格当然也不远。走到最东边的书架下,从书架最左端数起,走两步,脚下踩的地方,就是暗格了。
顾树歌给沈眷示意了位置,沈眷弯下身,用手细细地在地板上摸了一圈。带着目的去寻找,就好找多了。检查了一圈,果然发现这块地方跟别的地方不一样。
顾树歌有点愁,虽然确定了这里有暗格,但找不到打开的机关。她正想办法呢,就看到沈眷打了个电话,让人带工具来。
顾树歌顿时明白了自己的迟钝,找什么机关啊,直接拆了这块地板就得了。
人来得很快,只有一个人,带着专业的工具。一来,确定了要动哪一块地板,就开始动手了。
他用锯把周围一圈都锯了,轻轻巧巧地就把那一块掀了开来,底下果然是个暗格,放着一只木头盒子。沈眷把盒子拿了出来,又让那个人把地板修好,才让他走。
盒子好像是乌木做的,不知在暗格里待了多久,重见天日,盒身上还泛着光泽。沈眷把它放到桌子上,顾树歌也在边上观察,她伸手直接探入盒身,里边的东西,对她没什么影响。
沈眷把它打开。顾树歌凑过去看。
一看,就看到里面是把铜钥匙。
顾树歌一怔,怎么会是把钥匙。沈眷显然也很意外。这种被潜藏起来的东西,要么是什么秘术典籍,要么是宝物,怎么会是钥匙。
那她们岂不是还得去找钥匙配对的锁?
不说锁在哪里,毫无头绪,那把锁保护的东西还不知道是什么,对顾树歌有没有好处。
沈眷也露出失望的神色,顾树歌用左手去碰钥匙。没有碰到,换了右手。右手指尖有血,可以做媒介。这回碰到了。
是那种古时候的老锁的钥匙,长长的一把,看样子是黄铜材质的。顾树歌摸了一下,表面是金属的凉意,她感受了一下,说:“收起来。”她指腹下,感觉到的钥匙,像是蕴藏了某种力量,只是她感觉不出是什么力量。
既然是被这么珍而重之地藏起来的东西,肯定有用。
沈眷虽然失望,但也这么想的。她连盒子都没扔,把钥匙放回去,收了起来。
顾树歌看着她放好,笑了一下,在她手心写道:“我们把藏经阁的地板弄坏了,还窃了和尚一把钥匙。”
虽然她猜寺里的和尚肯定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一个暗格,但暗格里的东西,也属于寺里的财物。沈眷在把人叫来的时候就想好,见她这么说,就把打算告诉她:“等腾出手来,我给白马寺捐笔钱,专门存放这些典籍。”
腾出手来的意思,至少也得等到案子侦破。
顾树歌这才发现,从来了藏经阁,她们几乎就没有想过案子的事,她有些忧愁地写:“也不知道查到哪里了?”
沈眷看向她,略显无奈,说:“怎么会不知道,我一直盯着。”
顾树歌睁大了眼睛。
“这么重要的事。”也只有你会忘了。沈眷没说后半句,但神色间已经把意思显出来了。顾树歌就有些羞意。她是真的不记得了。
从到了这里,一半是找办法,一半是沈眷还和她很亲近,时不时地逗她心动,有这两件事在心头挂着,案子就靠边了。
“张猛,记得吗?”沈眷问。
顾树歌点头,就是撞她的那个肇事司机。
“他女儿快要进行手术了。”沈眷语气淡然,但眼中很冷漠,“把你害成这样,昨天就出现了匹配的心脏,等捐赠人死亡,就可以立刻进行手术移植。手术费用是一家慈善基金提供的。”
张猛等匹配的心脏等了这么多年,这个时候突然就有了?
顾树歌马上问:“那家慈善基金?”
“去查了,但我猜查不出什么。”沈眷说道。
凶手行事透着一股张狂,不管是在光天化日下把人撞死也好,还是偷遗体也好,都有些病态的狂妄。这次手术费用也是,明着来,却又不留痕迹,做得干干净净。
顾树歌沉默了半天,在沈眷手心写:“我还是觉得这个人我应该认得。”
可偏偏把认识的人一个一个地来揣摩,都揣摩不出这么一个既狂妄又细致,还这么恨她的人。
“那个女孩,去查的人说,那个房间住的是一名男性,没见过什么女孩。你遇意外的那天,楼道里的摄像头也全坏了,没有拍下什么画面。”沈眷又说。
顾树歌叹了口气,那谁砸她花盆的,这一件,也断了,而且断得比车祸还彻底。车祸好歹还有肇事司机,还有她归国时间,以及有谁这么神机妙算,算到她那个时间点正好要去那家烘焙店。
虽然难查,线索还是有的。
但那起意外,是没有了。
“还有那八个人,也在盘问,等我们出去,应该就有初步的结论了。”沈眷接着说。
那八个人,就是从木子口中得知的,知道那家烘焙店的八个人。
那天刚好是沈眷生日,沈眷生日不难查,集团官网上就有。她那天回来,不难推断是给沈眷庆生,既然是庆生,蛋糕怎么少得了。知道这家烘焙店的人,也有作案动机。所以刘国华去查那八个人了。
顾树歌没想到,她们在这里,沈眷却还是把案情了解得清清楚楚。她累不累啊,一心多用,还每一面都要顾到。
“不过有一件事,真出乎我意料,那八个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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