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栾想挤出去,无奈她力气太少,看热闹的人太多,她挤了半天还是在原地不动,不由气馁。她拉着身边一个陌生人,耷拉着脑袋问:“喂,幽昙使者是什么东西啊?”
那人瞥了一眼栾栾,见她年纪轻轻才压住眉间不耐烦的情绪,给她解释:“幽昙使者就是从幽昙国来的恶魔!是妖怪!”
“啊?幽昙国?怎么会是妖怪?”栾栾更加奇怪。
“怎么不是?没听过魇境的神话吗?六千年前,神帝和魇魔大战,后来魇魔虽然战败,但是占领了幽昙城,魇魔从魇境消失的时候,连带着那座城池都消失了,神帝为了阻止魇魔复苏,建了一座镜城和明城,魇境才能安宁。通往幽昙城的入口就在这镜城的某个地方,被大祭司封印着。七年前为了阻止一个魔头占领镜城,大祭司被迫借用恶魔的力量,但是明夫人的到来,让那些妖魔不敢现身。所以啊,有谣言说是幽昙婆罗使者寄宿在某个人的体内,等待时机爆发!这是魇境人都知道的神话,亏你还是镜城人,真是丢脸!”
那人一连串话后,很鄙夷地看了栾栾一眼,又自顾自地吼道:“烧死他!烧死他!……”
栾栾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嘀咕:“我又不是镜城的人,干嘛要知道你们的破神话!而且,这明明就是捏造的神话嘛,神帝和魇魔会打起来?白痴呢!神帝那么爱魇魔……”
不过……
那个大祭司说锦陌是幽昙使者的寄宿体,那就是说锦陌体内住着个妖怪?甚至是魇魔?不会啊,虽然那个人平时严肃了点,说话淡了点,人还是不错的啊,而且长得这么俊,怎么看也不是妖怪嘛!而且魇神赤古拉不是个女的吗?要找寄宿体,也该找个女的才是嘛!
心里泛起了花痴,栾栾很不屑的“嘁”了一声,同样鄙视这些无知的人,只会跟着那个什么大祭司瞎搅和,一点主见也没有。
栾栾一跺脚,该死的,锦陌要是死了,岂不是冤枉。栾栾不懈努力地朝祭坛冲去,大叫着掀翻了好些人,不过很快又被人给拦住了。
唉——
她叹了口气,顿觉作为一只小小鸟儿,她的力气着实小了一些。
城楼上,所有大臣,包括几大元老都聚在了沧罗王风继身侧,不停地议论着。
“真没想到,竟然真的是锦陌,真是可惜啊!”
“他是罪有应得!”
“东禹老头,你不会是记恨他杀了你儿子吧!哈哈……”
“你……”
听着这些议论纷纷,斩莫锁着眉,那些迂腐的老头成天在金帐篷里逍遥,怎么可能懂得刀口舔血的日子。锦陌十七岁征海以来,费了多少心血平复西海的战乱,又花了多少心血让锦老将军的旧部下信服。这个孩子是他看着走过来的,即使大祭司说得再有凭有据,他还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王!您可曾想过锦陌若死,西海诸国是否会趁机侵我国土?锦陌一死,他的百万水师会不会因此倒戈?到时候内忧外患,镜城就不保了!”斩莫仍在据理力争。
“住口!他体内潜伏的恶魔才是最可怕的祸害!我一定要毁了他,一定要毁了!”风继早已丧失理智,怎么可能听下任何劝解。
“王!”
“斩莫!你也要反了是不是?!”风继怒吼。
斩莫一惊之下,只好闭嘴,无论怎样,他该效忠的应该是这个国家的主人。如今的他早已只有个虚名存在,一切都被大祭司夺走,他不争,是因为不想沧罗内忧外患,即使他不在,至少还有锦陌可以支撑大局。况且,他也命不久矣,也只等着锦陌回来将一切都交给他,却不料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是,他又怎么甘心?
斩莫目光流转,搜寻了城上城下的每一个角落,突然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异。为什么,没有看到那些暗藏在镜城角落里的锦家死士?那些死士不是应该为了保护主人而不惜性命的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消失无踪?斩莫一转念,悄然退下了城楼。
见斩莫颓然离去,青鸢心里一冷,连他也放弃了吗?
不——
看着祭坛上发生的一切,整个人都已经傻了,她努力地告诫自己,还有一线生机,一定能够寻找到一线生机,只要风继将她当做明夫人。
“王,不知可否听青鸢一句?”青鸢强自镇定心神,款款细语。
风继慌乱地将她拉住,护在身后,“明儿,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不会再让那些东西靠近你,我一定会替你毁了他!”
什么?
风继的反映让她大吃一惊,青鸢惊骇地睁大了眼睛,显然这位城主已然精神错乱。
“祭司大人,快!快烧了他!不可让他毁我镜城!快!”风继疯狂地向大祭司挥手,用狮吼一般的声音下着不像命令的命令。
青鸢脸色惨白,“不!不能烧!不能烧!王,锦陌一死,西海的防线一定会崩溃的,蓝魅之国与沧罗的永好之约也会解除,沧罗一定会大乱,您一定要三思啊!”
“明儿?”风继转过脸,惊诧:“你还要维护他吗?为什么?不!”
他突然甩开青鸢的手,不可遏制地大怒:“你还是要护着他!七年前你也是要护着他,结果呢?他还是丧心病狂地杀了你!不,我绝不允许他再伤害你,决不允许!”
风继双眼赤红,猛的一拂袖,再一次发布号令:“马上行刑!快!”
“不!我不知道你口中说的他是谁,我也不知道你把我当做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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