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木板床悄悄的移动到那个高处的小窗户下面,确定没有惊动巡逻的两位大哥以后,她踩在床上,刚好能看到窗外的一切。
天已经黑了,但还是有光线能把周围一切照得非常清晰。这应该是城里没错。
她还看到了一排又一排的小房子,有些甚至还有二楼,都是木质结构的,相当齐整。
景画想:“我现在到了县城了,这可是上一级单位,看来这事闹的不小,高层领导都惊动了。”不过她也不太担心,说到底,心中有数就不虚。
不过县城里的文化人肯定不是随便忽悠忽悠就可以的,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她还要仔细想想。
要本着科学的理念,把时间原原本本的条分缕析一遍。千万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伪科学。
景画慢慢的从床上爬下来,再慢慢地将床移动到刚才的位置,这床十分坚固,除了一个硬床板,下面就是两张凳子形状的墩子。确保恢复原样以后景画坐在上面发起了呆。
季家这边算是彻底的乱了套,谁也没想到,甚至连季晓歌都没想到这件事会惊动县城里的反封建迷信办公室。
后来他跑去四里八乡,问了很多人,终于把事情搞明白了,这事儿不归村里管,季晓歌,平时熟悉的人,这时候通通都派不上用场了。
他一边联络可能相关的人员调查情况,一边梳理着思路,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送葬业务怎么会惊动了反封建迷信办公室?这事儿处处都透露着蹊跷。
重重打听,终于问清楚,景画是被关进了县城里的看守所,这看守所还不是本部的,是最近为了加强科学技术教育而特别设立的,专门针对反科学势力的分部。专门关押一些不相信科学和宣扬封建迷信思想的人。
已经有很多神棍落马了,听说反封建迷信办最近招募了很多身强力壮的志愿者,专门用来抓神棍,并且他们还会对宣扬封建迷信思想的级别进行定级,一旦发现该分子影响面广,对社会造成威胁,就会对其进行应有的惩罚,一开始关押是免不了了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听好那个地方的地址,季晓歌就连夜出发。
一个好哥们儿借了他一辆新买的自行车,他才得以不靠双脚走去县城。
天天喊着要分家的刘桃春,这时候也不闹了,其实她口袋里也存了一点钱,是平时攒下的。
季晓国看着自己媳妇把藏在床底下的麦乳精罐子拿了出来,从里面挑挑拣拣,把几个大一点儿的钞票都挑了出来,季晓国问她:“你这是做什么?”
刘桃春说:“担心老三出去要用上钱,给他补贴点吧。”
季晓国:“你不是天天喊着要分家?这时候怎么想起是一家人了?”
当着自己的老公的面刘桃春也没再多言,把钱递给了季晓国。
“反正我也挺稀罕景画那孩子,就算以后分了家,你和季晓歌也还是兄弟,就算分家,这层血缘关系也是分不了的。”
季晓国把媳妇儿给自己的钞票放进口袋里,然后紧紧的抱住了她。
“媳妇儿,其实你一直都挺明事理的,这件事过去以后答应我,咱不提分家的事儿了好吗?等这次把景画救出来以后,咱们再攒点儿钱,或者我出去多干点私活,赚回来了粮食都给你补贴娘家好吗?”
一家人都惴惴不安地聚在院子里,好不容易喜欢起三媳妇的文香玲一直哭哭啼啼个不停:“这才好了,这下好了。咱家头一次有人被抓起来,这可怎么办呀。”
杏娘虽然也着急,但毕竟是一家之主,什么场面没见过,所以脸上还是维持着一家之主应有的平静。
她嘱咐季晓歌:“儿子,你这一路一定要小心,县城你去的不多,人也不熟,你爹在城里有个老战友,有需要的话你就去找他吧。”
说着杏娘掏出了一点儿钱:“这些你先拿着,万一用的上。”
季晓歌抿了抿嘴,将钱收下了。
文香玲也拿着一把零钱钞票:“老三,这些你拿着,万一不够办事的话也别把景画饿着了。”
季晓国也把刘桃春给的钱塞进了季晓歌的口袋。
杏娘说:“行了,也别哭哭啼啼的了,一人有难,全家支援。咱们要相信老三,明天我也去找找老熟人。咱日子该怎么过还是要怎么过,景画这孩子以前命苦,以后肯定不会苦下去,以后都是好日子,大家放心吧。”
刘桃春的眼泪顺着脸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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