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干净,虽已有些年数,却如新的般,碑前放着些新鲜的山花,香烟袅袅,且还没烧过半,明显是有人刚来过。只是石碑上没有半个字,看样子能猜出应该是人墓碑。
“你们是何人?为什么来合欢谷?”众人身后传来苍老嘶哑的老妪声,纷纷回头去瞧,老妪身背伛偻龙钟,手里撑着拐杖,她的手贴在后背,脸面布满褶皱,乍眼瞧就是个普通不过的老婆子,可那双眸子在这阴暗的谷里格外明亮。
老妪突然见这许多人,一点没有恐慌,她目光慢慢看过每个人,最后定在巴焦身上,低哑着声道:“原来是小巴啊。”
巴焦连滚带爬地走到前,殷勤地点头,“婆婆,是我。”
老妪指着怀明墨等人,警觉道:“他们是谁?”
虚生没回答,而是从腰带间结下块游龙扣,摊手展示在老妪眼前。老妪见到游龙扣瞪大双眸,惊诧地捧着游龙扣,两手微微不停颤栗,嘴里呢喃:“小姐,这是小姐的。”老妪一把抓住虚生手臂,激动地开口:“你说,这游龙扣你哪得来的?你今年多大岁数?”
这块游龙扣曾是莲心慧姬的贴身物,虚生几次要没求来,后来有回在孟英桓身上看到,趁其没注意顺来的,只是孟英桓从莲心慧姬那得这玉佩,没当回事,所以掉了也没让人找,他平日里从不带,莲心慧姬自不知这事。
虚生淡淡道:“二十五。”
“二十五……二十五……”老妪怔怔松开手,自言自语道:“那是二十六前,对,对,对!是二十五岁。”她情绪起伏极大,手抖得十分厉害,轻摸虚生的脸,“你是小姐的儿子?”
急促抽气了两下,老妪面露喜色,四处张望,“小姐呢?小姐回来了?”
“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虚生眼露悲哀,似有哽咽道:“数十年前她得了重病,药石无灵,母亲死前告诉我让我来这,说在这我能知道自己的身世。”
“小姐居然也……”老妪顿时泪流满面,用袖子掖了掖泪水,“孩子真是苦了你,你怎么长大的?”
虚生脸色越发苦楚,“我无处可去,便上了少室山。”
老妪死死抱住虚生,眼泪如泉涌,“少林寺的苦戒大师慈悲心怀,也好……也好。”
眼前一幕来的太突然,唬的大家呆愣,好半天都没人回过神,只有怀明墨在骆辰后嘴角微扬,又佩服又觉好笑,自己也是这么被骗,如今实在熟悉,心中暗骂虚生太会做戏,声情并茂,真情的模样任谁都会信。
说了半晌话,老妪发现虚生脸色憔悴,忙替他把过脉,惊道:“小少爷,你怎受这么重的内伤?我们到屋里说。”这才搭理那些目瞪口呆的人,拉着虚生手腕问:“他们是谁?”
虚生淡笑柔声道:“他们是我朋友。”
老妪脸色顿时好些,冲他们热情地招呼,“都进屋坐坐,我泡壶茶。”话音甫落,所有人面色发青的看向那些危楼,老妪笑道:“不是那儿,吊楼早没人住,我在里边有个茅草屋。”
茅草屋有些小且布局极简单,茅屋周围用些篱笆挡风,屋后有块小菜地,屋外有个茅草棚,有个简易的烧饭炉子,至于屋里就张三尺宽的床,角落放置着个樟木箱子,一张四方小桌。人多挤在屋里像下饺子,骆辰和辛里把饭桌端出,大家围桌坐着。
辛里见谷里生活艰苦,心有不忍道:“婆婆这么大年纪怎么不下山呢?”
老妪弯身用蒲葵扇扇旺炉子,知足乐呵说:“我老太婆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懒得倒腾,就在这守着公主的墓,哪天啊,就下去陪咯。”
大家听到重点却只字没提,骆辰反而提起,“我看茅屋里一应俱全,婆婆筋骨倒好,还能下山采买。”
年纪大了,听到别人说自己年轻,个个都高兴,老妪果然笑出声,拿扇的手摆摆,“这山里实在潮湿,住的久腿骨就不太好。十四年前我山下无意捡到个女婴,我瞧了可怜,就养回来了,这几年都是她在走动,今日不巧,她出去七天还没回来。不然给小少爷认识认识。”
沉香接过老妪手里的热壶,默声在虚生身边服侍,老妪瞧见咧嘴笑道:“小少爷好眼力,这姑娘长的标致。”
虚生笑笑没做解释,又问:“谷里就你们俩吗?”
“是啊,算算有二十多年了,公主死后,我便散去谷里的姑娘,让她们下山自己生活去,这就是个活死人墓,何苦困住她们呢。”老妪望着谷口方向,目露凄凉,“吊楼没人住,时间长久破败了,公主活着的时候,那时小姐还在,谷里可热闹了。如今物是人非,就谷里的花木还是依旧茂密。”
臧丽捧着羊乳茶,故作天真的笑盈盈地开口:“老婆婆口中的公主是谁啊?”
辛里低声呵斥:“臧丽,休得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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