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端来了一杯沏好的茶,将它放到桌子上,推到凛面前。
一股热腾白气从杯口飘散出,凛转头,看向从旁边依着她坐下来的妹妹:“樱,你想跟我谈什么?有关圣杯?”
远坂凛只能想到这个。
“不,不是这个。”樱摇了摇头,然后笑着道:“我只是想告诉姐姐你,我恨你,恨那个女人(禅城葵),恨那个男人(远坂时臣)。”
圣杯战,彼此都成为了御主,成了互相争夺圣杯的对手,不应该说一些跟圣杯有关的事么?
说恨自己,恨死去的父亲,恨疯掉的母亲?
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但这是玩笑么?
远坂凛睁大了眼睛,她看到了一双眼,那是一双没有波澜的黑眼睛,平静得像大雨来临之前的湖泊。樱的脸上看不到任何一丝玩笑的意味,但也看不到她口中所说的愤怒和恨意。
有些恍惚,远坂凛有种错觉,仿佛自己以前看到的脸上带着笑容的妹妹并不真实,而眼前的这个平静得让她感觉到有些陌生的女孩,才是她妹妹真实的模样。有那么瞬间,她觉得女孩的脸上一副面具脱落了下来。
“为什么?是因为过继吗?”远坂凛声音变得有些沉重。
“嗯。”女孩轻轻点了点头。
一股情绪上的火焰从心底涌起,怒意涌了上来,远坂凛站起身,打翻了那杯还没喝的茶:“他们把你过继给间桐家,我能理解你的愤怒和你恨我的原因。同样是女儿,为什么被过继给别人的是自己而不是我,这些年,我对你也感到很愧疚,而被抛弃的你也确实应该感到愤怒。但爸爸已经死了,妈妈精神失常,现在还只能待在医院里。樱,你怨恨我,可以。但爸爸妈妈却也是你的亲生父母。十年前,远坂家族的魔术刻印只能传承给我们之中的一个,而爸爸不想让你成为一个普通人这才选择把你过继给间桐家,这种选择也是为了你好。”
远坂凛胸口起伏着,喘着气,她一口气把心中的话都给说完了。
“过继的时候,我还记得那个人摸着我的头,对我说:‘小樱,你的魔术资质很好,但爸爸已经决定将远坂家的魔术刻印交给你姐姐了。你的体质特殊,如果不能成为魔术师的话,将会很危险,会不断吸引各种恶魔,所以爸爸将会送你去一个地方,这是为了你好。来,小樱,跟那个爷爷走吧。’然后就把我交给了间桐脏砚。”
“为了我好?为了我好......”轻轻念着,樱的嘴角翘起,似乎有点想笑。
她站起身来,与凛对视,然后真的微笑起来,道:“姐姐,你知道,我来到间桐家后,是怎么样过的么?”
樱开始叙述,脸上一直保持着淡笑。
“.....无数丑陋的虫子爬满了我的身体,它们有的撕开了皮肤,钻进了身体里,在里面移动,那真的好痛......”
“.....我不断哭着,喊着,想着有人会来救我,然而那个人、那个女人,他们都没有出现....”
“...一天,两天......当我再也哭不出声,流不出泪......”
桌子上茶杯被打翻,洒下的茶水淌开,沿着桌腿流到地板。
房间中,空气带走了茶水的热腾,同样也带走了凛身上的体温。
身上就如同被浇灌了一盆寒冷的冰水,怒火被浇灭个干净,留下来的只有一股彻骨的冰寒。
身体颤抖,手臂不自觉的抱了起来。
......
噼里啪啦,这是碎石子打落在地面的声音。
库丘林抽出了插在墙壁上的长枪,竖起挡在身前。
哐当,两柄一黑一白的短剑击在枪上。
持剑者,双手短剑回旋,翻转反握,同时也绕过了面前的枪身,再次划向他的咽喉。
面前刃口,寒光四溢,即将被斩首的人,眼中却没有任何惧意。
仰倒,身体向后落地,双剑离他的脖子,仅有一丝距离。
库丘林嘴角翘起,露出微笑,脚下往插在地面的长枪点去,枪尖弹起,离开了地面。
持剑者脚步一蹬,向前越起。
半空错身,两人目光对视。
“哐当。”
兵器交接,各自都飞了出去,爬起来,两者的腹部都多出了一个鞋印。
短短瞬间,出现了进攻、防守、破招、躲闪反击、防守反击。
“虽然不爽成为那个家伙的手下,但那家伙的魔力的确很大提升了这具身体的机能。不过,战斗的地形是你选的,我们之间算扯平了。”
大楼间隔出来的巷道,横面狭窄的空间不适合长柄兵器的发挥,相反这里很适合短兵器的运用。
....只有他一个,其他的没有来...
折身,红衣英灵跳起,蹬踏在旁边墙壁,一个借力,身体拔高,又踩在另一边的墙壁.....
看着对手反复横跳,上了天,库丘林也不甘示弱,用同样的方法,跟了上去。
贴靠墙壁,archer偏转开脑袋,下一刻,红色的长枪刺在了旁边。
举弓、拉弦、撘箭、放手,这些动作一气呵成。
踩踏在延伸长枪上奔袭过来的库丘林一个翻身,躲开了射来的箭。
红a趁着这空当,脚步一踏墙壁,重新拉开了距离。纵身,他在楼房的一个窗口上闪身进去了。
库丘林紧接跟着冲了进来,视角失去了对手的身影。
突然,他寒毛乍起,他的直觉感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机,就在身后,视野的死角。
红a进了房间,抓住窗台翻身而上,身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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