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斋姑娘的事,倒从来不做。所以女子初次承受这样的痛楚,几乎要昏死过去,无声地在地上打滚,而旁边有两个似在冷眼旁观,画面说不出的诡谲。
太子妃喜欢养龟,在东宫和别院都养了几只在池塘里。虚生一时兴起,刀起刀落割下那女子手臂一块肉,往池里一扔,这些龟似乎是好些日子没进食,正饿得很,游聚过来张嘴就抢。
“可怜的龟,要不是你和你家主人,它们何至于此。”虚生咂舌摇头,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女子已经痛麻,忽然手臂来的一下,并没觉出多痛,她恶狠狠地盯着虚生,像只会吃人的恶鬼。怀明墨只道虚生所作所为,没出半声阻止,反而觉得有点痛快,可邪念刚生,立刻甩头自检,心中还暗骂虚生带坏自己。
虚生紧接两下断了女子的腿骨,一脚踩住她还能反抗的手,用几乎能碾碎她手臂骨的力道,笑出一副我佛慈悲来,用着和尚念经的缓慢语速,“别冤他点你哑穴,因为他怕我听着你声音,会忍不住割你喉咙,岂不让你死的太痛快。”
怀明墨听到那女子手骨一点点碎裂的声响,虚生踩到底时,还像掐灭烟灰似得来回碾压了两下。
随后虚生拎起那姑娘的衣衫,晃荡了两下,突然想起皮影戏的人偶,顿时玩心大起,想看真人皮影戏会是怎般,伸脚就要去踩另一只手肘。
“够了。”怀明墨从后抱住虚生,直接往后拖,“知道是孟英桓派她就够了。”
虚生委屈巴巴地转过身,眼神比哈巴狗还水灵,鼓脸半天支吾道:“哦。”
既没其他线索,怀明墨不想久呆,拉着虚生就走,走过女子身边时稍稍驻足片刻,叹息道:“由她自身自灭吧。”
虚生听闻眼底闪出璀璨眸光,像是确定般又问:“不管她?”
怀明墨看不下去虚生的残忍折磨,心想肯定会有合欢斋人来给女子个痛快,所以这么说,可他似乎听出虚生努力克制的兴奋,疑道:“怎么?”
“没有,就觉得你太好心。”虚生迅速调整语调,佯似不满道:“轻易放过她。”
怀明墨看不到女子对虚生投去的恨意,还以为虚生想使坏,又强调说:“不许你找沉香来插手。”
虚生暗暗窃喜,恨不得立刻拉怀明墨走,表现得可怜兮兮道:“没意思,走。”
女子原希望怀明墨能仁慈的一刀结果自己,没想会是这般情况,她如烂泥般躺在地上,努力抬起下颚,绝望地看着怀明墨和虚生远去,身影渐小,消失在黑夜中,心慢慢冷透。
没人会来,没人会给她个痛快,因为任务失败,等待她的只有被幽欢盅折磨致死。
自从太子外府回来后,虚生明明没查出多少有用的线索,可是心情却是格外畅快,连对待自己都格外热情,怀明墨思前想后没弄明白。他原以为是虚生背里让沉香动手折磨人的原因,但问过沉香发现她也全不知情。
“这两日有什么好事发生?”怀明墨三天后实在忍不住开口问。
哪知虚生打哈哈道:“没啊,觉着你好,想好好待你。”
“……”怀明墨无言以对,只好在心里把虚生猪鸭鸡狐狼猴各种qín_shòu骂了个遍。
第99章 第99章
太子案刚完结,孟帝转眼让内阁拟了份圣旨,玉玺稳落明旨,次日北孟同贺沁部族和亲的喜事便昭告天下,得此殊荣的公主自是早已内定的永安公主。永安公主还在禁足,得知此事不顾孟帝命令,哭喊着冲到御前,求自己父皇能开恩。而孟帝这时正陪着卫夫人,跟福乐公主在院里玩捉迷藏,这副天伦之乐的景象深深刺痛永安公主的心。
那日永安公主像是发疯似得全不顾身份,对着福乐公主、卫夫人,甚至是孟帝破口大骂,话语极其难听,直把得讯赶来的刚至妃位的静妃吓到。
如今宠冠六宫的绾心,平常对孟帝都是哄着的,偶尔耍个小性子,也不过是添些房中乐趣。孟帝哪里见过这等市井泼妇样,当场怒火中烧,一巴掌打在永安公主脸上,立时永安公主脸颊高高肿起,被打得找不着北。
“把公主给我关起来,让嬷嬷严格管教。静妃,若有下回,严惩不贷。”孟帝背手而站,冷眼看向被嬷嬷架住的永安公主。
永安公主没想到会如此,更没想自己会失控,她的眼泪漱漱滴落,嘴里呢喃:“父皇,你不要儿臣了吗?”
福乐公主从小被保护长大,哪里见过这样的孟帝,在她眼中的宫里一直是父慈兄友,所以怕的拉住孟帝的衣袖,小声嗫喏:“父皇?”
孟帝摸了摸福乐公主的额发,轻轻推福乐公主的后背,“刚还嚷着要吃点心,还不去。”
福乐公主还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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