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去哪?”鲁怀睡在墨奴的床上,只见墨奴扛着一床棉被走了出去。
墨奴并不解释,直接说明去向:“我要去小瑶儿的门前,这些日子她夜里都睡不安生,我在门前陪她说说话,她就能好好入睡了。”
鲁怀皱紧眉头,算是哭笑不得,他长舒一口气,仰躺在床上,道:“那你可小心点,别半夜睡得太沉,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啰嗦。”墨奴关上门离开了。
……
至解瑶的房门前,墨奴铺好铺子,敲了敲门,“瑶儿,我来了。”
这几日墨奴每天都睡在解瑶的门前,解瑶早就知道了,也早就习惯了,她的声音从房门的那一头传出来:“恩。”
墨奴没有脱衣服,就直接缩进被子里躺下了,雪已经停了,但依旧寒冷,不是有句话说是“下雪不冷化雪冷”吗。
解瑶在屋内,还是没能考虑到墨奴此刻的感受,她只知道墨奴是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现在府里下人七七八八走了一大半,只剩下几个年纪大的,或是世代都在镖局为仆的没有走之外,其他的基本都去了,墨奴到现在还能留在这里,解瑶知道,或许是墨奴没有去处,但她还是很开心,她本来就对墨奴有好感,如今这个能称作不离不弃的,那便更是让人开心的事情了。
墨奴知道解瑶在门的另一头,解瑶也知道墨奴就在门外,两人彼此知道他就在那,即便一夜无语,那也已经够了。
“晚安……”
“晚安……”
……
如此反复,不知几日,雾气正浓,太阳还未升起,墨奴和往常一样起床了,他早早的收拾好床铺,便从解瑶的房门前离开,去厨房准备做点粗活。
期间路过自己的房间,推门而入,发现鲁怀还在床铺上呼呼大睡,那毫无防备的样子让墨奴都觉得有些难堪,他叹了口气:“还说我,像你这样的才是真的什么时候会死都不知道吧。”说完墨奴就关门离去了。
在房间通往厨房的路上,便是止戈镖局的后门,后门紧紧锁着,墨奴每天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镖局的后门,先把后门的雪铲了,虽然今日没有下雪,镖局后门也没有积雪,但他已经习惯打开后门了,此刻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后门打开。
拆开挡门的两根木顶,还不需要拉门,这门自己就开了。
这门不是没有缘由的开了的,是被一个靠门的重物自己顶开的,至于那靠门的重物是什么,乍一看是一坨黑不溜秋的玩意,仔细看去才发现是个人,再看的细一点,这人不就是费不业吗!
“费不业?你怎么在这?”墨奴连连晃了晃费不业的身体,费不业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肩膀,全身发热,又瑟瑟发抖,看起来并不好。
费不业醒了,他看了眼墨奴,之后一把抓住墨奴的衣服,虽然想要怒视凶凶,却因为太过虚弱,怎么也没办法凶狠起来,只像个丧家犬一样,死死的看着墨奴的眼睛,质问似得:“你骗我……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快把解药给我!”
“毒?啊?哪有什么毒?”墨奴惊讶极了,更多的是慌了。
费不业根本不信,不然自己的身体怎么会那么虚弱,“呼呼……你……啊,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小人!快把解药给我!”
墨奴用手捂住脸,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费不业解释,就算告诉费不业他没有下毒的事实,费不业大概也不会信吧,好在费不业恍恍惚惚间虚弱到晕过去了,这帮墨奴省了很多事。
墨奴长舒一口气,“他怎么了?”摸了摸费不业的额头,“好热啊,这不是患了热病吗……”
于是乎,墨奴扛着费不业就这样一路走到了厨房隔壁的房间里,那个房间住的本来是张伙夫,可惜张伙夫昨天就已经不辞而别了,这个房间也就此空了下来。
费不业醒过来时,自己正躺在被窝里面,额头上放着一个沾水的布条,浑浑噩噩的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身在一个从没见过的空间里。
“这是哪?”费不业的记忆断了片。
“这是贼窝。”鲁怀在费不业视线的死角处靠墙而坐。
墨奴恰好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盘十分朴素的饭点,刚进门时便抱怨道:“别乱说,他热病还没好,你照顾着点,我去给小姐送饭,你们别乱闹,府上还有些人,别闹事。”说完就把吃的放在桌子上,放完就出门,顺带关上了门。
费不业一听,“热病?不是中毒吗?”
“你没得过热病吗?”鲁怀走上前,看看今天有什么吃的,结果桌上只有两个地瓜配两碗蛋花粥,这一下便失望极了,但也还是讲究着吃。
费不业掀开被子,把脚放在床上:“什么是热病,不知道。”
“一个叫花子居然没得过热病?看来你被照顾的很好啊。”鲁怀感慨道。
“以前都有专人照顾我,我这次是偷偷跑出来的,为了不掩人耳目,我就用一点银子换了这身破衣服,穿上后就没人认得我了,对于这江湖事,我还有很多不知道的……”费不业走到了桌子前面,很自觉地坐下,拿起地瓜和蛋花粥便开吃了。
“昨天我只记得睡在乞丐堆里,之后忽然头晕目眩,感觉是中毒了就想起了这里,我到这里后发觉全身无力,最后就在门前睡了一晚,再然后……”费不业的记忆就断片了。
地瓜烤的恰到好处,鲁怀直接将地瓜从中间掰开,那金黄的瓜肉伴随扑鼻的香气冒出来,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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