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怀某只可说,暂未闻有人能比。”
“怀公子既是精于武学,耳力惊人,敢问怀公子觉得贫僧轻功如何?”
“尚可居中。”怀明墨顿了片刻,“与香盗相比,许是有霄壤之别。”
虚生笑了笑,毫不介意怀明墨的坦诚,又问:“听闻怀公子曾同香盗交过手,其武功如何?”
“高深莫测,交手百招难是对手。”他明了虚生的意思不禁轻叹,双肩微颓。
“今日午时,辛先生故意试过我武功,怀公子亦亲自探过我内力。若我是香盗,这两点如何解释?”
“练轻功之人,步子轻盈,即使是日常行路,也是如此。香盗轻功冠绝武林,自然不像虚生和尚这般落地有声。”这两点亦是怀明墨困惑的地方,因而他越说越动摇,声音闷沉道:“香盗的内功深厚,当今武林难有人能及,可……”
虚生见他说不下去,笑道:“我的内力恐怕还不及香盗三成吧?如此怀公子怀疑贫僧是香盗岂非痴愚。”
“那虚生和尚打算怎么解释苍烟雪景图?”
“贫僧已说过,此画实属机缘自山中捡来,怀公子不信么?”虚生一下下拨动佛珠,发出的每一声像是落进怀明墨心底,拨乱了他原不平静的心。
怀明墨被问得一时哑然,否认不是,承认亦不是。虚生见他露出两难的神情,噗嗤笑出声,半开玩笑似地开口:“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不敢胡言虚话。”其实他所言也非虚,苍烟雪景图确实被香盗掉落在西海,后来发现不见又折回寻到。不过各种细节外人无从得知,只言是捡到这画,倒也不算妄言。
“虚生和尚当真不认识香盗?”怀明墨颇是失望,又仿若信服般转了话题。
“贫僧当然识得香盗,隐世山庄之事后,武林人人都知香盗名号。”虚生一本正经道:“就不知……香盗是否认得贫僧。”
狡诈如狐狸,怀明墨心中不满地嘀咕,面上从容平淡的神色有极细微的变化,却半点没逃过虚生利眼。怀明墨微微感到虚生情绪变化,既问不出,索性岔开话题道:“出门时,三婶托我带话一问。”稍有语顿,方说:“她要我问你,记得苍峨山的小阿月吗?”
虚生闻言停了拨珠的拇指,缓缓开口:“是在两年前冬至夜里吗?”
“正是。”怀明墨语气平和,心底已是惊异得很,不禁道:“真的是你?”
对怀明墨忽然改变的称呼并不介意,虚生点头道:“我恰巧去苍峨山访友,下山时遇到小阿月。和尚出门身旁有女眷随行实在奇怪,我便雇了辆马车,让车夫送她到隐世山庄。”虚生想到怀明墨方才对安婧玥的称谓,笑道:“我算是没送错地方,倒成就了桩因缘。”
“算是吧。”怀明墨不是闺阁女子,不喜诉说情爱故事,何况心思全然不在这上,所以随口敷衍似得略过季铎瑞英雄救美的事迹。
因两人各怀心事,屋里一时静默了下来,懒懒地不大愿打破当下静谧。时候已经不早,怀明墨估算快近二更天,合该是入寝时分,偏生他总觉得会有事突发,而虚生坐在旁拨弄佛珠也不赶客,两人无言间竟又枯坐半个时辰。
虚生如尊坐佛盘坐,手指有规律地拨动佛珠,神情平静祥和,远望像极一尊栩栩如生的玉佛。只有天知道他的心是有多么惊涛不安,少林半天不见动静,让他忍不住去想,沉香和鸾镜那莫非出了岔子。虚生艰难地熬着静默时光,终于等到少林忽然传来的骚乱喊呐声。
“发生什么事了?”怀明墨迅速起身,行动自如地疾走到枯草路外。
虚生听着撞钟声,似是焦急道:“有人夜闯少林。”
“你不下山去帮忙?”怀明墨对虚生泰然处之的态度颇有疑惑,便提了句。
“少林高僧众多,且不提苦字辈的师叔伯及师父,光我虚字辈那几位师兄坐镇,岂能让人乱来?”虚生稍往前几步,挑个好位置方便远观局势,“无妄崖和不归崖是少林后山,往里走地势复杂,是躲藏好去处。如果这两处无人看守,一旦让人从此地逃走,人便是真再难抓到。与其我现在赶到寺里去添乱,倒不如守住这儿,谁都休得随意进出。”
听这一说,怀明墨倒觉在理,索性放弃回少林相助的念头,跟在虚生后,坐在古柏下静等。
约莫过了半刻多时,有一身影自少林窜来,身后跟了连串火星亮光,在岔口处往不归崖方向改道而去。虚生把一切看在眼里,却半字没和怀明墨透露,夜晚的无妄崖风声呼啸过耳,虚生格外有信心,纵然怀明墨耳力再好,也绝不会注意到远处所发生的事情。
“小心。”怀明墨一把搂住虚生胳膊,将人往旁边一带。
“谁在那?”虚生站稳步子,话中含带警惕,心知肚明地开口。
掷来暗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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