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上的竹子。我不想撞成弱智,只能拼命地躲。
时候我很喜欢玩躲开障碍物的游戏,现在我成了被玩的那个,真的,一点儿都不好玩。
最后我被一棵方向长得不太对劲的竹子难住了,它卧倒在我膝盖处,我弹跳力不行,撞在上面然后摔了个狗啃泥,之后就像个球一样一路滚到了底。
我保持着狼狈的姿势过了刻把钟,意识到没有人会来救我,只好自己忍着痛爬了起来,这个时候我看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间竹屋。
我刚要伸手,那扇门就自己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一个打扮得像古装片里绝代公子的男人。
白衣胜雪,墨黑的长发只系了个带子垂着,最无法忽略的是雪一样清冽的肤色,五官无论是分开或是合起来,都漂亮得无可挑剔。我哆哆嗦嗦地问他:“你是伍五五吗?”
他点了点头。
虽然他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好看,活脱脱是谪仙人,但我却没有时间去欣赏他的长相,只是跳起来明了状况:“我是壹七七,前任族长,如果有事可以来找你……”
闻言,伍五五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如同覆盖了一层冰霜。
“何事?”
我将叁八五的事情和盘托出,本以为伍五五会就此动容,没想到他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化,依然冷漠得很。
听完之后,他:“这事与我何干?”
我微震,怎么都没想到被我视作救命稻草的代理族长会这样的话。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毕竟我们大家都是师……”
“你既然知道,就更不该来找我。”伍五五淡淡地道,“师是斩妖除魔的,又不是医生,如何能救人?”
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但我至今仍记得当时的感受,我依稀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啪啦”一下。
我想那应该是“希望”。
我忘记自己是怎么结束和伍五五的对话的,那时候我好像哭得很惨。
我求着他救救叁八五,我我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他却始终面无表情,用冰冷的话语告诉我师没有救人的法术。
等我再有意识的时候,自己又回到了家里,面前依然是满脸期待的叁八四。
他睁着一双不知道是因为哭泣还是熬夜显得通红的眼睛望着我:“壹七七,你有办法了吗?怎么才能救我弟弟?”
我打了个寒战,想笑一笑,但嘴角根本无法上扬起来。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发出声音来:“抱歉……代理族长他也无能为力……”
话音未落,叁八四忽然跌坐下来。
我想伸手拉他,却被他拍开。
然后,他用近乎仇视的眼神瞪着我,狠狠道:“骗子!你也是骗子!所有人都是骗子!”
我站在原地,直到他离开好久,都没有办法回过神来。
话到这里,林志生咳了一声,我回过头去,他就往我手里塞了一个热腾腾的包子。
“别了,先吃吧。”他跟我。
五
我们在大理客运总站下了车,林志生买来所有可以找到的观光路线图和各种旅游书,看到图片不定会唤醒我的记忆。
我觉得很有道理,夸他脑子好使。
我们像两个决心在大理混成丐帮帮主的乞丐一样席地而坐,啃着包子,还在地图上圈圈画画。
图片看了一堆,没有一张是眼熟的。
林志生想了想,忽然道:“没道理啊壹七七,竹林一般不都长得大同异吗?你看到图片为什么会觉得不对,而不是不确定?”
被他这么一,我也觉得有些不对:“我也觉得奇怪,总觉得我那时候见的竹林,和这些图片不太一样……”
我拿近图片,又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突然福至心灵,恍然大悟。
“是颜色!”
“什么颜色?”
我指着竹子的照片道:“竹子的颜色不一样,那时候伍五五家门口的竹子,虽然叶子是绿色,但竹竿是紫黑色的!”
林志生明白了:“那是紫竹。”
我有些开心:“这样是不是就可以缩范围了?”
林志生飞快地在手机上摁来摁去,抬起头笑道:“如果你早点就更好了,地图上只查到五个有紫竹林的地方。”
他这样着,在我们铺在地上的云南地图上画了五个红点,然后遗憾地道:“但没有一个是在大理的。”
我刚才还高昂的信心立刻就被冷水冲刷得一点儿不剩,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志生定定地看着我,笔尖一下一下地戳在地图上:“怎么办,壹七七,这一回你是相信地图,还是赌一把自己的直觉?”
我斩钉截铁道:“我相信自己,你呢?”
“我也信你。”
林志生在地图上将大理的范围标了一下,又对照着谷歌的卫星地图,将绿色植物比较多的范围用黑笔圈出来,一边圈一边还嘴里念念有词:“死定了,这个月流量费肯定超贵……”
我扒拉过他的手机一起看,忽然发现地图上有一片白茫茫的不规则多边形:“大理还有雪山?”
“姐,你长点心吧。”林志生无言道,“大理有风花雪月,雪指的就是苍山的雪啊,刚刚给你看的景点宣传单你到底看到哪里去了……”
我立刻收起了地图,站起来就走:“就去苍山。”
“喂!喂!”林志生急忙收拾了其他东西追上我,“你认真的吗?紫竹一般生长在温暖湿润的地方,雪山上长不了!”
我回头:“反正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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