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上忽的一轻。 何意把她脑袋上的毛巾给摘了下来,丢进洗脸盆里洗了一道。 林绵病了,他自然也没去上课,嚷嚷着要跑来照顾她。 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笨手笨脚的,动作幅度又大,病房里一阵乒乒乓乓的响。 林绵眼皮沉沉,开不了眼,气若游丝,嘴唇微张,似乎在讲什么,何意听不清她在喊什么,只好把耳朵凑过去。 她呼出来的全是热气,喷洒在他的耳廓上。何意依稀听见她在喊弟弟,当即眉头皱起来。 他不应她,伸手帮她拢了拢被子,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就不捉弄她了。小声嘟哝道:“我才不是你弟弟,我要当你男人。”
32 我喜欢你
林绵发烧两天, 第二天烧褪了, 舒服不少。 她一整天都在睡,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还暗着, 时间尚早, 只有一点儿晨光。 房间里开了空调, 很宜人的温度,可她喉咙干涩, 像是被人用力的划了一刀。 等眼神清明一些了后, 才发现趴在床边的何意。 很显然, 他累着了, 呼吸声有一点儿重。 视线昏暗,看不太清他的样子。 她伸伸手,触到他的头发, 有一点儿硬硬的触感。 心里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包裹住。 旋即, 又想到那个意外的吻。心里的缱绻劲儿顿时散了个精光,挣扎着想去拿桌上的水杯。 何意睡的不沉, 听见声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他陪了她一宿, 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儿鼻音:“你醒了。” 林绵点点头, 不怎么想搭理他。 何意眼疾手快,看出她的动作, 率先一步拿到水杯,指尖擦过林绵的, 她仿若触电,猛然收回手。 何意没注意到她的动作,拿着水杯往洗手间里走。昨晚倒的水,杯壁已然冰凉,他皱着眉说:“你好好躺着吧。” 林绵不依,睡了一天,脑子清明,哪里还睡的去,当即翻开被单下床,准备收拾收拾,等会去上学。 开了一夜空调,门窗紧闭,空气不流通,她把空调关了,又把窗户打开,冷风和新鲜的空气一起涌进来,她打了个寒颤,眯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夢 槿 獨 家」 何意从洗手间里倒水出来,就看见她在伸懒腰。 少女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袖睡衣,露出一截莹白的腰肢,室内骤冷,他看见敞开的窗户,赶紧往前跨了几步,把杯子放在桌上,去关窗:“你发烧刚退,怎么又冻上了!” 林绵拦住他:“别关。空调开了一晚,我有点晕。” 何意轻咳一声,想起她要喝水,便走去桌前把杯子放好,往里面倒热水。 昨晚烧的,放了一夜,不算太烫,是温的。 “喝吧!” 林绵其实不是很想见他,也不是很想接受他对她无端的好。那个吻直接改变了两人的关系,她不能再单纯的把他看做弟弟。 感觉很僵硬。 她小心翼翼的接过,尽量避开何意的手,不想再和他有触碰。「夢 槿 獨 家」 这动作自然都落在何意眼里。 他心里有些恼火,手曲成拳,憋屈万分,又觉得这十分符合常理。 前天晚上是他唐突了,接受不了是正常的,可以理解。因此只好铁青着一张脸,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看她喝水。 林绵实在是渴,一杯温水下去,顿觉嗓子舒服不少,她小口小口抿着,就听见何意忽的又郑重其事的说:“我亲了你,我要对你负责,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差点没让他这话给呛死,一口水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的,气的直翻白眼。 何意伸手给她拍背顺气,一点也没觉得自己这话有错:“你喝慢点啊,又没人和你抢。” 林绵咳嗽了半天,又灌下去大半杯水,喉咙总算舒服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告诫着自己一定要冷静,一边正色的喊他:“何意。” “嗯。”他以为她是冻着了,去拿桌子上的外套,走回过来抬头看她:“怎么了?” 林绵的睫毛抬了抬,组织了一下措辞:“严格来说,现在我是你姐姐,你我之间不可能有恋爱关系。这是乱.伦,你知道吗?” 她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分析一桩事件,理性又冰冷,却似刀片一般,狠狠的划过,叫人皮开肉绽。 何意心里难受,面上却眨眨眼,不以为意:“又不是亲姐,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算什么乱.伦?” “至少现在我们是姐弟关系。”林绵试着说服他:“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你喜欢我,如果是因为那个吻的话……” 她闭闭眼,强迫自己不去回忆那个吻,继续说:“我认为这个并不能达成你喜欢我的条件。现在时代很开放,人不需要为那种行为负责。” 她试着给他找借口:“我知道你可能青春期,有些躁动在所难免,可能无关于我这个人,只不过当时气血上涌,假设当时的不是我,是其他女生,也许你也会做出这样的行为。我这回暂且原谅你,不与你计较,但如若你还想再犯,我不会对你客气。”她又沉吟了一会儿:“你见识过的。” 何意听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火气已经上来了。 他中途多次试图插话,想要打断她,告诉她自己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可林绵一副“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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