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在洞里闲逛了圈,无意发现的。”
“胡闹,也不怕生了事端。”怀明墨轻声苛责,语气里却不闻恼意,“幸亏没出岔子,不然更给人借口挤兑我们了。”
辛里浅笑说:“臧丽小孩子心性,我哪里管得住她。”
怀明墨不带半点犹豫,悄声道:“我去去就回。”身侧的窗户原就敞开了半扇,怀明墨从窗里跃出,足点窗沿时轻微的细声被瀑布水花声掩去。
瀑边小楼犹就点了盏油灯,虚生正坐在窗边看着辩机先生送来的文书。怀明墨从屋顶跃下窜进窗时,唯有微动,而虚生却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半晌道:“阁主几时也学起夜半梁上君子的行径了。”
怀明墨伸手拿起虚生手边的茶杯,杯中茶水已放凉,是虚生喝到一半余下的。他毫不介意的仰头饮下,笑道:“深更半夜不想惊扰这里小仆,免得他们特地着衣起身带路。”
虚生在文书上添了两笔放到一旁,又拿起另一本翻开,斯须全付在上面,良久分神道:“纵容属下在我楼里闲逛,也不是给我添麻烦。”
“臧丽只是个女娃,尚不懂事,还请你别见怪。”怀明墨往壶里添水,自顾自泡了壶茶,倒满推到虚生手边稍远处,以免虚生不注意烫到手。
虚生冷哼:“不敢怪罪,省得遭人嘲讽。”
怀明墨说:“是我不好,管不住属下,让你平白被讥讽。”
“我自找的麻烦,哪里怪得到别人。”看了近一个时辰册子,虚生双眼酸乏,闭眼捏了捏鼻梁。
怀明墨帮虚生把写完的册子合上,规整到一旁,含笑道:“你打算跟我说一晚上置气话?”
虚生草草把剩余的册子账目处理完,方闲下心道:“你来这做什么?”
“道歉。”
“我说得不是这事。”用膳时虚生确是愤恼离去,但他始终没生怀明墨的气,所以才默许臧丽在楼里瞎晃悠,也没让黑面为难她。他又道:“我记得老太太寿辰是在一月末那几日,又是大年时,你不早早赶回去,绕远路来连祁山为何?”
怀明墨全不隐瞒道:“想来找你。”觉出虚生微愣,他索性把话说开:“在京城离别时,你的话大有永不相见的意味,我又听你府上管事话带顾虑。我担心你出事,所以想来助你一臂,却没料最后还要你出手相救。”
虚生继续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书房自己撰的手记,清楚记载着你常在这出没。辛里发现时间与无月夜对的上。”
虚生轻笑地说:“你这属下心细如尘,还真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怀明墨亦笑道:“辛里要知你这么夸赞他,他一定会眼开眉展,得意忘形了。”
神情渐冷,虚生抬眸看着怀明墨道:“如今人已遇到,你早些回隐世山庄吧。虽说合欢斋此战受到重创,既没彻底铲除,余孽众多,你不该在外到处乱跑。”
“你怎知我会遇危险?”怀明墨稍作猜测,“你早知道是不是?”
虚生见他执着相问,微微叹息道:“是我连累你,莲心慧姬想用你要挟我,逼我就范。我在京城举动应该是没逃过她耳目,所以她才忽然下狠手来对付你,想给我个教训。”
闻言后怀明墨没半点恼火,对自己被虚生连累的事毫不在意,甚至有些欣喜,他笑道:“她为什么拿我去威胁你,这着实奇怪。”
指甲轻弹怀明墨凑前的额头,虚生亦是淡笑回应:“被人无故害入险境,你还能乐成这样。”
说罢玩笑,怀明墨正色道:“莲心慧姬当真可怕?”
“不尽然。”虚生与莲心慧姬有几过数次接触,大抵摸清了对方武功底细,并不惧她武功,可他神色犹有隐忧道:“我们在明,她在暗,总不太容易对付。我对合欢斋也只是大体了解,但究竟多少女子是合欢斋里人,产业遍及有多广,我也不是完全知道。贸然出手,怕是会春风吹又生呐。”
怀明墨明显要比虚生看开些,“她藏得再深,如今既然已经涉事搅和进来,露出尾巴再想藏住就没那么容易了。不仅你我眼下在找她,四大派和我母亲如今也派人去查,总会有进展。”
含了枚特制香片,虚生两指按着脑门,身靠软垫后仰着养神,“牵扯这多人,真是麻烦。”
怀明墨拣了片含香细闻,似掺进了薄荷油有醒神功效,遂也尝了片,顿时齿颊幽香漫漫,薄荷油清香冲脑,人清醒不少。
虚生闭眸神情平静,良久道:“辩机先生已在楼里告知了逐客令,明日你跟你的人早些走吧。”
怀明墨问道:“你呢?”
“我要去趟水无宫。”虚生没有隐瞒地回答。
“那之后呢?”怀明墨继续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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