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美景良辰,特邀小姐入府品琴论道,翘首以盼,望勿推辞。子舟敬拜。
“……”
什么玩意儿。
谢乔想起冯子舟那张雌雄难辨的脸,以及那两道如同毒蛇缠身般的目光,身体本能的泛起一阵强烈的不适。
她对和这劳什子二王子品琴论道没有半点兴趣。如果非找出一点可以去的理由,那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看看这二王子知不知道解开乾坤锁的方法了。
虽然这个想法一开始就被顾羽给否定了。
谢乔本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那张拜帖,想到这儿,忽然动作一顿。
对了,还有顾羽。她怎么把这货给忘了。
他们现在还锁在一起,若真要去那二王子府,他必然也得跟着。万一他又耍脾气不肯去可怎么办。
思及此处,她立刻拿着拜帖站了起来,打算去顾羽那儿旁敲侧击一下。
刚打开房门,却见明玉正局促不安的站在门口,手里还提溜着个食盒。
明玉显然没料到谢乔会突然出来,脸一下子就红了。
“小、小师姐。”他舌头有点打结的唤了声。
谢乔点头,笑了笑:“有事?”
“哦。”
她这一笑,明玉耳根也烧了起来,把食盒往前一举:“小师姐,这是客栈老板娘亲手做的鲜芋米稀,听说美容养颜,吃了对女孩子皮肤很好。我、我特意买了一碗上来,想……想让小师姐尝尝。”
谢乔大眼睛里划过一丝惊诧,盯着那食盒许久,见明玉两目灼亮、饱含期待,还是接了过来,道:“谢谢你。只是下次不要这么破费了。”
明玉挠挠头:“不破费不破费的,一碗才五文钱。那个……”
他鼓起勇气望着谢乔,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昨夜在肚子里演练了无数遍的话,此刻却像一根鱼骨头卡在嗓子眼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谢乔瞧着他一张娃娃脸都憋成酱红色了,有点奇怪的问:“可是遇到了难事?”
“没、没。”明玉脸红的都快滴血了:“我就是想说,那个米稀要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那个……我先回房了。小师姐慢慢喝。”
一口气说完,他涨红着脸落荒而逃。
谢乔看了眼手里的食盒,又望了望明玉仓促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儿。可她惦记着去找顾羽,也就没费心去琢磨。
……
谢乔先折回去把食盒放到案上,才起身离开客房。
到了乙字二号房,却发现顾羽房门紧闭,门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午睡中,莫扰清修。
谢乔:“……”
她有点小不地道的屈指在门上轻轻扣了两下,里面果然没有动静。
距离天黑还有些时辰,贸然打扰人家睡觉,似乎是有点不合适。何况她是亲眼见识过顾羽那惊世骇俗的睡功的。
谢乔徘徊片刻,只得又攥着那张拜帖回到了自己屋里。
她想起路上发生的怪事,便把怀里那块玉佩掏了出来,握在手里仔细打量。玉身明润,触感滑凉,正面的莲花图案一纹一理还是以前的样子。夜深人静时,她不知用手指摩挲过多少遍,就是闭着眼睛也能画出来。
可刚才为何会突然变得那么烫呢。
谢乔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一本表皮泛黄的心法。
本子很薄,书脊处严重破损,装订用的棉线也松散的露了出来,封面上的图案因尘封太久已辨不出具体形状,右侧一列小字倒是字迹清晰。
可惜不是九州通行的文字,她不认识。
当日,娘亲是将玉佩和心法一块交给自己的。
虽然这些年她一直遵照娘亲的嘱托,将心法压在箱底,不翻不阅。可自从玉佩出现异状后,她就忽然觉得冥冥之中似有一股力量,在指引着她去一步步探究她一直渴求的那个真相。
兴许,这里面能找到答案呢。
谢乔双掌合十,面西拜了三拜,才堪称虔诚的打开封面,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翻了起来。她惊诧发现,与其说这是一本心法,倒不如说它是一本前代人编纂的故事集。因为每隔三页,她便会看到一副生动形象的插画,显然是在展示某种故事情节,而不是某种武功招式。
翻到其中某一页时,谢乔忽然动作一顿。
这已是整本心法倒数第三页的位置。
整张书页上一个字也没有,只画着一个莲台,莲台上是一朵盛开的莲花,虽然是用墨色勾勒,可纹理形状,却与玉佩上的那朵莲花图案一模一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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