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父亲对儿子了,心想,这样以来,要是她哪天离开了千宿派,是万万不忍心让展舒和她一起离开的。
“我去吧,我去找渊锻,要去求他也是我去求,哪里有让师伯去求的道理。”沈碧落看了看坐在一旁在痛苦中煎熬的展舒,向长泠子道。
展舒此刻能感知到外界发生着什么事情,他想去阻挡沈碧落,但是他已经觉得自己像是到了睡梦中,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睁不开眼睛,也说不出话。
一连两天,从天亮到天黑,沈碧落都在不停地寻找渊锻,可惜全无半点线索。
“我猜,渊锻今天会回来找你的,这最后一天了,他知道你也在找他,展舒死了对他一点好处没有,他还不如留着展舒的命和你做做交易。”长泠子看到沈碧落已经急得心力交瘁,安慰她道。
沈碧落蹲坐在展舒面前,给展舒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叹道:“但愿吧,那我今天就在这儿等他过来。”
四人三天前便干脆留在了扶天门,这几天里,扶天门走掉的人越来越多,即使是留下来的,也丝毫不敢多言。
三人听到屋外一阵狂笑。
此时詹琴正打算出门去厨房给大家煮饭,听到这一阵笑声只觉头晕目眩,脚下打晃,赶紧跑回屋。
“这嗡嗡嗡的声音听着太难受了。”詹琴用衣袖堵着自己的双耳。
长泠子抬着头,专心听着这奇怪的狂笑,想要辨认这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渊锻!”沈碧落肯定地看向长泠子,“他可算是回来了。”
这时,一股风刮进屋里,打得木架上的东西落下来砰砰作响。渊锻像是被这股风刮进来一般,立在了风口上,头发被风吹得蒙住了脸。
他面色铁青,眼珠稍微鼓出,嘴唇有些发紫,看到四人都在屋里,又是一阵狂笑。
詹琴闭紧眼睛,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半晌才敢问道:“这人是不是变成鬼了,怎么模样都变了。”
“模样变了?”沈碧落向长泠子问道。
长泠子也正惊讶地看着她。两人并不觉得渊锻模样变化有多大。
“真的变了,你们这么看不出来,脸都变歪了!”詹琴见独独自己看到的不一样,更觉得自己是见鬼了,哆嗦着躲到了长泠子身后。
沈碧落看到詹琴被吓成这样,心下暗道:“平时看他好像长进了的样子,真到了这种时候还是像以前一样胆小。”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就只有这一天了,姓展的小子活不过今天了,我看你们能怎么办。”渊锻说着,朝沈碧落走近了些。
沈碧落听出渊锻的声音里有些中气不足,他的内力通过笑声虽然能让詹琴这种无法运功抵挡的人感到头晕目眩,但是他一开口说话,她就马上觉得他声音与先前相比,变得尖利了,好像是丹田无法支撑,而只能靠嗓子将声音喊出来。
“你可算是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让他白白死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只要你先替他解了断肠符,其他一切好说。”沈碧落感觉渊锻此次出现虽然像是功力大增的张狂样子,实际上这只是虚有其表,她又想起渊锻在此前就患有头风,在身体状态不对的情况下服下三阐元妙丹可能会造成新的伤害。她隐隐感觉渊锻的日子可能不长了,便想用缓兵之计先救了展舒再说。
渊锻大吼一声,伸掌将沈碧落吸了过去。沈碧落来不及反抗,两只手手腕被渊锻一手抓在背后扣住,根本动弹不得。
渊锻另一手打在沈碧落背上:“你这臭丫头不是吃了一颗三阐元妙丹吗,我已经吃了两颗了,我再将你的功力吸过来,三颗三阐元妙丹的效力岂不是就能都在我身上了,谁还能敌得过我?什么碧宇我也不要了,哈哈……”
“渊锻,你疯了,这么残忍的事情都做得出!”长泠子想不到渊锻会用如此下流的手段。
在长泠子刚想去制止渊锻时,渊锻狠狠地看向长泠子,那一双眼睛让他像一头失去控制的野兽。
“你再往前一步,这丫头就会死在我手上。”渊锻的声音开始有些沙哑了。
沈碧落双手用力挣扎着:“你先给我展师兄解除断肠符,不然我自断经脉而死,让你什么都得不到,只要他活着,我不要这一身修为也罢。”
这时,沈碧落感觉渊锻抓住她的手松开了些,她以为渊锻听了她的劝,要去为展舒解除断肠符。但她随后又发觉渊锻呆在原地没动了。
她试着回头看渊锻,直见他神情有些恍惚,脑袋在微微地晃动着。
渊锻双手抱住头,一摇一摆地冲向墙角蹲了下去,他头猛地往膝盖上砸去,喉咙中发出焦躁而痛苦的喘息声。
沈碧落走到长泠子身边:“怎么办?师伯,渊锻好像是犯病了,不知道他这病什么时候能好,可别……就这么去了……”
渊锻定了定神,盯住沈碧落,道:“老子还不会死……”说完,他又起身来抓沈碧落,一个趔趄,又跌倒在地上。
“渊锻,我劝你就此罢手,不然你这条命都保不住了,你患头风,本来就是思虑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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