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样做也没有错,奈何这株膏粱的情况就跟那些三精葡萄的情形有点类似,它因为是挤在密密的泥土之中,它的高粱杆也与葡萄藤一样,只是起作输送养料的作用,不太需要承重,也就不太粗壮。
反而其果实经过了无数年的滋养,长得特别丰硕。
沉重无比父亲水泡一罩上去,等于是突然之间就挤开了泥层,整株膏粱突然暴露在了空气中,失去了泥土的支撑,加上这个深度超重的压强,高粱穗又大又重,不断才怪了。
这咔嚓一声响起,就连黄鳝都叫不出来了,这么多年来宛如一体一样同甘共苦,膏粱断了穗,就如同自己断了尾一样,牠的身体也产生出一股深深的悲意。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鲁莽了。”我哥月龙诚恳地对那株膏粱说,同时也是对牠说。
黄鳝对他紧了一紧,牠还不会说什么,一紧就松。
那株膏粱竟然已经有了粮知,它摇了摇身子,叶子哗啦啦,响得很是轻松和欢快,满满地释放出自己的情绪。
果实断了,它却如失重负,那是不知道多少万年的负担骤然间放下了,它变得轻松无比。
是啊,它的种子早就该放下了,只是自己放不下,岁月再久也没有办珐。不得已才一直坚持着,支撑着。不仅播不了种,它自己的也长不出第二季。
我哥月龙固然确实又失误了,但膏粱对他也确实只有感谢!
这个世上的事,是对是错,很难说。
随着膏粱的舒畅情绪释放出来,黄鳝也变得轻松了,牠的头部就在我哥月龙的颈项旁边,这时又伸展了一下,亲上了我哥的脸,全身释放出强烈的意愿,我哥懂了:“妳是要我带着离开?”
牠不断点头,又把月龙缠得紧紧的。“我知道了,妳稍安勿躁,我们要先把它的问题处理好。”
这株膏粱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浓郁的空气,也是第一次可以摇摆,它尽情地摇摆,摇荡出一曲丰收迪斯科。黄鳝也替它高兴,以它鳝鱼类的身份,却吱叫做鸟鸣涧的乐曲,两种声音本来很不搭调,却合成了和谐的交响。
就在这样的交响中,膏粱蓦然拔节,嚓嚓嚓嚓的声音响了九响,它拔高了九节,又长高了一丈,而且它的杆茎也变得十分茁壮。
水泡中的二氧化碳被大量地消耗,好在沉重无比父亲水能够自动补充。
见到膏粱高长,我哥月龙控制的水泡也相应长高。
它拔节之后并没有停下,它紧接着就是抽穗,开花,趁着现在空气充足的,它竟然立即就开始了自己的第二季生长。
真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现在它的茎杆有矮子的小腴那么粗,穗长达到了四尺,如果不是我哥月龙的到来,它这一生也别想成长到如此高壮。
我哥月龙终于少了很多自责,他也为膏粱的成长感到了欣慰。
这时候他们间的气氛特别的融洽。这才是至善之物应该带来的气氛。
我哥月龙弯腰拾起那串膏粱,就连他也有沉甸甸的感觉。
非只是它们的重量已经超过了一百斤,它们还凝聚着岁月的沉重和大地的厚重,是质地上的重,不是用重量就能掂量得出的。
我哥月龙仔细地检看过,它们虽然是跌下去的,却一颗也没有脱落,都还是稳稳地连接在穗上。
他捧到膏粱面前,要还给它。
它用叶子推了回去,如是者三。
“它们能在这里播种吗?”膏粱摇摇摆摆,态度很坚决。
它是岩石层生出来的,不是种出来的。适合天生地养,并不一定适合后天种植。
“那我带到地面上去种,可以吗?”这次是膏粱和黄鳝一起摇,我哥月龙想一想也就明了,这是大地的异数,可一不可二,再也不可能复制,除非是换一片天地。
而且这是无性生植出来的粮食,能不能髮芽还说不准。
“那怎么办?”我哥月龙捧在手里,竟然交不出手去。
膏粱伸出两片叶子,拔高之后,它的叶子也超过了两米长。
它用叶子尖端从我哥月龙的手上卷下两粒膏粱子,就那样生的喂进了我哥月龙和矮子的嘴里。
他俩只好咀嚼起来,果然跟花生米差不多,香脆可口,一颗也不是很大的,他们的感觉却好像是一颗就把口腔都塞满了,这是饱满的感觉,咽下去之后饱胀的感觉更加明显。
见到他们吃了下去,膏粱更加高兴,一颗才吃完,第二颗又被它喂进了嘴里。
接二连三。矮子只吃了三颗,就嚷着再也吃不下了。
矮子坚决不吃了膏粱也没有办法,只好专心喂我哥一个人。
我哥月龙是个吃货,胃口远大于常人,却也只吃完十颗,就再也吃不下了,他也很饱了。
我哥月龙阻止了膏粱再次伸向果实的叶子,郑重地说:“好了,你的盛情款待我们就愧领了,剩下的再也不能这样白白地浪费掉,这样好不好,这些种子我就带出去,看看能不能想到办法种植。”
听说要带走,黄鳝将我哥月龙缠得更紧了,意思是还有我,我也要跟你出去。
我哥月龙只问膏粱“至于你,是留在这时,还是跟我走?”膏粱立即摆出一幅垂头丧气的样子,叶子卷曲,膏粱穗都搭拉下来。
果然已经是灵物级别,不仅听得懂人话,它的枝体语言也表达得很丰富了。
我哥月龙挣了一下,右手就从黄鳝的纹缠中抽了出来,黄鳝并没有缠得太紧。
我哥月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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