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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内丹是给人吃的!王延兴一句话就把吕道士给噎了个半死。
可这话也有道理啊!人家外丹丹鼎虽然不成正果,却不妨碍悬壶济世,练的丹,不正是给人吃的吗?
“这……”小道士一时语塞。
“道长,您再看某,被道长您点醒之后,总是有点小毛病不能痊愈,能借您的内丹给治治吗?”王延兴打蛇随棍上,一脸天真地追问。
“某又不是医生,不过,家师也传下一些疗伤的丹药,也可以送给衙内医治,不知衙内的小毛病具体是什么?”吕道士此刻是有些心苦了,后悔闲的没事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
“倒也不是太大的毛病,就是偶尔有点头盖骨发胀,跟要炸开一般;又偶尔,眼睛发黑,看不到东西,还时不时耳朵嗡嗡地响,再又时不时嘴歪流点哈喇子之外,别的——倒也还好!”王延兴掰着手指头想了几种在前世听说的几种精神或者神经病的症状说了说。
“这……”这哪一项算是小毛病?可若是去追究可能的原因,却偏偏都能指向自己当初扫的那一佛尘,满是懊恼地说道,“这是失魂之症!都怪小道当日出手不知轻重,伤到衙内魂魄,才会留下如此后果!小道的内丹之术的确能医治衙内之症!”
“啊……”还真能治啊!王延兴只想先找个由头留住小道士在刺史府暂住,却没想到,还当真能治。
吕道士点了点头,可随即又有些扭捏:“只是,小道未禀明师尊,却是不敢传给衙内……”
“这可难办了,有道是说,解铃还须系铃人!道长您这甩一甩袖子就走了,可不太好哦……”
“解铃还须系铃人!?”吕道士突然一震,“衙内随口一言,竟然有如此禅意!”这在现代人来说平常至极的话,是出自宋代的典故。唐代的人,当然没听过。然而,能流传千年的名言,自然是耐得住咀嚼的经典语句,小道士初一听到,能不惊讶?自打从门口迈进来,就不断被刺激,听到这话,算是**了。他回味再三,还是摇头拒绝,“唉!终究是道家仙法,不能轻传,衙内见谅!”
“门户之见!知道佛门为何这么昌盛,而道家名声不显吗?就是因为你们把真正的好东西都藏着掖着,却把没大用的金丹符箓拿出来糊弄百姓啊!你再看看人家和尚,他们念的什么经,就把这些经都印刷出来,见人就发一本,大开方便之门!”王延兴凭着在电视里看来的画面大吹法螺,说出来的话,自己都不敢相信,也不敢把话说死了,却没想到,正巧还说中了佛、道在传教中的一个极大的区别。
吕道士还当王延兴当真有所研究,正儿八经地回答:“非也非也!愚民村妇知我法门又能悟道?”
“能不能悟道自然是个人的造化,可你若是不说出来,却是夺人家造化!”王延兴一边观察吕奇神色的变化,一边叹息道,“唉!难怪尊师不肯传道长您剑法啊!是您看不穿啊!”
吕道士听到这里,正要辩说王延兴信口雌黄,却听到最后几个字,猛然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口中喃喃地念道:“看不穿?看不穿!原来是看不穿啊……原来师尊的三剑不传,是因为弟子看不穿啊!”
这变故来得突然,王延兴哪能想到,自己苦搅蛮缠的话,竟然戳中了小道士的膝盖。有点意思了,再看了看刘伴兴,刘伴兴是一脸木然;再看刘忠,刘忠若有所思,可眼睛不往这边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剩下一个吕道士,在那里恍然若失地喃喃自语。
忽然,吕奇猛地抬起头来,直视王延兴,理了理道袍,将佛尘倒悬,双手并握,恭恭敬敬地俯身一揖,竟是行的弟子礼:“请衙内教某!”
这变化可更是超出屋内所有人的想象了,三个字就可以为师的话,这老师当得也太容易了吧!王延兴下意识里要拒绝,可想到自己不就是想把这个吕奇道士在刺史府久留一段时间,好搭上吕洞宾的线吗?脑筋一转,上前一步,扶起吕奇:“道长!您这是折煞延兴了!小子尚未弱冠,又何能指教于道长!”
“就凭解铃一语和看不穿三字,足矣!”吕奇见王延兴推辞,以为他不愿意,又俯下身去。
王延兴再扶,却发现这小道士单单瘦瘦的身材,没有几两肉的样子,搭到他手臂上才发现跟摸到铁塔一般,竟是如何也扶不动!
王延兴心里是那个兴奋,捡到宝了,徒弟就这么厉害了,万一真能攀上他师父那棵大树,那还不老牛b了?口里也不敢再谦虚了,生怕万一小道士又当真了,可亏大了:“道长!延兴其实也是在自己摸索,尚未真正明悟啊!”
这倒更像是真相!吕奇在心里确认了这一点:否则,得道之人,怎么可能到街上去强抢民女呢?可是,能说出那样话句的人,即便没有完全悟道,对道的认识终究还是要比自己更甚一筹啊!
那到底是求学呢?还是不求学呢?这还真是得想想……
吕奇还没想通,王延兴又说了:“要不这样!道长与延兴,一同行走这人间,看人间之道如何,看这天地之道又是如何,延兴但凡有所思有所得,定然与道长分享!”
“大善!小道随家师在山间修行之时,师尊教诲,内丹之道,实则天地之道、人间之道;小道却是不解,师尊这才让小道在凡间行走——听到衙内这一席话,胜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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