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似浮萍飘,心有灵光照。
“这是什么?”灿阳指着挂在寺庙那棵千年银杏树上的许愿签问道。
“要试一试吗?”阿九扯着自己刚刚挂上去的签,回首看向正仰头望着自己的灿阳,一脸认真的神情。
“任何愿望都可以吗?”
“任何。”
只见灿阳在阿九递给自己的签挂写上一行不知是什么内容的愿语,继而将其挂在头顶的树枝上。
微风吹过,吹得愿签轻轻飞扬。
按照预先约定,三日后准时起航。
白日里,阿九坐在船头听灿阳给她讲解乐理,在乐器方面有着异于常人天赋的灿阳,讲述起词曲由来时灿阳的眼眸中闪烁着异然迷人的光芒,似闪烁在苍穹的繁星一般。
夜幕降临,二人各自回到船舱休息。
“嗖”的一声,阿九跃身而起,锐利的箭矢划破宁静的夜色。
“终于来了,快要睡着了呢!”阿九一个回旋踢,黑衣人重重的一个趔趄。
黑衣人似是没有料到阿九的轻功如此之好,一时来不及闪躲,拔尖而起。
阿九并不亮出武器,以守为攻,灵活地闪躲刺来的每一剑,唇角洋溢着自信泰然的笑意。
“剑法实在是太差,本姑娘没有性子和你在这儿浪费时光。”说罢,抬手抓起黑衣人的衣领欲要将其抛向海面。
“女侠......别别别,我不会凫水......”黑衣人一改方才的狠绝嚣张。
“那正好,学一学便会了。”阿九不管不顾黑衣人的哀求,果断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阿九满意地笑了,回头,发现灿阳正拿着毛笔和宣纸在身后不远处画着什么,神情认真,长睫毛在脸颊上印出好看的暗影。
走进一看,画的竟是方才自己教训那个黑衣人的场面,阿九瞧见灿阳认真的神情,不忍打断,心底涌起的温热似是久违之感。
灿阳画作上的阿九是那样的洒脱率性,仿若以一敌百的豪杰一般,冷静的神色,犀利的眼神,自信的笑容,令人移不开视线。
“送给你。”灿阳未曾问起方才黑衣人的来历,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出没的刺杀者。
阿九接过画作,看了又看。
是夜,二人皆无睡意,索性坐在船头辨认天空中的星宿,棋逢对手之感令二人愈聊愈起劲,不知不觉天便亮了。
天边泛起的第一道光芒映照在阿九脸上,似是在比较着谁更灿烂,似一幅画一般,令灿阳不忍打扰。
船只越来越靠近丽国,阿九远远便瞧见在码头忙碌的百姓们,妇女们则是头顶着小型水缸,给在码头做苦力的丈夫送来解渴的凉水。
“好了,我的任务圆满完成了。”
灿阳原本想要给阿九介绍立在码头等待自己的师傅,却被阿九的反应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原本就是认识的?”
“我的佣金呢?”阿九向井轩师傅伸手问道。
“早已准备好。”井轩将一个看上去很沉的木匣交到阿九手上。
“与其暗中保护,不如将其快快送回来,这样只需打一架便可以了,否则还要提心吊胆的,真麻烦。”阿九倚在海边的栏杆之上。
“你是师傅派来暗中保护我的?”
“世子大人,你已平安回来了,阿九的任务完成得可还满意?”阿九笑问。
“亏我还拿你当朋友。”灿阳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眸中笑意全无。
“还生气了?”阿九没心没肺地打趣道。
话音方落,只见灿阳的身子凭空掠起,好似被风吹起来一般,几个起落已距离阿九只有一臂的距离。
“好厉害的轻功。”阿九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她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年竟有如此难得一见的身手,奇怪了,那为何还要出重金雇佣自己?
阿九分神之际,灿阳已然出掌,看似随意的一掌,却透着稳操胜券之意,阿九几个连身闪躲,好在还能应付自如。
几个回合下来,倒是激发了阿九的斗志,使出独门掌法应对,潇洒自意。
灿阳的连续四招,隐隐蓄有坚实之力,唇角渐渐隐现的温柔笑意一如初见时温暖美好,阿九竟暗自松了口气,不知为何好像很担心灿阳会生自己的气。
“没出息!”阿九不禁骂出了声。
“还敢骂我?!”灿阳扬眉道。
阿九哭笑不得。
“停停停!”
只见阿九拾起地上那只装满金银的匣子,朝不远处观看热闹的百姓走去,将银子散到他们手中。
“我只留了回去的路费,不生气了吧?”阿九在灿阳面前晃了晃匣子。
灿阳不禁笑了,他没有想到阿九会是这个举动。
“如此一来便不管金钱什么事了罢。”阿九说罢看了一眼立于不远处的井轩。
“阿九姑娘果然女中豪杰,看来楚兄这个朋友井某没有白交。”男子说话时两撇八字胡微微跳动着。
“您就是......井老前辈!”阿九恍然,继而行了江湖之礼。
“姑娘既已来了,不如便在丽国多待几日再走,我想楚兄不会怪罪的。”井轩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灿阳眸中闪烁着期盼之色,仿佛说出了其心声一般。
“那晚辈便恭敬不如从命。”阿九佯作没有瞧见灿阳傻气却也可爱的模样。
井轩的名号阿九很小的时候便听闻过,他是唯一能破解师傅掌法的高手,据说那一战持续了一天一夜,见过的人如今说来还是神采飞扬,如今亲眼见了,只觉得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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