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柳潇潇之后圆慈寻觅了半天,翻遍了官府的告示也没找到合适的对手。
如果仅是降服几个地痞恶霸,怕是与降魔初衷不符,估计系统也不会承认。可稍微层次高点的,都是打通了五六条经脉的后天高手,若是冲着这几人去,那真无异于送上一碟小菜了。
思忖良久之后,圆慈只好穿过集市进入到陈留县内,希望这偌大县城能为他提供一个练手之人。早知道这魔头如此难寻,当初就将那带头大哥留上几日,等到完成任务再行击杀。
不过现在悔之晚矣,再去回忆也无甚大用。
信步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连圆慈自己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儿,只感觉四周热闹非凡,尤其是左手边,一群人挤在一起,嘴里似乎还在热烈讨论着什么。
抬眼一看,原来惹得众人拥挤的是一座酒楼,名为“画月楼”。
这画月楼上下两层,外面檐牙高啄,勾心斗角,门框之上金漆银线颇为气派。更有意思的是这画月楼两侧的柱子上挂着一幅对联。
上联:为名忙,为利忙,忙里偷闲,且饮两杯茶去。
下联:劳心苦,劳力苦,苦中作乐,再拿一壶酒来。
“这酒楼的老板倒是一个妙人,一副对联写尽半世心酸啊。”
“看来小师傅也是个雅客,”圆慈感叹间一个贼头鼠脑的男子凑了上来,同他搭起话来。
对此圆慈倒也没有拒绝,而是微笑回应:“施主谬赞,不过是观其文字,有感而发罢了。对了施主,小僧想问问,缘何有如此多人聚集在此处,莫不是有什么盛会要召开?”
“盛会到没有,不过确实有件大事。”
“哦,不知是何事?”
这贼头鼠脑的男子低声道:“听闻昨天夜里,这画月楼的掌柜家里失窃了,据说失窃的是他夫人贴身穿着的……肚兜。”
讲到这儿男子嘿嘿偷笑起来,脸上那股猥琐气息更重了,如果哪个官府通缉cǎi_huā大盗,把他往里面一放,估计捕快问都不会问直接把他逮喽。
圆慈强忍住一脚踹翻他的冲动:“就因为一个肚兜闹得这县城如此多人汇聚一处?”
“这肚兜可不是普通肚兜,据说是天山派取雪山之巅的万年雪蚕丝编制而成,水泼不进,百毒不侵,乃是一件玄级护甲,普通先天高手的劲力都难以穿透这肚兜。”
“画月楼一小小掌柜,居然有如此至宝也难怪引得别人觊觎。”
“谁说不是呢?画月楼的掌柜区区一介商人,武功全无,却私底下藏着如此至宝,就算被偷也是在所难免的。而且偷这宝物的人也委实不简单。”
圆慈惊奇道:“怎么个不简单法?”
“偷护甲的乃是龚州的一个侠名远扬的大盗,江湖人称七只手的吕帅帅。”
七只手?吕帅帅!
圆慈心中一口老血喷出来,赶紧念起清心咒,手上的佛珠转个不停,方才听到这辣耳朵的名号,他差点把持不住破功了。
“小师傅,我跟你讲,这吕帅帅乃我吕某人的偶像,一生的偶像,他的名言‘天下就没有我偷不到的内衣……呸呸,是宝贝,宝贝’,被我刻在了背上,时时刻刻提醒我要向偶像看齐。他的偷盗十法,更是被整个盗门奉为圭臬……”
这猥琐男滔滔不绝,一刻不停地说着吕帅帅的事迹,圆慈想插嘴都找不到空隙,脸都笑得僵了。
看着猥琐男眉毛越翘越高,唾沫越喷越多,圆慈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脚步一移,绕到其身后,一记手刀砍在了他脖颈上。
“我……”
这猥琐男还想继续说,突然浑身一震便失去了知觉。
将倒下的身子轻轻扶住,圆慈面无表情道:“以前有位六扇门刑狱司的好友告诉我,某些犯人特别喜欢回到现场,欣赏自己一手引起的骚动。一直以为只是趣谈,今天见到你才发现果真有这种人,不过将自己的名号事迹讲个通透的,估计也就你独一份了。”
这么蠢的贼,圆慈觉得自己一生应该遇不上第二个了,把自己的姓氏说出来,还将一些旁人估计听都没听过的细枝末节都讲得这么详细,说你不是元凶,估计连三岁小孩都不信。
扶着吕帅帅的身子,圆慈心情颇为愉快地往客栈方向走去,没想到苦苦思量这么久的第五人就这样撞到了自己的手上。
临走前,圆慈还印证了一下,这吕帅帅是否如此有名。
他拉住一位提着大环刀,虎背狼腰的大汉问道:“施主,不知道这偷盗事件是何人所为啊。”
“小师傅有礼了,”这刀客虽然粗犷,但却十分有礼貌,“这偷盗事件应当是臭名远扬的猥琐大盗吕丑丑所为。”
“吕丑丑?世上竟真有给自己取名为丑之人?”
刀客尴尬一笑:“倒不是他自己取的,他原名为吕帅帅还自号七只手,可见过他的姑娘都说他丑,更可恶的是,这吕丑丑专偷女人的内衣,着实是猥琐至极。”
“多谢施主解惑。”
“小师傅不必多礼。”
告别刀客之后,圆慈低头仔细打量肩上的吕帅帅,半晌后,他不得不承认:“真的很丑,既然如此,入寺之后便给他取名为慧丑吧。”
圆慈现在还没有修习轻功,但是脚程却很快,毕竟有真气傍身所以没多久就到了柳潇潇所寄居的客栈。
叫醒迷迷糊糊的柳潇潇之后,圆慈扛着慧丑和柳潇潇一起上山去了。
“圆慈小师傅,你肩上的这人是谁啊,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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