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都在夸叔叔,我们回来的途中遇到其他船只,错身的时候还有喊着话跟叔叔道谢的,您误会我叔太多了。”
跟这种实心眼人说话就容易把自己气到,李氏胸闷,说:“上次回来他自己都说外任钱多,一年朝廷就给几万,难道是我耳背听错?”
虎娃想了想,说:“豁出去命才能把漕河治好,拿这钱不过分啊。”
“我就问问他一年能挣多少……”
“不清楚,就算清楚也不能说。给人做事要讲规矩,保守秘密就是规矩。”
“我是你娘,又不是别人。”
虎娃摇头:“同谁都不能说,娘为我好就别问了。我的事没什么好说的,您给我说说家里。”
李氏憋着气,语气就不大好,反问他家里有什么可说?不就穷着混了一年。
虎娃还想问兄弟和妹妹,李氏就走开了。他在原处站了会儿,又走到书房门口看了会儿。登科正在读书,说读书也不对,登科坐在书案前,虎娃过来的时候人在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年学了什么?”
“哥啊……你进来,进来说。”
虎娃进屋去,问他学得怎么样?登科说还成。
听他讲了讲目前的程度,又在心里对比了一下年岁差不多的卫煊,结论是比不了。
他看了登科写的字,兴许比他当初写得好,跟堂弟比起来像狗爬的,比三婶都差远了。以前总听娘说,说登科是家里的希望,让他做大哥的多分担一些活,使弟弟能安心读书,以后考科举当大官全家享福。当时虎娃是信的,在他的概念里,弟弟比自己聪明很多,这一年他难过的发现外面比弟弟聪明的人太多了。
卫煊说,以他的程度跟他大哥卫彦都没法比,他大哥才是名动京城的少年天才。
虎娃觉得,卫煊的程度就是他们无论如何都赶不上的,差距有天上地下那么远。
再想到爹娘对登科的指望,怎么不叫人难受?
虎娃没来得及说啥,就被端着肉汤往书房来的亲娘撞见了:“你在这儿干啥?没事就出去转转,别打扰你弟弟读书。”
“出去大半年,回来想跟弟弟说说话。”
“说什么话?”李氏把炖好的骨头汤放下,让登科趁热喝,喝完再接着学。她出去的时候顺便就把虎娃拽出去了,让他去挑水也好劈柴也罢,找点事做。非要说话找巧儿去,巧儿闲着。
……
老家那头,虎娃正在经历三观重塑,这趟回来他忽然觉得看到的一切和他记忆里不同了。他还在想是爹娘变了还是他自己变了,以前在这家里还自在,如今竟有些格格不入,就感觉自己融不进去,好像是被排开的。
另外一边,押运漕粮的官船顺利抵达天津,官船靠岸,官员们准备回京复命。
这又是一番折腾,真正进京已经上腊月了,皇帝使人候在城门口,让卫成不必着急,先回府休整,待明日进宫。卫成谢过皇上体恤,带夫人姜蜜及二子卫煊回去了。
国子监还没放假,是以卫彦并不在家中,卫成他们下车时,只有得信的老爷子老太太领着福妞等人候在门口。见着人福妞提起裙摆小跑着就迎上来,他爹扶着他娘,倒是小哥站在一旁,他就扑到小哥卫煊怀里。
“爹、娘、哥……我可想你们了!从三月就想,想到今天!”
卫煊将扑过来的小妹扶稳了,拍拍她头让她站好:“在外头呢,待会儿娘要说你了。”
福妞赶紧站直了,崩出笑脸来转身看向她娘。在姜蜜回看过来的同时讨好道:“娘你不在的几个月我特别乖,很听奶和张嬷嬷话,规矩学得可好了。”
姜蜜挑眉:“是吗?”
“不信问张嬷嬷。”
姜蜜伸出手来,福妞赶紧把白嫩嫩的小手搭上,由亲娘牵着上台阶。老太太他们站在影壁前,姜蜜跨过高高的门槛进去,进去端端正正给公婆见了礼:“爹娘,我们回家来了。”
“好,好,在南边都好吗?去来顺不顺利?”
“出去大半年,经的事多,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先进去,进去再慢慢聊。”卫成跟老爷子走前头,老太太她们落后一步,进了厅里,都坐下来,卫成才简单讲了讲这趟经历。
哪怕只是粗略一提,听的人还是感觉揪心,老太太还在那儿念叨说养廉银真不好挣啊。
讲到这个,姜蜜靠过去,贴婆婆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吴氏一听,差点蹦起来,问:“那么多???”
感觉自己反应太大,她又稳了稳心,压低点说:“不是说一年三万两?”
“朝廷给的养廉银是三万,其他是地方上的孝敬。”
“那怎么能收?还收这么多?”
吴氏心里打鼓呢,姜蜜说是上面授意的,皇上让他南下之后循序渐进的来,别一下把天翻了。这个钱皇上那边有数,让他拿着,当治理漕河的辛苦钱了。后面娶媳妇嫁女儿用得多,多攒些没错。
“皇上同意的就好,不过皇上能同意老三拿这么多,这钱不好拿?在淮安这大半年是不是挺危险的?”
“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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