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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岘!你胡说八道什么!”林氏吼了声。
可江岘依然无视她,继续解释道:“当初真的是情况紧急,迫不得已。回到京城后,我又遣人去清河接清晓,只是那时你们已经回了通州;我又转去通州,可还是晚了一步,最后彻底和清晓失去了联系。不过上天眷顾,让我夫妻二人在京城再聚。”
“您怨我是应该的,我不求您原谅,我只希望您能让我把清晓迎回侯府,我会照顾好她,弥补过失。”
“休想!”林氏气急败坏地喊了声,看得众人好不心惊。
“弥补?”言氏冷笑,撇了林氏一眼。“世子爷,您拿什么弥补?这就是您的弥补?”
她又看了眼清晓,叹道:“我对你能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我是心疼我女儿。若不是她整日以泪洗面等着你回来,你以为我愿意花心思花精力怨你?如今清晓好不容易走出来了,我希望您把过去都放下,你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便如今日……”言氏目光淡然扫视,最后视线再次落在林氏和清芷身上。“如果不是因为你,她会站在这被人品论,陷入难堪吗?今儿你是来了,可你若没出现呢?清晓要受多大的伤害?你能保证这些日后不会再出现吗?”
还没嫁呢,便已经是众矢之的,若嫁了呢?看看林氏,言氏简直不敢想象日后的生活……
“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原谅你,你就放过清晓吧。”
这番话下来,再不懂那可真是心路不通了。从那声“岳母”开始,众人下巴都快惊掉了。陆汝宁不可思议地看着江岘,愕然道:“你竟然娶过她,那也就是说,清晓之前的夫君是你!”
那林岫呢?
难不成……
“我保证。”江岘笃定地道,“我会护她。曾经错过一次,日后定不会重蹈覆辙;失去过,才知道有些人不是‘珍贵’二字可以描述的,我是不会放弃的。”
说着,他目光望向清晓,满眼化不开的柔情,好似全世界只有她一人,看得众人醉了,清晓的心也跟着凌凌乱乱的。
众人:这算是当众求婚吗?
清晓以为他出现只为澄清事实,没想到他会说这么多。她希望他能够郑重地面对提亲一事,而不止是在背后和自己调着无关紧要的情。可果真当着众人提出时,她有点怕了,怕言氏决绝,这事便再没办法挽回了。
清晓这刻才意识到,自己就没从来没想过没有他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
“不要以为你们说这些就可以掩盖事实!”林氏打破这一刻的氛围,把所有人的思绪又拉了回来,她锲而不舍。如今的气不仅仅是对清晓,更是对自己这个无视自己的庶子!
“她嫁的是清河林岫,不是你江岘!”林氏看着清芷道:“把东西拿来!”
清芷有些尴尬,林氏所指是婚书。婚书两份,本应由林岫展出,林岫没来,就只剩她怀里这份了。可若是拿出来,不就明摆着是有备而来。可若不拿,她也不敢得罪林氏……
只能把最后一局押在这纸婚书上了。清芷在众人的目光中,硬着头皮拿了出来。林氏接过,展开……
清晓惊。
她认出那正是自己的婚书,她如何得到的?
“你看清了,这下面写的是什么。”林氏冷道。
江岘终于肯看她了。他对视林氏,扫了一眼那婚事,神情没有一丝波澜,平静道:“是林岫,但你看看那字迹。母亲!你不会连我的字都不识得了。”
说罢,林氏怔愣。倒是陆汝宁上前端详,拧着眉惊奇道:“还真是你写的!”她恍然地“哦”了一声,“原来你就是林岫啊!”她可是终于明白二人的关系了,就说他们之间没那么简单么!
陆汝宁走到清晓身边,拉着她手笑道:“藏得够深的哦!”
这会小姐们也懂了,包括第一次江岘和清晓在谭家见面,还道这姑娘任性,连世子的面子都敢折,原人家早就认识,还不止是认识……
谭老夫人也松了口气,本还提悬着的心放下了。对江岘叹道:“你当初怎不和我说清楚!”
“当初不得已以林岫的名义成亲,但如今我要以江岘的身份迎娶清晓。没告诉您,也是担心岳母不肯原谅。”说着,又朝言氏揖了一揖。
谭老夫人含笑点头,人之常情,二人还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于是便想劝劝身边的林氏,可林氏哪听得进去。
当着众人的面无视自己,包庇外人。他对言氏是恭敬有加,给足了她面子。她是谁?凭什么受此待遇?凭什么要取得她的原谅,他究竟对不起的是谁!
是谁把自己的儿子推向深渊,是谁带着锦衣卫把儿子抓入诏狱,是谁眼睁睁地看着兄长惨死却一把援手不伸!是谁夺了自己儿子的世子之位!
如果儿子还在,这岂有他说话的份!
如果儿子还在,她岂会忍受这些……
林氏正了正自己的衣襟,面色平静,清傲地瞥视着江岘。她语调抑扬不疾不徐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好歹是你母亲,你若觉得我不配,上面还有老侯爷和侯夫人,靖安侯府的门,没那么好进!”
一束冷光投向言氏母女,林氏后几个字被她咬得极重。
江岘脸色越来越暗,还没待他说话,言氏冷笑一声:“侯府门槛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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