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到底是什么也没有说,又纠结地走了。
而另一边的宁家,却是一点也不平静。
宁朔受了重伤,又因为九日的考试而精神疲惫,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日才醒过来,老夫人和二夫人寸步不离,在他身旁守了许久,一见到他睁开眼睛,便立刻激动地扑了过来:“朔儿,你总算是醒了!”
“娘?奶奶?”宁朔迷茫地眨了眨眼,等记忆回笼,他脸色便顿时僵硬了一下。宁朔挣扎着坐了起来,急忙问道:“娘,我是怎么回来的?”
“你别人打了一顿,你身边那书童把你带回来的。”二夫人抹了抹泪,道:“这好端端的,你怎么就被人打了,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朔儿,你身上还痛不痛?头晕不晕?”老夫人心疼地道:“你若是看清了打你的人模样,就告诉奶奶,奶奶替你出头去。你平白无故遭了一顿打,那些人定是没安好心。”
宁朔张了张口,又呐呐闭上。
他如何敢和老夫人提?
别人不清楚,他自己可是最清楚打他的人是谁,正是那些从他手里买走了考题的人。原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谁知道到了考场上,才发现考题已经被换了。当他看清今日考卷上的内容时,便已经猜到了直接会遭遇的后果。
只是宁朔也想不明白,这好端端的考题,怎么临到考前忽然变了。他从那位大人手中拿到那份考题时,那位大人可是和他保证过,考题绝对是正确的,不会出错,那位大人的话,自然也不会是骗他。
难道泄题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
可买走了考题的那些人,全都仰仗着那份考题考功名,又怎么会出卖它们?若是没有,又有谁出卖了他?
宁朔思绪纷飞,只一想到从自己手里买走了考题的那些人,便觉得头疼欲裂。
那些人有钱有势,此事见不得光,若是不追求还好,一追究起来,他可捞不着好。就比如他今日出了贡院就被人打了一顿,可不就是因着这个缘故?性子急躁的,已经先打了他,数数那几个人数,也不过是其中几个,剩下几人是什么态度,他也不清楚。
宁朔心中一颤,心里头已经下定决心,从今日起,再也不出门,等这次风波过去了再说。
因而他也不清楚,外头已经因为考题泄露的事情闹得有多大。倒是有熟悉的友人过来寻他,想与他说这件事情,可也因为他重伤在床,二夫人下了吩咐,谁也不能打扰,因此他的友人也回去了。
二房不清楚,宁家这边却是清楚的。
江云兰一听到消息,心里便一咯嗒,下意识地朝着二房那边看了过去。她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可胸膛里还是扑通扑通跳得心惊。江云兰想了又想,到底还是坐不住,起身去寻宁暖。
“阿暖,你和娘说说,这科举泄题的事情,该不会还会和……和那边有关系吧?”若说原先还是看笑话,如今江云兰可就是有些心慌了,更大的,还是不敢置信:“二房是什么人物,娘心里头清楚,他宁朔哪有那么大的能耐,还能去把考题偷出来?”
都说二房早早就投靠了大皇子,可大皇子先前还办错了差事,被皇上训斥了一通,她听宁彦亭说了,如今大皇子安安分分的,什么也不敢做,怎么会如此大胆?
宁暖想了想,她知道的不多,一时也没有头绪。
唯独一件事情让她在意的很:“娘,堂哥手上忽然多了许多银子,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
“这我怎么……”江云兰话音一顿,继而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朝着宁暖看去:“你说这是,他,他去……”
江云兰不敢将剩下的话说完,她甚至捂住了自己的嘴,唯独露出来的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满眼都是震惊。
宁暖轻声道:“堂哥之前一直在江州,也没听说他在江州做什么生意,可前段时间却是花钱如流水,天天都能见着有人将东西送上门。二叔他们手里头哪里有这么多钱,这么短的时间里,哪怕是做营生,堂哥也不可能挣来这么多银子,可他这银子是哪里来的?”
“他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江云兰同样压低了声音,嗓子因为激动而发疼:“他一直没有待在京城,考题又是哪里来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堂哥做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江云兰皱起眉头,刚想要说什么,又顿住,她想起了什么,面上又露出激动来:“阿暖,照你的说法,那二房如今可不就是很缺银子?”
“娘?”
“阿暖,娘如今可找着机会了。”江云兰高兴不已:“娘想到办法,该如何与二房三房分开了。”
宁暖疑惑看她,可江云兰却没有说,只欢天喜地地走了。
等宁彦亭回来以后,她也拉着宁彦亭问了关于这次考题泄露的事情。
宁彦亭也因着这事情,忽然多了许多公务,他面色疲惫地道:“这事我也不清楚,上辈子从未发生这种事情,或许是哪里出了错也说不定。”
江云兰将自己和宁暖的猜测说了。
“你说宁朔?!”宁彦亭惊讶:“这事情竟然是他做出来的?”
“我就觉得,他平白无故被人打了一顿,实在是蹊跷。”江云兰问:“那这考题,究竟是泄露了没有?”
“考题是泄露了,可前些日子,皇上忽然下旨,让出题的各位大人临时换了考卷。考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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