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上,一直随身携带者才能放心。
陈锦州没有等舒曼回答,激动地咽了咽口水,干干的嗓子眼一得到舒缓,继而说道:“我想对你好,我……你觉得可以吗?”
他想有一天能堂堂正正地出入小姑娘的屋子。
就是时间呆得稍微久一些,也没有关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吃完饭,再不舍得,为了舒曼的名誉,也得当着村里人的面,走出这间院子,离开红旗村。
陈锦州不愿意因为自己,有一丝一毫的闲言碎语落到小姑娘身上。
其实若是真的为对方好,他应该远离她,不要靠近。他身上太多事情,以后迟早是要面对,可能会继续带累对方。
可他自私了。
舒曼很想摇摇头,不知道是想继续逗逗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地。可猛地抬头的时候,目光触及他充斥着紧张不安的眼神。
舒曼蓦地心软了。
她很想唾弃自己一把。
这是老牛吃嫩草呢,可还是心动了。
最重要的是,她不愿意伤陈锦州的心。
“我这是来错了”白玉英站在门口无措地看着屋子里面的两个人,她是不知道后世的一些形容词,不然肯定知道刚才陈锦州和舒曼之间飘浮着粉红泡泡,里面的气氛暧昧极了,都不忍心去破坏。若是可以,白玉英肯定扭头就走,可她过来的时候没想到陈锦州在,兴冲冲地想和舒曼分享自己的喜悦,这个时候的房门已经被她一推之下大方敞开了。
“说什么瞎话呢。”舒曼心里松了一口气之余也觉得有些失落,笑笑起身去把白玉英拉进来。
“我爸爸没来。”见舒曼往院外看了一眼,白玉英笑嘻嘻地凑到舒曼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要晚上迟一点。”
陈锦州耳朵动了动,起身的姿势又重新落坐回去。
他本来想回去了的。
现在嗯,再坐一会儿。
不过他也没有厚着脸皮继续留下来,虽然失望于刚才快成功的挫败和失落,也担心自己逼得狠了,让小姑娘缩回蜗牛壳里去。
“我出去转转,你们先聊。”陈锦州起身往外面走去。
白玉英看看了一眼,挤眉弄眼地朝舒曼笑:“你们两个……哎呦。”被舒曼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手。
“吃过晚饭了吗?”
“没呢,中午饭菜可好了,不过只顾着端脸笑了,真可惜。”那一桌子饭菜,白父花了心思的,熊掌都搞到手了,可惜都没怎么顾上吃,就是走了,也被白父极具眼色地送给了其中一个人。
“那我给你端碗面片汤来。”舒曼起身往厨房去。
白玉英一闻到香味,肚子就叫起来,朝舒曼笑了笑,就忙着吃饭。“我回去的时候,杜鹃已经去做事了,就跑你这里来趁吃的,果然你有多煮一些。”其实杜鹃也是留了饭,因为知道白玉英晚上可能会回来。
但白玉英不怎么忙愿意面对郭世宝。
之前还能佯装不在意,但现在情况不同,她要走了,就不必再给他留下任何失望,还有一点的是,她不想再被郭世宝找到。
白父这次来的时候,也说起了郭家的一些事情,郭母是上海郊区的农村人,按理来说郭世宝是不用下乡当知青的。
来到红旗村,郭世宝是先暂后奏,虽也没有提起,等事情成定局,就再无力更改。郭母也只知道儿子去当知青去了,并不知道那个地方还有白玉英。因为从小就重视疼爱这个儿子,那十多年在白家干活的时候,存了很多钱,这个时候就派上用场。所以别看郭世宝什么都没干,手头上却不缺钱花,要不是白玉英不愿意,他都想把这些钱花在她的身上。
这是郭家欠她的。
“那是我家的钱,对家里干活的老人,爸爸素来大方,就是没想到这种大方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万恶的金钱腐败分子。”白玉英讥讽一笑:“我们家一不偷二不抢,做生意更是堂堂正正,那是白家几代人的积累,干别人什么事情。”
“如今用着从我们家里拿走的钱,又想转头在我身上讨好,岂不是个笑话?”事实上,她对郭世宝也有怨的,但这种怨在他几次三番帮了自己之后,只能埋进心里深处不要想去。白父在知道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后,也说了相似的话。
郭世宝找到下乡的门路,这不难。
可想回去就不容易了。
他这几年的照顾,白父承对方的情,那么郭母那边他就松松手,让他们喘口气。没有人能在害了白家后依然可以拿着白家的钱逍遥法外,以前郭母是避其锋芒退到农村,现在却是只能在土地里刨食,这些想来郭世宝还是个不知情的。
既然郭母愿意自个儿找罪受,白父也不会拦着,甚至还会帮着遮掩不让郭世宝知道。
这大概就是他能做到最大的退让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都要走了。”舒曼拍了拍白玉英:“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回去上海,就是靠其他关系找到回城名额,但想回上海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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