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里的水凉快吧?醒脑子最好使了。”普天之下都知道皇上盛宠珍妃,偏还不长眼给珍妃头上扣屎盆子,说傻都侮辱傻这个字。
“皇上,我看您这脾气就是太好了。”尚翊十分认真地晃了下手指头。
夏侯竺煞有介事地点头,一眼扫过去,个个低头禁声,大气不敢出。
有人也不知是爱心泛滥,还是要落井下石,替甄玉说话:“皇上,甄二小姐一个姑娘家,这落了水衣裳都湿透了,传出去岂不坏了名声,皇上合该做主才是。”
这话不说还不打紧,一说在场几十来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甄玉。夏日的衣衫本就薄,被水一浸贴在身上,都能透出肉色了。甄玉尖叫一声,在刘氏的遮掩下慌忙缩起身子。
尚翊偏转头,事不关己道:“我可什么都没看见,我还黄花大后生呢,别毁我清誉。”
这话说得忒不要脸,夏侯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吩咐带人下去了。
甄玉这一出闹剧,像投进湖里的石子,荡了两圈没了动静。
(总算憋过一个坎儿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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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这次来锦阳干什么?”回忆以前那事,甄软还是没明白。到底是甄玉太蠢,还是夏侯竺脾气真的好,给人一副“你们随便闹”的错觉。
“不论她想做什么,记得离她远一些。”夏侯竺将她放回床上,一边帮她褪着鞋子,一边叮嘱。
“怕她不是冲我来的呢!”甄软瞥了他一眼,将脚缩了回去,在榻上滚了一圈,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夏侯竺黏过去,笑道:“那她肯定也不是冲我来的。”头一次或许真是巧遇,不过往后就难说了。
这话甄软才不信,可见他笑得一脸莫测,忍不住问:“你知道什么?”
夏侯竺把玩着她散在枕边的青丝,心不在焉,“我知道什么?”
甄软懒得问他,嘟了嘟嘴,往外推搡着他。
夏侯竺觍着脸,长腿压在她身上,两臂一伸,将人缠得紧紧的,任她挣得娇颜泛红。
如夏侯竺所料,甄玉的确不是来找他的,不过也没打算省油就是了。
那次宴席之后,甄玉成了京城贵女的笑柄,归家后便一直夹着尾巴做人。这一年多来虽已风平浪静,举凡尊贵之家说亲,都将她刨除在外。甄玉又不肯认命,早闻朝中能人韬光锦阳,便以静养之名,央刘氏置办所宅院,筹划着东山再起,钓个金龟婿。
甄玉权衡良久,将宅院买在了将军府那条街上,收拾妥当后,便急着去拜访了。楚峥有事未归,接待的是夫人阮清微。
阮清微也只听楚峥略微提过,珍妃娘娘有位胞妹,眼见人知书达理,便客气地招待着。只是听着对方轻声细语,一个词绕许多弯子,就觉得有点烦。大概是跟楚峥待久了,自己也成了个没耐性的。
“家父时常提起将军,说将军年少有为。将军‘解甲’之事,家父还说叨了许久,每每都忍俊不禁呢。”
阮清微见甄玉掩帕轻笑,只能硬着头皮作陪。心想,这半天也未说明什么来意,尽与她闲聊,偏偏句句不离“将军”,几个意思?阮清微渐渐没了耐心,正待下逐客令,女儿萌萌哒哒地跑了进来,爱娇地伏在她膝上,“娘!我跟越哥哥约好去放纸鸢!”
“又不是春天,放什么纸鸢,怕是你个小猴子又要去哪里皮!”阮清微说着,还是替她整好衣裙,牵起她的小爪子,“你爹爹不在,娘送你去。”
“这是……将军的女儿?”甄玉说罢才觉得话不对,急忙补救,“我竟不知将军的女儿这般大了,这次来得仓促,没带什么见面礼,还望夫人不要介意。”
甄玉说着去褪手腕上的镯子,阮清微按下她的手,道:“甄姑娘言重,她小孩子家可当不起这般厚礼。我尚有事办,就不留姑娘了。”
萌萌小孩心性,还就不喜欢有人说她小,仰头撅起了小嘴:“我不是小孩子!越哥哥送了我可多镯子了!”
“好好好,你不小!”阮清微安抚下她,朝甄玉抱以一笑。
这半日,茶都凉了几回了,要见的人也没见着,甄玉也坐不住了,遂起身告辞。
出了大门,见旁边停着一辆马车,车边站着一少年一青年,相貌有五六分相似,气质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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