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总是看不见我”
“殿下”
一声轻唤,有人拍了拍他的背,凤宿猝然惊醒,从桌子上抬起头来。
薛朗将熄灭的追魂放进匣子里,神色如常道“困了去床上睡。”
嗯去床上凤宿满脸通红瞬间想歪。
旖旎的梦境里薛朗疯狂的神色犹在眼前,凤宿下意识的想避开他,却忘了自己正坐在椅子上,“哐当”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薛朗“”
凤宿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脸颊滚烫,低头扶起椅子,装作不在意道“点了你的香,咳,怎么突然就睡着了”
薛朗道“那是我买的迷香,以备不时之需。”顿了顿,薛朗道“方才对不住,我失态了。”
凤宿不想再提此事,淡淡道“没事,你怎么来了。”话说完便意识到自己犯了蠢,外面天色渐暗,显然他已经睡了挺久,薛朗肯定是看他一直在房里,所以才进来查看。
果然,薛朗没有再回话,反而问道“你梦见什么了”
凤宿警觉“嗯”
薛朗道“看你一直在说梦话。”
“我说了什么”凤宿顿时心脏狂跳,不会是什么嗯嗯啊啊吧
凤宿简直要疯了,表明心意失败完就做了春梦,他有那么饥渴吗
凤宿悲哀的想,他恐怕是要彻底栽在薛朗身上了。
薛朗道“没听清。”
“我忘了。”凤宿道。
薛朗看了眼他,“对了,有件事”
凤宿现在根本不想看见薛朗,偏偏薛朗还一副没事人似的,好像方才崩溃的不是他一般,于是有些疲惫的扶额道“我有些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不,很重要。”薛朗道“邓学士被下狱抄家了。”
凤宿微微蹙眉,“邓先生”
昔年崇文馆里,凤宿最尊敬的便是这位邓学士。
薛朗颔首,“罪名是结党营私。”
“凤怀城到底在搞什么”凤宿怒道“邓学士不理朝政已久,哪碍着他了,好端端的他又发什么疯,朝廷大臣想抓就抓,非要把朝廷搞成一团浑水不可”
“举朝都在骂。”薛朗道“不过,凤怀城好像确实自邓学士家里搜出了几封信,现在牵连了朝中好几位大人,都已经入了狱。”
凤宿一愣。
薛朗低声道“我有些怀疑,凤怀城是不是怀疑邓学士家里藏着什么”
翌日。
大夫骂骂咧咧,按着薛朗上药,“好端端的跑什么跑,伤口刚好又裂开了赶着投胎”
想来是薛朗昨天跑出去,威风八面一拳锤在树上之后的结果。
薛朗面色铁青,凤宿幸灾乐祸心中狂笑。
正午的时候,肃王亲自上门,上来就抱住凤宿痛哭流涕,“本王对不住邓兄啊”
凤宿礼貌的将他微微推开,避免对方的鼻涕抹在自己身上,微微蹙眉表示疑惑。
肃王痛哭道“别装了小宿,再装邓兄的头就没了呀”
凤宿隐约听到自己牙齿摩擦的咯嘣声响。
肃王在怀里摸索了半晌,摸出一封皱巴巴的信,“这是本王临行前,邓兄交给本王的。”
凤宿迟疑的接过信,这一连串的变故让他有些懵,他将信拆开,正是邓学士的笔迹,粗略的扫了一眼之后,凤宿脸色骤变。
“这”
肃王叹息道“终于肯说话了”
薛朗站在肃王身后,与肃王交换了眼神,凤宿犹自处在震惊中,并未发现两人的怪异。
肃王叹息道“守城之事过后,我和邓兄便怀疑,你还活着,并且已经替代了那个假货。”
凤宿拿着信,不可置信的僵立在原地。
肃王“邓兄手握先帝遗诏,惶惶不可度日,得知你还活着,便连忙托我来景阳与你互通消息。”
凤宿“为何当时不与我说”
肃王苦笑一声,“是邓兄的意思。”
“邓兄那个人的脾气,小宿也知道,让我先考察你一段时间,再决定要不要把信给你。”
凤宿了然,邓学士宁折不弯,以他的脾气,估计是担心自己心性会变,于是让肃王过来考察自己的品性,肃王话没说完,以他对邓学士的了解,恐怕邓学士的下半句是,如果凤宿没有为帝之才,就不要把信给他了,免得比凤怀城还要折腾。
肃王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可是现在也来不及陪你过家家了,皇帝肯定是怀疑到邓兄了,所以才下旨搜查,再不出手,邓兄的头就没了呀。”
☆、51.上京
三日后, 夜色迷蒙。
整个景阳城陷入沉睡, 一辆小车趁着夜色悄悄使出了景阳城,没有惊动任何人。
商议了计策之后,凤宿和薛朗还有肃王等人连忙秘密赶往京城, 而韩生则被留在景阳,负责应付景阳的人,造成景阳侯还在景阳的假象。
成乾帝在立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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