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么放弃,便道:“我不挑,随便上些吧。”
老者没立刻去取酒,反而笑道:“看姑娘模样,是第一次外出历练吧。”
“嗯??”
谢乔困惑望向他,不解这话何意。
老者爽朗大笑:“连别人话外之音都听不懂,一看就是刚出山门的小弟子。”
“……”
谢乔耳朵尖一红,才明白他是以为自己没听懂刚才拒客的话。
“不用难为情,我就喜欢你们这些年轻人,胸怀正义,满腔热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不必像我这老家伙一样,整日只能躲在这阴暗的角落里,苟且度日,了此残生。再也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老者不知何时已将柜台上的那坛酒取到手里,重重搁在谢乔面前的桌子上。
酒香扑鼻,悠远绵长,果然是好酒。
谢乔就着坛子灌了一口,火辣辣一股入喉,熨帖暖意立刻胸腑间弥漫开。
小丫头看着娇滴滴的,没想到酒量如此好,果然是仙门中人,倒有几分当年小姐的风采……老者暗觑着谢乔,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露出一点笑。
转眼已到午时。酒馆又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拨客人,可惜都无顾羽踪迹。谢乔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不知不觉一坛酒已经下肚,心里才终于涌出一股叫做“失望”的情绪。
那老者不知忙什么去了,自从钻进底下的酒窖后一直没出来。只有哑巴蹲在帘子后,无聊的玩弹珠。
谢乔从怀中取出一颗灵石放在桌上,起身往门口走去。
哑巴立刻站起来给她打帘子,因为起身起的太急,手中琉璃弹珠咕噜噜滚了一地。谢乔微微一笑,点头向他致谢,不经意往地上一扫,目光倏地一定。
散乱的琉璃珠中间,赫然有一颗金灿灿的金豆子。
谢乔一颗再次心狂跳起来,俯身,小心翼翼的捡起那颗金豆子,声音有些发颤的问:“这……这是哪里来的?”
哑巴茫然的望她一眼,又望了眼那金豆子,片刻,像是反应了过来,呜呜啊啊一阵,兴奋的比划了起来。
然而谢乔完全看不懂。
哑巴急得直跺脚,忽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一把拽起谢乔,急慌慌的将她拽到楼梯口,往下指去。
这次谢乔懂了。哑巴指的地方正是刚才那酒馆老板所去的地下酒窖。
……
与顶上破破烂烂的酒馆不同,所谓的“酒窖”,其实是一间精致华美的雅舍。雅舍也挂着厚厚的毡布帘,但显然比酒馆大门上挂的那块贵重多了,边缘处还绣着一圈堪称考究的云纹。些许微光透过毡帘泄出,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炭火味儿。
酒馆老板,也就是顾安用拐杖掀开毡帘一角钻了进去,先走到火炉边将煨好的汤药倒进碗里,才轻手轻脚的走到最里面的卧榻边,唤道:“公子,该喝药了。”
“喵呜~”
一只通体乌黑的小狸猫先翘着蓬松的尾巴从里面跳了出来,侧身躺在榻上的人影才懒洋洋起身,睡眼惺忪的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黑,申时快过了吧。怎么,是不是肚子饿了,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准备。”
“刚、刚黑??”
顾羽险些从榻上跳起来,不满的道:“为何不早叫我?今日份的酒都没喝。”
这事儿顾安是真冤枉,没好气的把碗往他手里一塞,无比心累的道:“怎么没叫,要不是怕上头客人以为我在底下杀猪,这房子都要让我喊塌下了。还有,我说过多少次了,那烧刀子太烈,发着烧不能多喝。”
“好了好了,不过喝你几坛酒,看把你心疼的。”
顾羽从怀里摸出一包蜜饯,一颗蜜饯一口药的把药喝完,一点都不亏待自己。
顾安不跟他耍嘴皮子,一板一眼的盯着最后一滴药进了顾羽嘴里,才把碗收起来,伸手摸了摸他额头,眉头愁成一团:“怎么还这样烫,都换了三副方子了还不见效。不行,待会儿我得再请刘郎中过来一趟,收了钱不治病算什么事。”
“还有摄政王,明知你身负重伤,还让龙隐过来行雷鞭之刑是什么意思。要敲打就一次敲打完,杀人也不过头点地的事儿,像这隔三差五的来一通,前面的伤全白养了。别说人了,连畜生都受不了。除了下海,咱们就没办法摆脱龙隐这群王八羔子么,下次他们再敢来,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削了他们脑袋……”
顾安像个愁苦的老父亲似的唠叨了半天,见顾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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