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又喊:“郑公奉上第四道贡礼——家族所产丝绸:织绵、纱罗、丝绒、丝缎、潞绸、妆花凡六种!”
侍从将六种丝绸的样品一一捧到殿上展开。自天子至百官,个个目瞪口呆。丝绸谁都穿在身上,但谁家有这么精美的丝绸。大汉朝的蜀锦甲天下,然而眼前的“郑”锦(其实为南京云锦和苏州宋锦。
大汉朝的丝绸自身也极为精美轻薄,用最好的纱稠制作的衣服,可以叠成小到和现在的火柴盒那么大小,穿着如此轻薄服装的美女,再用香料熏过,绝对能迷死万千sè_láng,罗灌水描写貂蝉为董卓和吕布跳了一次舞就被迷到混混沌沌了,看倌们想想能叠成火柴盒的丝绸,穿在身上那真是薄如蝉翼,更容易被人忽略的是这种衣服的透明度,一件衣服能叠成火柴盒,还能厚到那里去?貂蝉这等绝色美女穿这种透明的衣服起舞,董卓这个老色鬼和吕布这个血气方刚的能禁得住这种情趣诱惑?如果这也能顶住,现代那些情趣内衣也不用卖了。在殿上君臣面前的妆花不但同样的薄,居然还在透明的纱底上,织出五彩加金的花纹,淡雅而富丽。
陈近南又出列侃侃而谈:“陛下,请看,故郑国历代国君均以族产丝绸向周天子进贡。我族编织丝绸之技术代代相传,虽有失传,仍保留着部分的种类。陛下请看,这是家主之族所产的云锦与宋锦,卑臣听说大汉蜀锦甲天下,花团锦绣,这云锦、宋锦相比如何?”
刘宏直接说:“哎哟!蜀锦哪有比得上这个啊!这云锦、宋锦做衣服肯定更好看!更气派,啊!”
太尉杨赐闭着眼说:“陛下,郑公的锦固然是好,然而我大汉的蜀锦也不差,各有秋千,平分秋色,诸位同僚,对吗?”
明白杨赐要维护大汉脸面意图的人都应是,没听明白的都跟刘宏一样。
老郑、陈近南只当没听见杨赐所言,指着精美的京绒、苏缎、杭罗,继续说:“陛下请看,条纹暗地上起彩色绒花的,称为妆花天鹅绒。这种用金银线编织成纹,地上起彩色绒花,色彩豪华富丽,称为金彩绒......”
刘宏被陈近南的解说吸引了,走下玉阶,来到老郑面前查看抚摸样板布,说:“郑公之族巧夺天工,这是周时天子所用的吗?”
老郑装着一脸惊讶地望着刘宏,来回扫荡刘宏身上的衣服,说:“陛下,请容卑臣无礼。”说罢伸手来回搔抚刘宏身上的衣襟。张让厉声道:“郑公不得无礼!”
老郑缩手弯腰,伤心地说:“陛下,请恕卑臣无礼,卑臣只是想验证一下陛下身上的衣料。”说完还干嚎了一声。
刘宏扶起老郑,说:“郑公何故伤心啊?”这一扶却感觉老郑的衣服光滑细腻与自己身上衣服的光滑大有不同,居然也不自觉地拿手在老郑身上来回“抽水”。
老郑强忍被刘宏骚扰的恶心,伤心地说:“陛下贵为大汉天子,所辖地域广阔,楚人雌伏,周天子难以企及陛下之项背。但卑臣没想到陛下却过得如此清苦,穿此粗稠素锦(就差没直接说你寒酸了)。贵为天子衣着居然如此简朴,连卑臣朝服的衣料也比陛下的好,这如何得了?如何得了啊?陛下以身作则,简约朴素,德比三皇五帝,真乃万民之福!卑臣回来大汉没有错!”说罢,又伏地稽首而拜。
刘宏脸上像是打翻了色盘,五颜六色,一下子被老郑堵得说不出话来,你还不如直接说老子穿衣寒酸,连你一个海外野人都比不上嘛!
不要说天子刘宏,就连满朝文武都被老郑呛得说不出话来,你海归郑氏服饰精美也不带这样损人的吧?
袁隗看着刘宏那变化莫测的脸色,马上说:“郑公有所不知,我大汉高祖得天下来之不易,文帝、景帝三代而治以无为而治为根本,与民休息,身体力行,克勤克俭,戒奢宁俭,并以此警戒子孙,故我大汉天子不以豪奢为荣。”咱大汉讲究八荣八耻。
“大汉天子圣明!”
刘宏哈哈一笑,扶起老郑,附耳老郑,小声说:“不瞒郑公,朕可不与这些老臣般死要面子活受罪。朕还真没见过这么精美的丝绸,大抵也只有蜀锦跟郑公家产的锦能比一比。你说周天子穿的都是......”刘宏指一指丝绸样板。
老郑也小声对刘宏说:“陛下,卑臣祖上故郑国国君给周天子进贡的丝绸只有更好的,断不会比这些差,我族流落海外六百年,海难战祸,强盗劫杀,织工多有损失,已经失传了很多种绸缎的编织方法。卑臣真没想到中原大地的丝绸技术退变至此。”
“郑公,朕的衣着真的那么寒酸吗?说真话,朕不喜欢拍马屁!”
老郑凝重地一点头,故意高声说:“陛下可知周天子桓王为何要夺卑臣故祖郑庄公之政吗?”
刘宏很臭屁地说:“这个朕知道,朕年少时,师傅蔡邕曾跟朕说过‘言不由衷’的典故,就是说周王先说了不会让虢公单独执政,但后来又夺了令祖郑庄公左卿士之职。”
两人的谈话貌似涉及春秋的秘闻,春秋故事,虽有史载,但语之不详,殿上的饱学之士纷纷竖起耳朵来听一听这郑繻公之后说说这些秘闻。
“陛下,臣说的不是这个。故祖一直以国产丝绸进贡给周天子裁衣,但周桓王在位时,郑国连年歉收,国人吃桑叶渡荒,哪有多余的桑养蚕啊?故祖进贡给天子的丝绸自然就少了,天子不仁仍强索丝绸,但庄公实在交不出,自此桓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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