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今生一面遇,前世多少香火缘。
“你究竟是人是鬼?”庭雪终是问出了口。
“你的这把剑,真不怎么样。”男子高傲的语气让庭雪心生抵触之意。
“既然不怎么样,那索性便还给我吧。”
庭雪眨眼的功夫,男子已立在其眼前。再好的轻功也万做不到如此,老人家的话语,庭雪又信了几成。
“我可不能白白还给你。”男子定定地望着这个来自母亲故国的女子。
“我原本不想来的,是那个树洞......”
她哪里知道,就是自己的坠子顺着树洞而入,硬生生砸在了男子的脸上。
“你既然发现了树洞的秘密,我便不能令你活着离开。”近距离地对视,庭雪发现男子的俊美实在令人惊叹,奈何却透着一股冰凉的气息,其眸色由黑变红,几近一瞬完成。
庭雪察觉自己竟动弹不得,只得僵直地立在那里。
“苍天啊,要是让我同高手大战三百回合我亦是敢的,可眼前的这位......实在是......”庭雪在内心暗自诅咒了他千百次。
“你骂人的法子还真是百变。”
庭雪微怔,他竟能读出我的心思,不由倒吸一口寒气,却发现自己恢复了自如。
大概是过于恐惧的原因,庭雪竟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痕,那是她在心急的时候,习惯性的行为。
微弱的血腥气令方才镇定的男子生出一丝异样,他转身回到座位,只淡淡地说了句“想要拿回你的东西,回房间乖乖待着。”
庭雪如获大赦,飞也似的离开了,一边走着一边在为自己的怯懦而感到羞耻。
在房间呆坐到天亮,微弱的阳光照进屋内,庭雪感到了久违的生机。
男子对于血的味道格外敏锐,庭雪似是隐隐猜测到了什么,那个传说竟是真的吗?
据古籍记载,有一种血族异类居于位于两国交界的茂密森林之中,他们对于血有着不可思议的喜爱,曾有山民发现于森林中走失的人被发现时全身血液尽失,仿佛是被什么吸干了一般。
想到这儿,庭雪不禁打了个寒颤,脑海中显现自己浑身惨白倒在地上的模样。
就在这时,门开了。
庭雪佯作镇定,双手却因颤抖而不禁紧握。
“今日天气极好,你的剑法自是不错,陪我去练习击剑可好?”
庭雪目瞪口呆,那个似乎永远高高在上的男子,此刻竟眼含笑意地瞧着自己!
“他这又是什么诡计?”庭雪突然意识到自己万不可在其面前胡思乱想。
见庭雪未予以反应,男子竟将自己硬生生拽了起来。
“你......”
“怎么?我们不是朋友吗?”
庭雪一时苦笑不得。
二人立于空旷的屋顶。
庭雪再次见到自己的宝剑,难免欣喜,触碰其的瞬间,不由想起那个总是笑得灿烂的少年,与其对决可谓快意人生。然而此刻,面对这个性情多变的血族男子,却全然感受不到,男子瞧上去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模样,却是个活了千百年的异类,庭雪不敢想下去。
“愣着做什么?”男子笑得越灿然,庭雪便越是想要退缩。
庭雪的剑法本已是极快的了,男子异于人类的速度令庭雪与其过不了五招便败下阵来。
“已经不错了,一百年前的那个老头与我过不了三招。”
庭雪并不认为这是在夸赞自己的剑艺高超。
“他在输了三次之后便死了。”男子漫不经心的一句呛得庭雪干咳起来。
“你不要误会,他是病死的。”
庭雪这才略微平复心情,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这般惜命之辈。
“那个......”
庭雪话未出口,脖颈之上便已被男子套上了一个挂坠。
“这样你便安全了,这是父亲当年为母亲特意打造的护身项链。”
庭雪也是听闻仆人们的对话后才知道,眼前的男子换做“夏音”,他的母亲是歆国的人族,父亲是大洋彼岸的神秘血族后裔。一瞬间,庭雪竟生出些许的感动之意,可这份感动在夜幕降临时便消失得荡然无存。
饭厅内。
“那个,有吃的吗?我已经两天没吃什么东西了。”
“这里没有谁需要那些。”
语气一如初见时的冷漠霸道。
“算了。”
庭雪索性自己去森林采了些蘑菇,在火上烧熟,以此充饥。
“白天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晚上就变了脸,莫名其妙。”庭雪边吃边骂,蓦地,她似是明白了症结所在,“是阳光!”
几时开始,血族亦可以在阳光下自由行走了?庭雪开始怀疑古籍里记载的,似是因为过于久远,并不完全。
庭雪将房间内地烛台全部点燃,等待着夏音的到来。
夏音走进房间之时,微微蹙眉,庭雪暗自欣喜,以为烛光起了作用,却被夏音接下来的话语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脖子上的坠子,是谁如此大胆给你带上去的?”
看来这烛台之光对其一丝作用亦没有,他昼夜性情不同,难道连记忆也是交替的吗?庭雪暗暗揣测。
“量他们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大概是我白日里一时心血来潮吧。”夏音疏离的语气令庭雪不愿回应,他却似乎并不在意,继而道“既然你有了母亲的坠子,便可以去参加舞会了。”
“舞会?”
庭雪第一次听说,暗想应是同那宴会并无太大差别吧。
“我不想......”
“出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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