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肃王好多年没回京了,怎么今年忽然回来了?”
“不是都说肃王与先帝不和么?如今先帝驾崩,肃王自然想回来。”
“肃王思乡心切,今年过年终于能回来了,你看看他都高兴成什么样了。”
肃王一路小跑,跑到了‘凤宿’的跟前。
宴会在御花园处举办,周围灯火通明,而‘凤宿’却坐在灯火下的阴暗处,周围也没人搭理他,宫人伺候得也不尽心,‘凤宿’自己拿着筷子着急得夹盘子里的菜,然而手却抖得厉害,刚夹起来便又掉进了盘子里,看起来可怜极了。
肃王大大咧咧道:“皇叔敬敬小宿一杯!”
‘凤宿’错愕的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仓惶。
肃王微笑致意,“小宿想不想皇叔?”
‘凤宿’似是没有想到有人愿意和他说话,睁大眼睛,眼里倒映出肃王和善的面庞,他有些激动,颤抖着手去拿旁边的酒盏,手腕狂颤,杯子里的酒洒出来一半,着急的要往嘴里送。
“慢点慢点,小宿这是见到皇叔太高兴了?皇叔也高兴!”肃王好不容易找到个真心愿意和他一起喝酒的,便干脆坐到‘凤宿’跟前,一个劲的给他灌酒。
‘凤宿’没喝过酒,被酒呛得一个劲的咳嗽,肃王还在一旁给他边顺背边倒酒,引得周围人侧目。
凤怀城皱了皱眉,吩咐太监,“皇叔和老三喝多了,扶他们下去休息。”
肃王被人扶下去的时候还在疯疯癫癫的高声喊,“皇叔要敬陛下!为什么不让我喝酒!”
直至被人送回了府邸,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从门内出来,将金叶子递给那两名送肃王回来的宫人,“辛苦了,我扶肃王进去吧。”
宫人领了金叶子走了,那女子搀着肃王进门,“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肃王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要不然怎么骗皇帝那小子?”
女子扶着肃王进了卧房,肃王整了整敞开的衣衫,咧开嘴笑了,眼里满是激动之色,“云娘,你说得对,宫里的那个,果然是个假货。”
云娘垂下眼,微微一笑。
“你的那个香,今天晚上再点上一支,本王要做个好梦。”肃王道。
云娘点点头,肃王又问:“你在乐城的时候,把方子给了那伴读?”
云娘:“‘追魂’材料难寻,普天之下就剩下这么几支了,方子给了他也配不出来。”
肃王颔首,“那就好,本王还想用剩下的这几支拉拢拉拢他。”
过完年之后,凤宿便辞了教书先生的活,每日卯时去陈府,跟着柳君泽学武。陈府家大业中存了不少兵法孤本,柳君泽又亲自带着凤宿拜隐士吕不凡为师,吕不凡脾气火爆,每日拿着藤条看着凤宿念书,凤宿一旦答不上来,先是一顿臭骂,再拿藤条抽打。
当年在崇文馆,遇到最严厉的老师便是邓学士,然而邓学士虽然严厉,但也顶多拿戒尺□□一通,大部分时候还是讲道理的。
哪会像这位吕先生
凤宿甚至怀疑吕不凡只是想找个借口打人。
然而心中抱怨归抱怨,学了一段时间,凤宿确实收获良多。
如此便过了一年。
直到昭明二年,盛夏。
凤延出宫建府,凤宿也已经成年,迫于朝廷压力,凤怀城不能再将‘凤宿’关在宫里,只能将他封为景阳侯,给他封地,送他出京。
消息传到锦官城,凤宿便知道,时候到了。
当初薛朗说凤怀城的决策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凤宿当时不明白,现在却懂了。
既然凤怀城能偷梁换柱,那自己也能冒名顶替,大哥封他当侯爷,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不回去当这个侯爷都对不起大哥的关怀之心。
“走!当侯爷去!”
☆、39.无题
凤宿在吕不凡的草堂前磕了三个头, 辞别恩师, 又与柳君泽和陈清羽告了别, 陈清羽并不知晓凤宿身份, 只知道凤宿的舅舅便是自己叔叔, 那这样说来他俩应当算是兄妹
临行前, 柳君泽特意将凤宿喊进屋里, 薛朗早已习惯柳君泽这不信任自己的行为, 便立在院外等候。
“你此去景阳, 一路凶险, 务必要小心。”
凤宿笑道“舅你放心,有薛朗在,我安全得很。”
柳君泽微微蹙眉, 冷若冰霜的脸瞬间更冷, “我是让你小心薛朗。”
凤宿笑容一僵, 他知道薛朗与柳君泽一向不对盘,但不知是为什么,“薛朗他挺好的”
柳君泽知道无论他说什么凤宿都听不进去, 于是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好事,但薛朗此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对劲,你还需提防着些。”
凤宿笑道“我知道舅是为我好, 我心里有数。”
“罢了, 说不下你。”柳君泽有些无奈的看了眼凤宿, 转身进了内间取了一物出来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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