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达脸上露出向往的神情说道:“我家是在新竹市区没错,不过我最怀念的是北埔冷泉。”
听到她提及北埔,我马上接口应道:“我有个老朋友几个月前才刚从台北搬回北埔居住,听说他们家在那里有座古色古香的祖厝很漂亮。”
阿曼达眼中充满回忆的色彩说:“嗯,北埔是有几栋老房子保存的很不错。”
就从北埔开始,阿曼达循着思绪一一为我解说她家乡的地名和趣事,但是对我常去打小白球的关西地区她并不熟稔,不过我没岔开话题,因为我明白这个远渡重洋的漂亮女孩对故乡还有着太多的缅怀及眷念,我随着她轻快而愉悦的语音到处去旅行,风城新竹的山光水色我不算太陌生,然而能够跟着阿曼达雀跃的心情一起飞翔,那份恬美的滋味可就千金难求了。
机身又是一次小小的震荡,这回换她牵住我的手了,我们的话题也从“新竹风、淡水雨”,转换到晴空乱流上面,虽然窗外的夜空还是漆黑一遍,但我那五、六次令人惊魂的“乱流之旅”,却让阿曼达听故事听到两眼发亮,当我告诉她有两次感觉机翼就像快要被折断时,她不禁抓着我的手臂说道:“好恐怖!你这样常常搭飞机怎么都不害怕?”
我偏头凝视着她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要不然你要我每回都搭独木舟出国吗?”
她还是有点难以释怀的说:“可是真的很危险啊!还好我没碰到过那种大乱流。”
我拍着她的手背说:“放心,我是九命怪猫,死不了的,要是老天爷真想要我的命,我不晓得已经死过多少回了。”
阿曼达并不清楚我曾经历过多少凶险,她只是再度皱着鼻头娇嗔道:“还九命怪猫咧,就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我没告诉她我差点就搭上一班死亡飞机的那件往事,那次只差一步我就登机,但在冥冥之中似乎有只手硬是把我从死神手上强拉回来,就在我办好退票手续离开机场之际,那班才起飞十几分钟的客机便在空中爆炸解体,全机无人幸免于难,不过我并不晓得飞机已经失事,当我出现在帮我送机的那位朋友面前时,他当场吓得脸色发白、冷汗直冒,宛如活见鬼一般,这时我才发现屋里的电视正在播报刚刚发生的空难消息,每个人都以为我在机上,而我却福至心灵、也可以说是莫名其妙的从鬼门关前转身退了回来。
我常在想老天爷特地把我留在人间,一定是还有任务要交给我去完成,虽然我还持续过着高风险的生涯,但我却越来越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如果要言简意赅,只用一句话来总结我这些年来的心得,那就是每个人都应该要好好的过日子,因为生命的无常唯有知福且惜福能够与之对抗。
一想起这件事,我不由得紧盯着阿曼达的眼睛说:“那我就跟你说件正经的,下次找个时间我带你从洛杉矶搭飞机到纽约,然后咱们再自己开车一路从华盛顿特区玩到尼加拉瀑布,如果时间够的话我们还可以过境到加拿大的多伦多及渥太华去逛逛,怎么样?排得出时间吗?这条路线我很喜欢,沿途风景保证美不胜收。”
尽管阿曼达的眼中有些憧憬,但她却很实际的说道:“那要花多少钱呀?你知不知道我这次回台湾玩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辛苦打工赚来的?我哪有办法这样玩?”
我紧紧握住她发热的玉手说:“跟我一起去流浪就什么问题都不必担心,而且保证来回都让你搭头等舱。”
她可爱的嘴角露出笑意问道:“这么好喔,到处流浪还能搭头等舱?”
我点头笃定的应道:“别人我就不晓得,不过我这个流浪汉就绝对没问题。”
她故意瞥视着我说:“不保险,我怎么感觉跟你出去玩一定会有危险?”
我颇有同感的用力点着头说:“我也觉得你一定会有危险,不过有点危险不是比较刺激吗?”
阿曼达轻轻反握着我的指尖娇声应道:“哼,不行,有危险的事情我必须好好考虑、考虑。”
我逗弄着她温暖的掌心说道:“好,那就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反正这件事随时都可以生效。”
我话才说完,那个楞头青又从我后方把餐盘递过来问道:“先生,你要喝点什么吗?”
我实在很怀疑这位空少是怎么训练出来的,为何每次都不请自来?一想到这专门跑来煞风景的家伙,我不由得有点恼怒,但我才刚要开口,阿曼达似乎已经看穿我的心思,她抢先一步告诉那小子说:“谢谢,不用了,有需要我们再通知你。”
那家伙毫不避讳的猛瞧着阿曼达的俏脸说:“很高兴能为你服务,小姐,若有需要请记得随时通知我。”
看着那马来人依依不舍的走开后,我才捏着阿曼达的手心说:“干嘛不让我说话?”
她得意的睨着我说:“让你开口还会有好话吗?都告诉你别理他了。”
我实在很想吻她那张性感的小嘴,但是碍于周边灯火通明,只好贴近她小声的嘀咕道:“可是我只要一看到他那对贼眼心里就有气。”
阿曼达状甚愉快的撅着小嘴说:“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还敢说别人?”
我装作一副不以为然的应道:“有吗?我可都是光明正大的欣赏,那哪能叫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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