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到底是什么罪名?”
秦兵拿出了文书:“许钦勾结反贼,罪证确凿,这是我们王将军亲自下令将他捉拿的。”
许钦心中一惊,想着是不是自己私下求见扶苏的事情败露了,但是他来去都非常小心,都避开了别人耳目。
“许家世代居住温县,许父和兄长都在县衙为官,这些日子为了秦军后勤劳心尽力,他们的家人又如何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许钦说道,“也许是王将军看错了。”
“大胆!”秦兵呵斥道,“竟然敢怀疑我们将军的英明神武。”
“可是你们确实没有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说明许钦勾结反贼吧。”陈买在一旁说。
“怎么没有证据?有人向郡官密报,说那许钦五日前曾和反贼蒙恬一起在温县西北的丘陵地带出现,而那里正是叛军突袭黄河渡口经过的通道。”
竟然被人看到了?!
许钦心里略有些发挥,嘴上却狡辩道:“许是那人认错了人。”
秦兵从袖中掏出一卷竹简劈面朝许钦砸来,许钦连忙接了过来,发现上面赫然是自己的字迹。那是许钦那日从扶苏军营回来之后,在竹简上仿效赋体戏写的《长城军游记》的一部分。
但是他写完之后一直藏在书房内的匣子里,不知为何竟然落到了告密人的手中。
“这还不够证明吗?”秦兵得意洋洋地说,“你们识相地就速速将许钦交出来,否则将军震怒,你们全家都得受死。”
许忻给许钦递了一个你赶快走的眼神,许钦却摇了摇头,他现在走了,许家一家人都会因为他而送命。
但是留在这里一时间也没有什么解决办法,来捉拿的官军手续、证据齐全已经出乎了许钦的意料,他找了个借口准备先离开县衙,到了外面再想法子。
没想到秦兵却拔出腰间佩刀拦住了他的去路:“一个都不准走,再等等。”
等什么?许钦心中浮现不好的预感,陈买的目光突然敏锐地投向门口。
只听见外面传来许负清亮的声音:“你们三个来做什么?”
原来还有秦兵没进县衙,在场的所有人都紧张起来,许钦躲闪不及,正和被两名秦兵推进来的牛二对了个正着。
“是你?”许钦心中警铃大作。这个牛二是温县的一个屠户,家里养了好几头耕牛,经常去山上放牧,想来是他无意间撞见了许钦和蒙恬走在一起的场景。
牛二本来不愿意暴露自己告密者的身份,此时被士兵强押进来,避无可避,只好指着许钦大声喊道:“是他,他就是许钦,我那天看到的就是他!”
许钦后退几步,准备逃走,却被秦兵包围。
领头那人大喝一声:“拿下!”
“住手!不准绑我的弟弟!”许忻拔剑挡在许钦面前,陈买更是直接挥拳朝最靠近门口的一位士兵砸去,想要为许钦开辟一条道路。
“你们是要造反不成?”秦兵急道。
大家都并不退让,他们都知道一旦许钦被人带走,就是死路一条。
“快快让开,阻拦我们捉拿反贼也是杀头的罪名,等我回去告诉将军,你们一个个都得死。”秦兵继续威胁。
“反正左右都是要死的,还不如把你们关押起来。”韩信从门口走了过来,对许钦提议,“我们要不要动手呢?”
“事已至此……”许钦回答,“那就动手吧。”
韩信率先用剑挑飞最前面两个士兵手中的佩刀,许忻又从外面叫来关系好的人,没多久就将那七个秦兵外加一个牛二都反捆了起来。
“押入县大牢。”许望下令。
只剩下一个牛二被押着跪在地上,许钦走上前质问:“我自问素来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去告发我?”
牛二见他们连官兵都敢捆,当下痛哭流涕地交代,原来自许钦通过新邮路从外面引入不少各地美食后,牛二的肉铺生意差了很多。他对许钦心生怨恨,又眼红许钦回温县没多久就把驿站办得红红火火,因此意外看到许钦和蒙恬站在一起,就动身去郡里检举。
而这份木简是牛二担心证据不足,白天故意喂了许家的护院狗一些含酒的饵食,深夜潜入许家宅院,从书房里偷出来的。
许望听完气得发抖:“你可知阿钦私下去见扶苏是求他绕开温县的,他为的是我们一县百姓免遭战火荼毒,而你居然因为一点私心就去告发他诬告他,想要置他于死地。”
陈买过去给了他一拳:“怎么会有你这么自私自利的人!”
为防牛二再次生事,他也被暂时羁押在牢里。
“我们捆了官兵,这可如何向王将军交代?”许望焦急地问。
“要不干脆反了吧。”韩信提议。
“这怎么行?我不能替一县人民做决定。”许望坚决不同意。
“但阿翁和兄长待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派来捉拿我的官兵几日未归,那边肯定会继续追查此事。”许钦劝道,“孩儿不孝,连累阿翁,但如今我们全家必须马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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