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彦容出院后,陈珅开始复出赚钱。不管龙套还是装疯卖傻的背景墙。只要是工作他都接,就连许昌文的示好也不再拒绝。曾经风光无限的偶像剧王子,如今只是个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的过气咖。他疯狂的消费着自己仅剩的少的可怜的人气,到最后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烂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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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正在重播近期的综艺节目,陈珅在主持人的示意下换上了抹胸包臀的女装,夸张的妆容逗得台下的观众哈哈大笑。接着他又学芙蓉姐姐的样子摆了个s型姿势,就算隔着电视屏幕,赖彦容都可以感受到那些毫不留情的嘲笑跟讥讽。更何况是自尊心极强的陈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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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睡觉了,晚安。”
晚上十点,赖珅对着卧室的监控交代道。
“嗯,晚安。”
男人的声音从发音器里传出来,透着无尽的疲惫。
“注意休息。”
“嗯,好。”
“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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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政公司的李姐在保姆这行干了已经快二十年。一年前公司来了个叫阿夏的男人,几十个保姆被他挑来挑去,最后阿夏选中了自己。签完各种杂七杂八的保密协议过后,阿夏把她带到上班的地方——女明星赖彦容的家里。
一年的时间里,李姐从没见过赖彦容主动出门。偶尔出去也是和男主人陈珅一起。同区的保姆和她混得很熟的时候告诉她,
“他们家,男的不许女的出去,你说这些明星是不是很变态,在外面一个样,回到家又一个样。”
李姐最初不信,男主人对女主人明明那么好,怎么舍得每天都把她关在屋里。后来当她发现家里的各个角落都装着监控时,李姐才渐渐相信同区保姆说的话——他们家的男主人真的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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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的第三年,陈珅不再跟赖彦容吵架。她每天都待在家里,待在他眼皮底下。叠五角星成了她唯一打发时间的爱好。
“你是在想他吗?”
发呆的时候,陈珅总喜欢这样问她。
“爱我不好吗?”
他喜欢抱着她坐在外面的阳台上晒太阳或是闲聊。赖彦容腻在他怀里懒得动弹也懒得回答,她不知道自己贪念是和煦的阳光还是他不再温暖的怀抱。
婚后第四年,赖彦容开始失眠。她的话越来越少,表情也越来越僵硬。她大把大把的叠五角星,没日没夜的循环着同样的动作。
六月,陈珅带她去参加了杨笠和阿彩的婚礼。
“你看他结婚了,以后你只爱我好不好。”
赖彦容僵硬的面部动了动,接着陈珅便看见她在笑,对着远处正在敬酒的新郎笑。
没有等到酒席结束,他便把赖彦容拽回了家里。她仍在笑,面对他肆意的发泄笑得落寞嘲讽。陈珅以为赖彦容在嘲笑他,索取的动作变得更加凶狠。
青紫的痕迹遍布全身,仿佛是在印证当初在雪地里表下的决心————
【去吧,去找他吧,他就是你躲不掉逃不开的命运。去吧,去找他吧,从今往后让你们笨拙的缝合彼此身上的每一道伤口。然后做一对遍体凌伤的怪物,丑陋到只有对方才不会嫌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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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嫌弃我,只是我开始嫌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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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电视上频繁的出现有关莫黎的新闻。
〔大昌集团经营不善面临倒闭〕
〔大昌集团股票爆跌〕
〔大昌集团欠下巨额外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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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黎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不好的预感犹如附骨之蛆缠绕得赖彦容寝食难安。
工作许久,李姐第一次看见她提着行李单独外出。
赖彦容去了莫黎所在的城市,昔日声名赫赫的大昌集团,门口早已被贴上了封条,她名下的几栋别墅也尽数被银行没收。莫黎的电话还是打不通,赖彦容回了老家。
祖屋,学校,苗圃……她去了所有莫黎可能会去的地方,然而都没有。莫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九月的一个深夜,她拖着行李重新出现在陈珅的视线里。争吵发生得不算太突然,仿佛一切早已准备妥当只为了这一刻的爆发。
“你去找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陈珅质问的口气让人感到无端的烦躁。
“我打电话你没接,发了短信你也没回。”
她的解释带着明显的不耐,另他感觉自己像在无理取闹。
“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
如此理所应当的口气,赖彦容觉得空气中所有的氧气都被抽走,剩下的全部都是有毒的轻飘飘的二氧化碳。
“莫黎出事了,难道我不能去找她吗?难道我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吗?”
终是无法再忍受,压抑的怒火有了爆发的前兆。
“当初是你自己说的,你是我的,是我的。”
陈珅低头避开控诉的眼神,下一秒又将双手拢上赖彦容的脖子。她的脖子很细,另他生出一种只要施力就能掐断的错觉。
“对,我是你的。为了顾虑你的感受我什么事都依着你,甚至当初连林烟的事也相信你。可是你呢,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从来没有真正的相信过我。你不过是想找个听话的小狗,你不过是想时时刻刻把我锁在你身边。你在家里装监控,在我手机上装定位,你把我当什么,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个人。我爱你就必须被你这样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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