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让你来他才走。”
“哎哟,走的时候脸都红透了,脸皮太薄。”
傅青乍一听到这件事,一时间也没什么想法。就是想着谢颜脸皮薄,脾气大,那样的性格能在这纠缠这么久真是挺不容易的,恐怕和人打两架都比这事轻松。
转念又一想,恐怕自己在谢颜心里,就真的是个吃白食的街霸。
最后走在回家的路上才慢慢反应过来,这是小朋友在护着自己。谢颜才拿多少片酬,在家里也就吃泡面和速冻饺子,钱还要留着给自己结账。
太可爱了,招人心疼。
谢颜却听得如同晴天霹雳,只觉得自己在今年的最后一天,最后一小时,丢光了一整年的脸,甚至还要透支下一年的。
他喝酒都不怎么上脸,一般就耳朵变红,可此时的脸立刻从白到红,和烧红了的嘴唇一个颜色。
傅青笑了笑,重复了一遍,又问:“对不对?”
谢颜佯装冷静,抽出根烟,划了火柴,因为手抖,好几次没点上火。好不容易点着了,先深吸了一口,吐了口烟圈,企图用烟雾遮住自己滚烫发红的脸,又装模作样地点点头,一句话都不说。
傅青一贯不刨根究底,很会体贴小朋友的面子问题,此时却步步紧逼,接着说:“我知道这是小谢的心意,可为什么呢?”
谢颜现在暴躁得想要和傅青打一架。
不过可惜他身上穿着傅青给买的衣服,围着傅青母亲给织的围巾,戴着傅青爷爷给送的项链,实在是硬气不起来。
他破罐子破摔,眼睛一闭,也不看傅青:“傅哥是街霸,现在又快过年了,外面查得严,我以为你欠了老街那些店铺的钱,就想先还掉,少一点证据。”
谢颜的声音抖了抖:“我知道自己想错了。”
忽然就有点丧气。想做的事没有做成,这么丢脸还被告状告到傅哥这里,最后还要被逼重述心路历程。
谢颜头一回感觉自己的灵魂受到重创。
傅青一把将谢颜拽到自己的身边,声音含笑,很温柔地说:“我很开心,因为小谢是第一个想要这么保护我的人。”
这话倒是真的。
傅青活到这么大,小时候一直被教导着要守着老街的厂子、老街的人,他需要比同龄人更懂事更成熟。后来甚至还未长大,他就扛起了这条街。
他做一切事,保护所有人。别人会尊敬他,关心他,畏惧他,可也许是因为傅青太过强大,永远都不会被打倒,所以也从未有人想要保护他。
傅青也从未觉得自己需要被保护。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被人保护的感觉是这样,无法言喻,却在那一瞬间连心都会变得柔软。
谢颜倒也不是真的生气,就是觉得丢脸,可听了傅青的话,又觉得没什么了。毕竟傅青也不是拿自己开玩笑,他是觉得开心,因为自己是第一个保护对方的人。
这么一想,谢颜甚至还有点得意,不过面上肯定不能表现出来。
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傅青旁边当个乖崽,抽自己的烟了。
其实傅青原本是想要告诉谢颜实情的,可小朋友脾气太爆,又要面子,方才刚哄好了,要是真知道又惹了这么大一个误会,更觉得丢脸,可能要从年初记到年末,总之大年初一是别想哄好了。
傅青不再提这件事,他看谢颜抽烟,自己也想抽了,可方才点了太多烟火,火柴都用尽了,谢颜用的是最后一根。
只有谢颜的烟头上的火了。
若是往常,傅青可能就不抽了,可抽烟的yù_wàng忽然烧起来,将理智都烧尽了,他说了句:“借个火。”
便将脸朝谢颜那边凑过去。
谢颜偏过头,还没反应过来,微微皱着眉,很不明所以的样子。
傅青比他的个头高,上身也更长,他俯下身,嘴里衔着烟,要往谢颜的烟头上点。
这个姿势太亲密了,也太放肆了。
甚至有些臣服的意味。
可谢颜仅仅怔了怔,很乖顺地仰起头,刻意将烟头抬高,方便傅青点火。
他的围巾早已散开,外套的拉链开了一半,露出灰色的卫衣,衣领又低,能隐约瞧见清瘦的脖颈,还有一抹隐藏起的翠意。
烟头相交的那一刻是他们离得最近的时候,从傅青的角度能完完全全看到谢颜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地方。
谢颜的皮肤太白太薄,很轻易就染上薄红,他的嘴唇被酒精烧红了,上面染着一层润泽的光,像是熟透了的樱桃,等待着被人采撷。
傅青点完烟便迅速和谢颜分开,压低嗓音说:“小谢,以后别再给人这样点烟。”
谢颜只感觉自己方才失了魂,怎么会忽然凑上去,他是个从不处于弱势的人,而刚刚的姿态却近乎屈服了。
他还没想明白,干巴巴地“哦”了一声,转过头对着风口继续抽烟了。
连嘴里的烟仿佛都烧得烫嘴了。
而此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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