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语非在止语谷与不可言测依依不舍的告别后,回到了慈悲谷,路随心和幕凝雪正在谷口迎接他。
他莫名其妙的抱住跑过来的路随心,对幕凝雪说:“你们怎么知道我要回来?”
“阿爹。”路随心抢过了话头,“雪姐姐说你回来就应该就是这个点钟,我们每天这个时候都在这里等你。”
宁语非痴痴的望着幕凝雪,幕凝雪稍微的把头扭向了一旁,宁语非咳嗽了一声,对路随心说:“随心,你先去帮我把猫喂了。我和你雪姐姐有几句话说。”
路随心懂事的走开了,宁语非向前走了几步,刚要开口,幕凝雪的嘴也张开了:“那个……”
二人一口同声的开了一句头,宁语非不好意思的笑笑:“你先说。”
“你没事吧。”幕凝雪把千言万语凝结成了这四个字。
“没事,你看我这不是挺好的。”宁语非言简意赅的说。
“你要说什么?”幕凝雪说。
“那个什么……你之前不是说……就是我临走的时候在树下面说的……你还记得不记得……”宁语非语无伦次的说。
“记得。”幕凝雪低下了头,“我要嫁人了。”
“哦,就是这件事。”宁语非神色黯然了一下,“怎么这么快?”
“快?你知道我多大了么?”幕凝雪抬起头,咬着嘴唇,眼眶里的泪珠颤抖着。
“哎呀。”宁语非心头一阵说不出来的滋味,幕凝雪依然二十多岁了,这个年龄对于女孩子来说,出阁都略显晚了。
“你不用多心。”幕凝雪下定决心要让宁语非不好过,“和你说这件事,是想让你替我证婚。”
宁语非苦笑着,他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山村,是受人敬仰的人物,能够让宁郎中证婚,对于新人来说是一种祝福,对于两个家族来说,是一种荣耀。
“你……了解他的家庭吗?”宁语非说。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纳彩、问名、纳吉都已经走足了,我了解不了解又有多大的关系呢?”幕凝雪倔强的说。
“这可关系着你的幸福……”宁语非语塞了。
“幸福……”幕凝雪叹了口气,“我这么平凡的一个人,这两个字是奢求。我先走了,我爹我娘过一阵会来拜会你的。”
“雪姑娘,你等下。”宁语非一瞬间的决定,拉住了幕凝雪的胳膊。
幕凝雪没有挣脱,但是也没有回头。
“我明早要去办些事,这件事能否等我回来再说?不会太久。”宁语非近似哀求的语气,“不能让随心跟着我。”他又补充了一句,仿佛这是一个好理由似的。
“我要如何如何,我要如何如何……你的心中,还有过别人吗?”幕凝雪挣脱了宁语非的手,走了几步,顿住脚步,叹了口气,“注意安全,早去早回,不要让我等太久。明早我会来的。”说完,在宁语非的目送之下,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宁语非一掌击在谷口的大树之上,仰天咆哮,曾经的那人像是游魂一般缠绕在他的脑海之中,并无大碍。只是在宁语非对别的女孩有所悸动的时候,这个游魂便会出现,提醒宁语非她的存在。
大树颤动了几下,倒下了,这个从宁语非来的时候就伫立在这里的树,终于没有挨到宁语非离开。宁语非叹了口气,抚摸着大树,心中说: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他不知道是和无辜殒命的树说的,还是和心中的游魂说的,还是跟幕凝雪说的,只不过,他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也许,一段感情的剔除,就像是从心头拔下一颗树,而那大树根茎,又要死死的缠住心脏,每次撼动,都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第二天,宁语非没有和幕凝雪多说什么,路随心看出他心情不好,也没有吵着要跟随,而是表示让宁语非放心慈悲谷中的猫,他一定会喂好,让这些猫健健康康的等着宁语非回来。
南瞻无欲岛,疏影北寰、无碍斯陀、傲阳隐刀都在焦急的等着宁语非的回来,几人见面之后,宁语非简单的将遇到不可言测的事情跟大家说了一遍,当然,他隐去了不可言测是自己师傅的片段,因为他曾经答应过师傅,不对别人提起此事。
“呦呦呦,你面子可够大的,医皇药圣居然都出马救你了。”疏影北寰斜着眼睛看着宁语非说。
“想必是同为医道中人的缘故吧,无论如何,总算是将幽都暗阁之事打听到一二。”宁语非说。
“作为寰宇创世七侠之一,他不出来解决下问题么?”傲阳隐刀愤愤的说。
“听老宁的意思,不可言测现在已经开始与世无争了。”无碍斯陀说,“别人不敢惹他,他也不插手别人的事。”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疏影北寰说。
“创世七侠,曾经打造了一个朗朗乾坤,能不能守得住,是我辈的责任了,咱们不能总像是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依靠着他们的力量吧。”宁语非替师傅争辩着。
“不可言测绝对有问题,听他的口气,似乎知道跟踪我们的人到底是谁,也知道袭击佛门的人是谁,而且这两个人还有关系。”疏影北寰说。
宁语非张了张嘴,说:“总之他说,这两个人没有恶意。”
“这两个人要打一个问号。不可言测既然不肯出手相助,你何不找一找天机主呢?”疏影北寰对宁语非说,“他可是欠你一条命啊。”
“天机主自从离开慈悲谷,你们谁可曾听说过他的行踪么?”宁语非环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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