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看了他一下,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见徐长渡不停,钟茂实犹豫了一下又追上去,一边追一边说,“我喜欢荀觅,莫诀可是他哥,凭什么……”
“凭什么也喜欢他?”徐长渡摸了摸钟茂实的头,像是在教训一只总想啃沙发又不知悔改的狗,淳淳劝导说,“茂茂,那不是他亲哥。”
钟茂实一窒,还想继续辩解什么,就听徐长渡说,“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再怎么面上不显露,荀觅那孩子也就是没看出来自己的心意,你再这么做,无非也就是给他们俩关系再添一把柴火,等最后都反应过来了,你想把谁弄得里外不是人?”
“有时候啊,不是喜欢就要得到手的。”徐长渡忽然一笑,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意有所指的说,“谁初恋没被一些败类的表象骗过啊,知足吧,你好歹喜欢上的是个真的小白兔。”
一边刚从酒店里出来的钟岑脚步不停,淡淡的问道,“说谁呢。”
徐长渡回以一个特别灿烂的笑,仰起头说,“说狗呢。”
钟茂实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暴躁的走了。
本来就够伤心了,这俩人到底是安慰他呢还是往他心上戳刀子呢。
*
车停在外面,这么半天的功夫早就已经被晒得滚烫。
里面的气味不好闻,空调开了半天才凉快下来,荀觅躁动不安的身体终于慢慢的停下,靠在了后座上。
莫诀在他旁边坐着,随时看着荀觅会不会想吐,虽然不是高峰期,但是毕竟这会儿温度太高,车在路上开着那么晃,荀觅也不会好受,于是就暂时找了个树下没车的地方,停靠了一会儿。
荀觅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软唧唧的往后面滑,脑袋正巧落到了莫诀的腿上。
莫诀伸出一只手给他挡住了眼前的太阳,笑着说道,“难受吗?”
“不难受。”荀觅挪了挪,把脚上碍事的鞋子蹬掉,整个人躺在了后面,说,“困,想睡。”
于是莫诀这才把旁边的帘子拉上,眯着眼睛打量着荀觅安稳的睡容,笑了笑,说,“大哥不在的时候,觅觅能随便喝酒吗?”
“不能喝酒。”荀觅嘟囔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不怎么安稳的翻了个身,“回去被打屁股了……”
莫诀这才不说话了,看着司机赶过来,闭上眼睛在后面淡淡的说,“回家。”
*
回到家这一路上,荀觅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好多了——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被莫诀扶着晕乎乎的走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面,荀觅拿着桌子上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像是觉得不怎么好喝,又把杯子放了回去。
结果他准头不太够,杯子在桌子的边缘上,抽手的时候,杯子也一下子掉到了地摊上,连声音都没发出来,溅起来的水就已经把他的裤腿都弄湿了。
这下可好,上面下面都湿透了。
荀觅穿着不舒服,晕乎乎的干脆把衣服扒光了,这才一脸舒畅的躺到了沙发上。
而莫诀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他是舒服了,整个人都趴在了沙发上面,一条腿蜷着,另外一只脚丫子还在不停的往抱枕缝隙里面钻,像是在搜寻着为数不多的凉爽,双手压在枕头底下,一个地方热了,再换另外一个地方。
美的都要冒泡泡了。
莫诀拿着毛巾走过去,给他擦了擦脸,顺手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给荀觅盖到了腰间,挡住了他露在外面的蓝色小内裤。
荀觅挣扎着睁开眼睛,愣了一会儿,忽然说,“哥。”
莫诀应了声。
“我好像做了个梦。”荀觅从沙发上坐起来。
盖在他腰上的西装顺着滑到了下面,刚才从炎热的室外走进来,浑身上下都燥得很,也没觉得凉,这会儿像是觉得有点冷了一样,荀觅动作小了点。
他皱眉想了想,仔细的说道,“我梦见钟茂实要亲我……”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来,莫诀的眉心也不自觉的收拢了一瞬。
他握着毛巾的手紧了紧,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嗯。”
然而荀觅说了一句之后,就没有了下文,整个人都处于半放空状态,盯着莫诀看,表情却十足的困惑,像是在想着什么让他很烦恼的事情。
莫诀也没动,等着荀觅迷瞪过来。
终于,荀觅缓缓的摇了摇头,双眼仔仔细细的看向了莫诀,随后极其困惑的双手捧住了莫诀的脸,在沙发上坐直了一点,和莫诀的双眼保持了平行。
他喃喃的说了声什么,随后眼睑轻颤了几下,距离莫诀越来越近。
带着酒香味的气息与自己越来越接近,莫诀捏着毛巾的手也慢慢的越来越用了些力气。
白色的毛巾被他捏成了一团,甚至手背上青筋都爆出来了一些,可他面上却淡淡的,看着荀觅和他之间的距离渐渐的缩短,直到垂下眼睛就能看到荀觅笔尖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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