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叶韫,他岳父母已经被救出,以免他临时放弃。”国师含笑道。
陆晟点了点头,斜了他一眼道:“还是国师懂朕。”
“主要是皇上治下有方。”国师客气。
陆晟嗤了一声,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今日是计划中收尾的部分,他在宫里实在是坐不住,便叫了国师一同前来,好等叶韫拿到布防图后,第一时间去查验真假。
可惜他没想到等待的时间会如此无聊,陆晟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转身去了软榻上躺着,就连耐心好的国师也放下了茶杯,将大堂中的嘈乱关在了窗外。
厢房里顿时如整个三层一般安静下来。
国师看到陆晟百无聊赖的脸,主动说起话来:“皇上今日出宫,可是跟娘娘说一声了?”
“朕不过是出个宫,难不成还要处处和她报备不成?”陆晟随口反问,说完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忍不住抬起头来,结果看到国师别有意味的眼神,他顿时不耐烦了,“朕自然是说过的,否则以皇后那般黏人的性格,找不到朕岂不是会着急?”
国师笑了:“皇上说得是,娘娘可不能没有皇上。”
陆晟斜了他一眼,觉得他这句话好像话里有话一般,不过由于自己方才那句话也是半真半假,便没有跟国师计较。
自从那日在御书房提起过江小淼之后,他和淼淼便陷入了一种不冷不热的状态,淼淼仿佛觉察到了什么一般,对他的态度再也不如之前那般,就连同他说话,似乎都带着一种敷衍感。
他也是心虚,面对这样的状态除了一味放纵,根本不敢有半点不悦。陆晟真是恨极了这种感觉,他又非移情别恋,为何要这般伏低做小,仿佛做了什么对不起淼淼的事情一般。
所以他这次出来也是要好好想想,是不是该直接将药引的事告诉淼淼,他先前答应过她,凡事都该坦诚的。
“皇上在想什么?”国师问。
陆晟抬眼看向他:“朕在想,是否该将药引的事告诉淼淼。”
“皇上为何突然提起药引了?”国师问完顿了一下,才想起来他并非第一次提这件事了,想来他也是纠结有一段日子了,“皇上愿意说便说罢,您和皇后是两情相悦,药引并未真的能左右您的想法,想来皇后听了也能理解。”
陆晟点了点头,叹了声气道:“此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若是解释得好,那这件事淼淼便会理解他,可若是解释得不好,淼淼估计便会怀疑他对她的心意了。
“左右不过是皇上的家事,还需皇上自己做决定才是。”国师笑道。
他的话音刚落,外头便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国师并未放在心上,反倒是陆晟,冷着脸快速冲到了窗子前,打开后便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国师立刻跟过去,看到淼淼后惊讶:“方才是皇后的声音?臣竟然没有听出来。”
“是叶夫人的声音。”陆晟淡淡道,目光里却只剩下楼下那个水红裙装的小姑娘,他昨夜求欢时她说身子不舒服,怎么今日他刚一出宫,她便溜出来了?怕不是刻意回避他。一想到这种可能,陆晟便有些不悦。
国师闻言更为惊讶,若有所思的看着淼淼身边的女主,半晌微笑道:“上次与叶韫一同议事时臣便想问,这位叶夫人和皇后娘娘怎会如此有缘,亲如姐妹不说,就连名字都是一样的。”
“哪里一样,都是水吗?叶韫家的叫江水,皇后是江小淼。”陆晟说完停了一下,和笑得意味深长的国师对视一眼,淡淡道,“国师既然已经猜个差不多了,又何必再问朕。”
“臣不过是好奇而已,为何娘娘当初和臣在国师府书房聊天时,会让臣唤她淼淼,”国师笑得更加开心,“如今想来,江淼淼这个名字,的确要比江小淼大气,至少从字面上来看,一个为河,一个为海,二者不可同日而语。”
陆晟嗤了一声,不经意道:“自然不同,朕的淼淼是天降之女,她江小淼又是何许人。”
“皇上说的是,皇后以血救君,乃是大德,自然跟江小淼这种小家子女人不同。”国师缓缓道,说起此事他也只是觉得一切皆是天意,否则怎么偏偏是天降之女的淼淼进宫了。
陆晟看他的表情便知道,国师此时还不知道江小淼才是那个血最纯的天降之女,他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胎毒之症已经快好了,他也没必要再将这个事实说出来。
二人说话间,下方的气氛似乎又紧绷了些,国师蹙眉道:“是否要想个办法将皇后和叶夫人引走,若是她们一直在这里,林清语如何能交出布防图?”
“此刻再引走也晚了,与其突然带她们走引起林清语怀疑,还不如静观其变,大不了今日拿不到,那便明日拿。”陆晟淡定道。
国师微微点了点头,看着下方的目光微沉。
大堂内,女主冷着脸看着叶韫:“这便是你说的有公务在身?”
叶韫见她寻来,脸色也不是太好,此刻是计划的最后一环,万万不能出问题:“你先回去,我日后再同你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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