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总督大人…为何不把那张黄纸给烧毁呢?”希维从树上挂着绳子跳了下来,手上还转着一把凡尔利亚皇室专用的小刀。
“希维姑娘,应该算不上一只乌鸦吧…”
克里斯汀这把赌博果然是赌中了,即使是希维这样的身手在面对加囚泽的其他人也肯定会显得有些棘手。
“哦?”希维倒是惊讶,刚才在秘会上见过的那个谨慎稳实的总督差的未免有些太大,根据情报贩偷来的消息,克里斯汀?萨佛这个史公爵之子冷血且颇有抱负,只不过疑心重得完全不像是个三十刚出世故的人。
没有绝对肯定的事不轻易出手,但今天观察下来反倒还不如他手下稳重,而本人倒蛮符合这二十多岁的人靠赌博获取利润手法。现在见到了自己能这么说,要么就是一个走钢丝的赌客,要么就是真的绝顶聪明…
“总督大人倒是真敢猜啊…就不怕惹到我们?”
“这张纸上的东西,和你们加囚泽的理念未免差得有些大,我可没听过哪个大人惩罚孩子只是拍拍脑袋这么简单。”
“嗯哼…总督大人倒还是敢赌。”
“赌倒不至于,但是哪有女孩是喜欢只披得一身黑得呢,说得对不对,白鸦坎泽尔。”克里斯汀的脸因为长跑后短暂的歇息慢慢退去了潮红,火烛的微光散在身上倒让人看起有种弱不禁风的感觉,但讲到最后语调反是上扬,一吐一咬却在希维的脑中越发沉重。
“我就说嘛…你们年轻人真好。”
从大楼中慢悠悠地拄拐笑呵呵地托身走了出来,对着希维揽了一下:“我说你们这些家伙啊…可别小看我们西方这些快要不行的老骨头了啊…能托着骨头活这么久的,都快成精勒。”
希维把卡在喉咙里的话给吞了回去,自己既然想考赏金会来对付加囚泽,简直就疯了,除非那群家伙能没脑子到不远万里来西方对付赏金会。
“我倒是希望大人能提些建议。”克里斯汀收回了牌令,见希维的气势既然被迪诺随意两句调侃就降了下去反倒有些瞧不起她。
“我早就不管事了,调来养老的罢。”迪诺摇头走下台阶,火光照在他布着些皱纹的脸,灰黄得像是被磨砂纸来回洗抹过几遍。
“那大人让我们过来,又是为什么呢?”
“现在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了,背景越干净,有些事情越好做。”
克里斯汀拧巴了下自己的脸,鼻子一痒却不能去醒,迪诺这句反话倒蛮具有嘲讽的。自己这几年为了上位而做的一系列勾当随便几件传出去都会被世人唾弃,即使这是为了打破凡尔利亚日渐腐朽而不得不做出的改变。既然会有改变,落后于时代的人肯定会落下而遭到抛弃。
讲讲是为了大义,说通了这也不过就是自己个人想法而已。
至于眼前这只东方的白鸦,名头可是要比自己响多了。赌神摩德瑞姆早些时候从东方逃难过来自称孤鸦,都听说是在东方惹了些不该惹的人,落下了一只纯白色的鸦;逃到了西方又惹了死主,于是就把名号给了跟随他的学徒,自个儿逍遥去了…很少有人会去问加囚泽的秘辛,但毫无疑问,纯白乌鸦在东方可不代表吉祥。
“迪诺大人,您一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希维还是没能忍住,其实几天前自己就来到斯诺了。整个凡尔利亚沸沸扬扬地传着新上任的女皇去吉坦演讲却引起了流血夜屠杀了吉坦一个不算太强的部落,自己瞎混了好一会打算借着势头来反推把跟随自己的其他加囚泽,接过被赏金会的秘信硬给弄停了几天行动。现在自己要准备动手了,赏金会反倒是撒手不干了。
“这里只能算你暂时的避难所,我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这有违我们赏金会的本意…”迪诺用很官方的话对付了希维,眼睛开始眯起来小幅度瞅着什么,漫不经心地。
“那大人为何要在上周同意皇室的赏金差事呢。”克里斯汀其实是代表皇室来询问意见的,这种涉及国家要员的赏金任务一般很少会通过,而且即使是提出中转时间下来也需要十天半个月,到时候革命军早就兵临城下了,不可能会有赏金人接这个差事。
但是上周刚发出的提议直接被迪诺给压了下来,而且二话没说连人都已经选好发回了哥吉坦宫,反倒问起了皇室同不同意。
“克里斯汀啊,如果真的按照我的想法,你连这手上的牌子都不可能见得到。”
“那看来大人是需要我…或者有求与我?”
“你倒是看得很透。”
“皇室已经不再为难那只乌鸦了,但他是摩德瑞姆的徒弟,没人知道他会不会和他师傅一样干出些大家猜不到的事情。”
“没事,乌鸦的事情,让乌鸦们自己解决。”迪诺说着目光定回了站着一旁不动声响的希维,紧勒着不动的脸松垮了下来,乐呵笑了起来。“我这把年纪了,倒不至于有求什么人的,但我有个朋友想要通通关系。”
“哦?”迪诺这么说可以算是卖自己的人情了,交朋友再收个赏金会的人情,这种事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你倒也认识,呵——老陆,你这副情况了还能躲过门口那俩家伙,也算是了不得啊。”
“你这老头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突然从克里斯汀身后的树丛中一瘸一拐地走出了个灰发的侏儒,浑身沾满鲜血的布衫被砍得三三四四所剩无几,但看这摇摆的情况倒是有些勉强,像是舞台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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