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回到家天还没有完全黑,取了几个河蚌,掰开挑出河蚌肉用来熬高粱粥。刚煮好饭就装些打算给张大娘送去,顺便把儿子接回来吃饭。
刚走到张大娘家的篱笆门外,就见张大爷正在院子里忙活着。“大爷,忙啥呢,我大娘在家么?晚饭吃了没?我这带了点河蚌拌高粱饭,给您跟大娘尝尝鲜。”进张家大门才看清张大爷这是在编竹篓,地上还摆着些编好的菜篮子,估计编了有一会了。
“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你也不容易快收起来。你大娘跟孩子在菜地,我这就喊她回来,你坐会。”张大爷也是许久未曾见过青鸾了,之前一直听他家老婆子说是病了,这会子见她手上拎着东西过来也有些惊讶。
“大爷您别跟我客气,以前多亏你跟大娘接济我,不然我跟赤儿也活不到现在。河蚌是我今天从山上的小溪里挖到的,不值什么,你跟大娘就放心吃吧。”青鸾敢拿出来给张大娘她们吃,也不怕她们把她挖河蚌的事说出去,张大娘两口子是个嘴严的。她还得靠这些河蚌改善生活可不想让村里那些人知道。虽然村里大部分都是好人,但总有那么几个尖酸刻薄的。
张大爷也知道,青鸾是在想着法子报答他家老婆子。这是孩子的一点心意,不收下怕她寒心。“那,老头子我就收下了,以后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尽管来使唤你大爷我。”
青鸾忙客气的揭过了。跟张大爷说了会话,就听到孩子喊她,一回头就看见张大娘抱着孩子进门。孩子一步一步跑着来,平时走路都不稳的他,这会子倒是跑的飞快,连她都能感觉到他的喜悦,见到她这个当娘的,他跟她一样刚兴。。“娘,娘娘,赤儿想你,赤儿饿了。”他想娘了,他今天一天没见着娘了,张婆告诉他娘晚点就回来。他觉得过了很久很久娘还不是不见回来。他有些失落,他想自己难过娘就会回来的吧,因为娘告诉自己她舍不得自己的。
“青鸾来了,刚去菜地摘把菜,你拿些回家吃吧,自己种的你想吃就来大娘家拿,别跟大娘客气。天色不早了一猜你准家来了,正准备把小孩给你送去你就来了。”
“大娘客气了,多亏你帮我看孩子,不然他一个人在家里,我上山也不安心。大娘谢谢今天你跟大爷,我这就先带小孩家去了。”
青鸾刚从山上回来就忙着来接孩子,每个当娘的都这么惦记自己的娃。张大娘这时也不好再拉着她说话了。“那我就不耽误你回去用饭了,有空常来家里坐坐。”青鸾忙又应了声,答应一空闲就来玩,她还想从张大娘的嘴里多打听些这个朝代的事呢,怎么可能不常来找她唠嗑。
拉过孩子笑着说“赤儿乖,来,娘抱抱,娘也想你了。娘的乖宝宝,娘一回来就赶紧来接赤儿,咱们先回去,娘给赤儿煮好吃的。赤儿今天有没有乖乖听张婆的话。”
“赤儿乖乖,赤儿听话,娘亲亲。”听着孩子软糯糯的语气,青鸾心里暖暖的,很满足。她可要抓紧挣钱,就当是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
第二天一大早青鸾就起床了,洗过脸漱漱口,把昨天没煮完的河蚌捞出来几个,打算处理好就着张大娘给的青菜煮个汤水,再煮点高粱饭。还有大半桶的河蚌够吃几天,这玩意放水里也不容易坏。
拿了个空盆就往小河边走,顺便洗洗衣服。天刚蒙蒙亮,现在去洗衣服也没人打扰。青鸾挑了个位置打算先把衣服洗了,再处理河蚌。刚洗好衣服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大家洗衣服都在一个位置,她家门前的小河边有几块大石头,平整光滑,洗刷都集中在这里。青鸾怕人瞧见,赶忙提了衣服要回家。
才走了几步路就听见一女声,嗓子有点粗,还刺耳。“呦,这不是青鸾么,这么大早就来洗衣服,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青鸾也不知道说话的是哪个,她一点记忆也没有,这人说话这么尖酸,明显就是要针对她。她现在情况不明多说无益,拿着东西就要往家里走。
又听一大娘起声喊了一句。“李平娘子,你怎么说话的,青鸾才刚病好。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见有人出声青鸾也不好直接这么走了,她也不是个怕事的,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也不吱声。一听是李平媳妇,也不知道是不是张大娘说的那个。以前李平看青鸾一个孕妇不容易,经常帮着送些柴火挑些水,后来李平媳妇见李平来的勤就不怎么乐意了,为此经常跟李平拌嘴。后面李平为了家里的和谐也就不敢过来了。
“李平嫂子,我很感激李平哥以前经常给我们家送柴火。你如果想这么跟我说话那随你高兴,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陪你们聊了。”青鸾又冲旁边的一个大娘点点头,也不管李平媳妇有什么反应。拎起东西头也不回的走回去了。
一到家晒好衣服就洗河蚌,把河蚌掰开,挑出里面的肉来,把杂质扔掉。外壳还可以用来做装饰品,装饭装菜也使得。谁叫自己这么穷,当然是要把废物利用得当。挑了个大个的掰了,大的肉更厚。“天,这是珍珠,这真的是珍珠,两颗、三颗、四颗珍珠,这么多。真漂亮,好大的珍珠,怎么会有珍珠,前面掰的怎么没见有珍珠。难道是大的才有。”青鸾又把半桶河蚌全部掰开来,大大小小都不放过,又仔仔细细看了个遍。这回什么珍珠也没叫她见着,眼瞧着这么多的河蚌自己和孩子也吃不完,决定均些给张大娘送去。
手里拿着几颗珍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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