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确认是你,后来又确认不是你,”洛子偃推开楚轩寝宫的门,走了进来,侍卫们都知道他和太子的关系,也没人阻拦,“不过我实在想不到其他人,所以还是来问问你。”
“什么啊,”楚轩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说的这么玄乎。”
“演武馆的事是不是你做的?”洛子偃开门见山。
“啊?”楚轩如遭雷劈,“已经暴露了?”楚轩茫然的望着洛子偃。
“果然和你有关,”洛子偃叹了口气,安慰楚轩道,“别担心,别人还不知道,我也是猜的。”
楚轩顿时松了口气。
“不过也别太轻松,事情比你想象的严重。”洛子偃盯着他的眼睛。
楚轩心里又是一紧,他朝洛子偃问道:“不过是把演武馆的兵器搬空了,今晚就还回去,怎么说的如此严重?”
“果然作案的不是你啊,”洛子偃皱起了眉头,给楚轩作解释,“问题不在这些兵器,而在于宫里的安全。”
“你找的那个帮手,把一千三百斤的战神枪也给搬走了,”洛子偃瞥了他一眼,“郝武师怀疑宫里现在有危险人物。”
“那个呆子!”楚轩手误额头。
“好消息是,现在还有时间想解决办法,”洛子偃说。
有些朋友在你犯错时会落井下石,有些会置你不顾,有些会耐心的劝你回头是岸,但最为宝贵的一种,还是那些先想着帮你想办法瞒天过海的。
“嗯,”楚轩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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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想的办法,就是这个?”楚轩满脸蛋疼,像旁边抱怨。
此时的太子身上背着荆条,全身被捆绑着,跟在洛子偃身边。
“嗯,”洛子偃认真的点头。
“为什么一定要负荆请罪!”楚轩一脸的怨妇样儿,“我去道歉不就好了。”
“这样显得心诚,”洛子偃继续认真的给他解释,“你是太子,郝武师当然不会真的拿荆条打你,你认错的如此诚心,想来他也不会像王后打小报告了。”
“更主要的事,你越显的诚心,就越容易让人相信这事就是你干的,”洛子偃的脸色很严肃,“你要是没把这事儿扛下来,如果被查出来了真相,估计那位怀生小兄弟就要吃些苦头了。”
“唉....”楚轩终于无话可说,垂下头去,口中喃喃的抱怨,“怎么能连战神枪都般,怎么能呆成这样。”
洛子偃看到他这样,无声的笑了笑。
认错的过程很顺利,郝武师看到太子殿下如此,立刻把他解绑并卸下了荆条,很自然的便原谅了楚轩,并让他把兵器早些搬回来。
当日下午,楚轩找到怀生,二话不说先数落了一顿。
“你让我把所有兵器都搬走啊,”怀生很委屈,“那杆枪也是兵器,又没说不搬它,而且那个那么重,我也不想搬啊。”
太子挠挠头,好像确实是这样?这么说来,好像还是自己的问题。
不不不,太子又把头甩甩,主要还是这小子太笨不通随机应变,那个兵器有谁会用啊?那已经脱离兵器的范畴了吧!
不过楚轩也没有继续数落怀生,让他找个郝武师不在的时候,再把兵器搬回去,特地叮嘱了一定不要让郝武师发现。他并没有告诉怀生自己替他背锅的事,因为他觉得这事本身因他而起,如果让怀生被抓住了,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于是当天夜里,怀生又悄悄的潜到了演武场的围墙外。演武馆的围墙正后面是一片小竹林,平时很少有人会从这里经过,所以十分的方便藏匿。这也是楚轩告诉怀生的,因为这是楚轩的经典逃课路线。怀生坐在自己装满兵器的推车上,打了个哈欠,连续两晚上没怎么睡,自然是很疲倦。
又过了一段时间,怀生已经觉得头都有些重了,演武馆里的灯光终于熄了。为了防止突发状况,怀生特地多等了一会儿,确认里面已经没有动静了。由于演武馆里没什么重要物件,也不是什么机密要地,所以演武馆的围墙并不高。他在围墙外堆上几块大石头作阶梯,抱着一堆兵器翻进了演武馆。怀生把兵器按照原来刀架,枪架的位置开始摆放,过了很久,最后怀生看向推车里剩下的一杆枪——战神枪。
他深吸一口气,使出吃奶的力气,猛然发力,把枪提了离地有三尺高,接着身子往枪下一钻,枪正好被横着架在了他肩膀上。一千三百斤下沉的重力险些让他一屁股坐到地上,但他还是硬生生的抗住了这股可怕的力量,接着他一步一步向阶梯走去,小脸涨的通红。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是不敢相信啊。”怀生的身后突然有人说话。
怀生全身冷汗热汗齐流,他眼睛瞪大,却不敢回头。对方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到他的身后,自然也可以悄无声息的将他杀死,他并不知道身后之人会做什么,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
“别害怕,孩子,”郝武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慈祥,“你都快站不住了,把枪递给我吧,咱们一起扛着。”
怀生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把枪的一头递给郝武师,两个人一起扛着明显轻松了许多,两人合力把枪又放回了雕像手上。
真没想到,能拿起战神枪的人,竟然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郝武师盯着怀生,眼神很是柔和,似乎....还有一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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