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每日在殿中不出来,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他了。”匆匆忙忙说完,似乎有什么要紧事一样告辞离开。龙七撇撇嘴,这是任淮庸造成的么?她已经想通了,这个叫做任淮庸的人和道鸿一定是朋友没有错,而且她来到这里说不定还是道鸿的意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有意思了。道鸿,她的哥哥,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呢?她如今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道鸿的一切,那些在他温文的表象之下的,她了解之外的另外一个他,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笑容,这个期待让她雀跃不已。
笑容却落在另外一个人的眼睛里,任淮庸在窗外看到她皱眉,忽而又绽出一朵微笑来,笑意盈盈盛开,似乎可以传染似的,他背手看了片刻,微皱的眉头竟然平展开来,在夜色中缓缓离去,玄色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你是谁?到这里做什么?”一个女子冷冷地看着龙七,龙七走进大殿,被这个冷冰冰的女子拦住,她定睛一看笑道:“我认得你。”这女子正是那日在沙漠中迎接任淮庸的朱雀使,她自然识得龙七,只是直觉让她对龙七怀有深深的敌意。朱雀使并不答话只是冷声道:“这里不得外人随便进入。”龙七依然笑着:“我想找你们教主,我想,他正在里面。”朱雀使冷冷一笑:“请回吧,教主此刻不见人的。”龙七耸耸肩膀,“哦”了一声便离开。朱雀使倒是有些吃惊,没想到她就这样离开。
“应该这里没有错的。”龙七来到任淮庸带她来的桂花林,任淮庸的话还在她耳边响。“你若要想寻我,从这桂花林一定寻得到。”桂花在夜色中更加香醇,暗暗地扑到人的鼻子里,让人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能呼吸到香气。桂花林幽长而浓密,暗影斑驳,风动枝摇,竟然有些凉飕飕的阴暗之气。
曲里拐弯地,终于走出了这片桂花林,尽头果然是就是大殿的后门,轻轻走上满是灰尘与枯枝败叶的台阶,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缓缓推开大门。
只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黑漆漆的大殿,只有一抹月光照进来,这大殿竟然是荒凉无比,只有高高低低巨大的大理石柱子和石阶,正对着大门赫然一尊高达三丈的石佛,佛像精致逼真,惊诧过荒凉的景致,龙七一抬头就看见在月光照耀下微微闪烁光泽的似真似幻的佛那悲悯的眼神。心中猛地一震,直视着佛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跪下来。
“你来做什么?”虚空之中突然一个声音凌空响起,恍然被惊醒,跌坐在地上。回头望去,只见任淮庸正在门口淡淡地看着他,神情似喜似怒,又似乎面无表情,月光在他身后洒下长长的影子,他一身玄色衣衫,浸在银色之中似乎有了别样的色泽。她愣愣地跪坐在地上半晌不言语。
快步走上前来,任淮庸低下身子扶着她肩急切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龙七似乎刚刚回过神来,看着他关切的眼神,喃喃道:“看着这佛像,我好象回到上辈子了呢。”
“什么?”身子一颤,任淮庸神色大变,紧紧抓着她手臂的手不由地加大了力气。龙七吃痛,挣开他手:“你做什么?”
“你说?你说你感觉到了什么?”他急急地问道。“感觉到什么?我感觉到手臂很痛。”瞅了他一眼,不满地道。见他似乎很着急的样子,才道:“我说我看着这尊佛像,似乎感觉回到了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我想那大概是上辈子。”一边说一边回头去看那尊佛像,却大惊失色,“啊”的一声叫出声来,只见前方一个高台,上面一个巨大的石椅,哪里有什么佛像的影子?她大惊失色,抓着他衣袖说不出话来。
“你说,你刚刚看到了佛像?”他的神色更加严峻起来。“是的,可是……现在已经看不到了,怎么这么诡异啊?”
任淮庸呆呆地坐在地上,脸色煞白,突然抬头看她,喃喃道:“是你……竟然是你……”“我?我怎么样?”她还是摸不到头脑,这个大殿里处处透着诡异,本来是一尊巨大的佛像,可是转眼之间竟然变成了一个石椅,而平日基本上什么时候都面无表情,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任淮庸竟然神情大变,似乎神智都不甚清楚了。
“没什么。”站起身来,任淮庸勉强笑了笑:“我送你回话间人已经走到那巨大的石椅面前,回头看她。龙七急忙跟上去。
原来这个大殿竟然是在隐藏的暗门之内,而这个暗门却又是在一个石椅之后。他们走到大殿之末,日久斑驳的高大的石门被他轻轻一推,竟然悄无声息地打开,出得石门,便可见一个苍蓝色的屏风,转过屏风赫然就是装饰得雍容典雅而又华贵的幽冥教殿堂。此时已经深夜,只有几颗夜明珠发出幽幽闪闪的光亮。朱雀使正倚在一根柱子上眼睛遥遥地望着远方,听得有声音急忙道:“教主,您出来啦!”抬起头来却见任淮庸身后跟着龙七,她惊诧不已,龙七明明被她挡在殿外,而且她一直在这里从未离开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见任淮庸面色发白,神情奇异,不敢多说什么,而任淮庸对她视而不见,直直地向外去了,龙七紧跟在他身后。
一路无语,来到龙七门前,他停下,并未回头,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龙七的声音有些气恼地响起:“我想你现在的苦恼和我适才无故看见那尊佛像有关,可是,我可不可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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