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颠覆了生还武者的自以为是!
己方这群人,除了温从是粹体高阶,唐汉是粹体初阶,其他两人都是粹体中阶,这是一股绝对能生擒苍刍的力量!
其实烈横派出的每一股力量,都不弱于他们这一组人!
即便这样,大多数的武者在暗地里都不以为然,觉得一个道种期的小子怎可能需要如此战力配置。
现在看来,烈横仍然低估了苍刍。
奇怪的是,站在场中的苍刍并没有乘胜追击,他竟然突兀之间安静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头去,对着远处躺在地上的唐汉微微一笑,莫名其妙的问道:“你,受伤很重吗?”
站在他右边的武者一愣,不由自主随着他的视线也往唐汉看去,顿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出乎他的意料,唐汉却并没有如他般惊讶,而是稍稍一愣,便极其诡异的嘿嘿一笑,若无其事拍拍身上的泥灰站了起来!
他甚至还夸张的伸了个懒腰,身上传出“噼里啪啦”的骨骼响动声,仿佛刚才苍刍那一击只是虚张声势,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一般。
唐汉没有理会自己的同伴,而是笑着看向苍刍,双眼微微眯着,露出饿狼一样的阴狠目光,狞笑着说道:“赤卞的方法果然不错,要不然,怎能引出你这个狡诈如狐的小子,看来属我运气最好!”
苍刍心中一沉,左右看去,在他灵觉中并未发现其他人在身测潜伏。
“别担心,小子,这里只有我一个,赤卞和烈横不在此处,不过,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你今天也别想翻天了!想不到啊,三御使一直苦苦寻觅的苍族余孽,今天会落到我聂落云手里,这可真是大功一件呀!哈哈!”唐汉拍拍衣襟,仰头得意的笑道。
另外一名武者丈二摸不着头脑的在一旁听着两人对话,此时才楞楞的指着唐汉道:“你,你又是谁?你不是唐汉!”
那“唐汉”一面慢慢的走了过来,一面说道:“我怎会是唐汉,瞎了你的狗眼!我乃万法宗,三御使下,掌法御卫,聂落云!你,可以走了。”
说话间,从他胸口爆出阵阵霞光,他的衣裳、身形、相貌都在霞光中迅速消融变化成另外一个样子!
那是一个中年人,身材略瘦,面目阴郁无须,身穿一身纯白长袍,看打扮正与夜袭苍族的那一群人,一摸一样!
苍刍一见聂落云露出真容,尤其是那一身白色长袍如一把钢刀刮过心脏,顿时目呲欲裂,眼里都要喷出火来!
灭族之恨,苍族数百口性命,自己和至亲的亡命逃亡,都是这群白衣人所为!
“万法宗,三御使,掌法御卫!”他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着聂落云的话。
多少夜晚他都在思索着寻找这群人的方法,今天他终于从敌人的口中,第一次得知了他们的信息,他要将这难得的消息刻在心里,永不忘记,直到报仇雪恨那一天为止!
旁边的武者似乎终于醒悟自己踏入了一个不该卷入的局里,沦为了别人的诱饵,心中暗恨的同时也直叫侥幸,一言不发的偷偷摸摸后退了两步,转身仓皇逃去。
苍刍眼角未动,右手一挥,一道半丈长的巨大罡刃便如死亡镰刀一般无声无息激射而出,直奔他后背而去!
出乎意料的,聂落云居然没有阻止,而是颇有兴趣的看着那道罡刃,嘴里念叨道:“青罡刃?不像!你小子居然修魔,看来亦有些不凡际遇,这就是烈横所说你得到的好处么?”
说话间,那远处奔逃的武者一声惨叫,被那罡刃拦腰斩断,一命呜呼!
并非苍刍心狠手辣妄杀,其一此人并非无辜,其二,他明白接下来自己的处境之险恶!
以聂落云展现出来的架势,自己恐怕凶多吉少,若是专心一志寻找契机,还有逃生的可能,但若被这逃走之人唤来了其他同伙,那自己就真的是十死无生了!
“半月多前,烈横说你不过道种圆满,这么快你就突破了淬体期,看来天赋不错,这点我不奇怪。但以你区区粹体初阶修为,居然能轻易斩杀粹体中阶武者,倒真是有些门道!莫不成,三御使所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聂落云满脸狐疑之色,自言自语道。
“什么事情,你说清楚一点!”苍刍听到聂落云话里有话,反倒不着急动作,想继续套些话出来再说。
现下他已确认,这人必定就是先前几名武者闲聊时所说的,那来找烈横的两人之一。
他们的目的与烈横并不相同!
他们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是专为自己不远千里追寻而来!
否则,聂落云不会一下确认自己苍族后人的身份。
还有一点可以肯定,聂落云的修为必定比烈横要高,至少不比烈横低!
否则,以烈横的跋扈禀性,必然不会那么容易屈服于聂落云。
如此推断,聂落云至少应是炼神初阶顶峰或者中阶!
他没想到,自己刚一进阶淬体期,实力大涨,便遇到如此强横的对手,形势堪忧。
但他也并不着急遁走,因为他还想得到更多的消息,而且试探一下敌手的实力。
最重要的是,以他现今对风雷闪的领悟运用,他有信心从任何一个炼神期修士的手中逃生。
“小子,不要妄想从我口中套话,等我将你擒住,随便你问!”此时聂落云脚步不停的走到了苍刍对面半丈之处,以一种看着待宰羔羊的眼神望着苍刍,讥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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