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矮子变得热乎起来,他全身鸡粟爆起,浑身酥麻,不只是麻嘎嘎,是麻到骨子去,麻到头脑深处。
麻得深了,就是一大幅空白,他不是晕眩了,也不是迷离了,而是他的时间段有一大幅宛如空游而去,一无所知,他的生命中永远失去了那一幅。
那一空白之所以让他确实知道存在过,是在酥麻之初,他的肉身有种原始的本能,本能地觉得自己所抱着的物事在不断下沉,投向无底的深渊,而他的心脏和嗓子眼却在向上提升,浮力很大,越升越高。
他和他的猎物明明就没有动,同时作用在他身体的两种感觉分裂了他,当两种感觉的落差过大时,他就成了空白。
老矮子的魂魄入体都不知道是多久以后的事了,他首先恢复的是听力,他听得一个娇柔无比,嗲得像糯米的声音在对着他喃喃低语,说得模模糊糊不清不楚,但听声音已经知道了是个女子。
原本是他抱着别人的,已经形势斗转,他被那人抱住。
原本想吓别人的,结果却吓懵了自己。
被抱住果然就坏了,大大地坏了。她抱着他就很不老实,她像鱼儿一样在他身上摇头摆尾,扭动出很奇很怪的花样,那扭动所触碰到之处,都成了缺口。
缺口疯狂扩大,自己身上就有一种力量,沿着缺口怒潮澎湃,如同万马奔腾,汹涌而出,其势百倍地扩大,其速千倍地加增,去得不可遏止,一去不回。
慌乱之中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迷乱,只听得是在说一些不知道属于哪一类的囋言子:“死老矮子,傻老矮子人家早就晓得你要来,人家早就想你了汪大爷他的没有鱼籽,你就匀一点给人家嘛,人家早就想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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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矮子再傻也知道坏了,这是让人家误会他的企图了,可他想解说,却又嘴笨,想说的太多,反而不知道说哪个。那女子去没有停,在他身在扭得越来越过火,她口里说得没停:“这里不太好,我们去你的长生居吧。鱼猫子他们都吃酒去了,你老爸也去了,没人能撞见的,我们走吧。傻老矮子,死老矮子,你怎么不说话?嗯,走吧”
她一边说一边动作,两条水蛇一样的手臂在他背部上蹿下滑,又是摸又是搓又是掐,她的磨子带动腹部在他的正面,像熨斗一样磨来磨去,老矮子更加心猿臆马。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她那两条水蛇往他脖子上一缠,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她的蹆更加作怪,屈着膝盖就去作弄老矮子先前自动指路的手指!
她这一过火的行为彻底点明了主题,老矮子突然明白了,让他如此作难的根源就在那里,就是那里!
他一明白就髮现了,自己那该捱刀的手早就能活动了,出于本能,他首先擦亮了眼睛。
哦哟,这是该看的吗?
今夜的月光似雾,月光如雾更**。
她可能是为了方便下水,特意绾了个偏髻,把头髮全部盘上了头顶一侧。
老矮子一睁开狼眼,她那光溜溜的洁背就一览无余,她比月铯更白九分,比月光更浓万倍。
老矮子的目光,一攻上她那副翘得最高,肩并肩耸动着的碉堡,就被挫得惨败,他在这方面二十多年积攒起来的见闻,完全被推倒,如同雪崩一样轰隆隆地垮塌。
本来听尿桶他们说,女人的那个翘翘就像是南瓜,有黄南瓜,青南瓜,白南瓜,有大有有老有嫩,有软有硬。一般来说其大小和形状,就像个瓜瓢这都是哪根哪呀,差得太离谱了!
人家这两瓣动得多活套,就是磨子也动不了那么圆环,真要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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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矮子这一看,立即浑身火热,他没有长在手足上的指头,更加不老实,像钢扦,荷枪实弹,嚓嚓的,怕是要走火。
更要命的是那女人立即感知,她的体肤更加温凉,完全依偎在他胸前的面颊却又滚烫,她下定决心:“老矮子,就在这里吗?也行!”她调整了一下体位,就往下坐去。
妈呀!老矮子吓得不轻,在最关键的时候终于清醒,他振奋精神,粗鲁地一甩,就像在甩掉纠缠他的冤孽,把她甩在水面上。
他比汪二爷那次好点,汪二爷是已经进了陷阱,他还好勒住了自己的马,结果却差不多,都逃脱!
忧乐沟的两个棒小伙,都从交火的最前线逃脱。
她的水性也很好,仰卧在水面上静漂,老矮子再一眼把她的正面看清,果然是她!
“不!不!不!”老矮子两三步蹿上堤埂,大步流星,直欲往老窝逃去。百忙中听得她还在低低地喊:“你别跑,别跑,去我那里也行!你到是等等我呀!”
听到喊声老矮子才髮现慌不择路,竟然去了她家的方向。他立即掉头,跑得更急。
女人的嗔骂声在他身后猛追:“死老矮子,臭老矮子,傻老矮子,真没出息!”
他绔衩都不要,摆脱就开跑。
从这一点上,就看出他比汪二爷的差距了。汪二爷还抱走一大抱,他连自己的都不要。
唉,这样不着一丝的夜奔,他一惯大力的脚步哪里还有心思去放轻?
蹬!蹬!蹬!他跑得地动山摇,逗来了狗叫不说,还把睡着了的人都惊醒了。这一家伙,不愁没有人看到。忧乐沟的男女老少,舌头分外灵活,不愁没有人添油加醋,老矮子的这一遭,注定要广为流传。
一般来说,队上有人家大办酒席,去吃酒的多数是当家人带着各自的小孩子,留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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