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了一句:“还,还给我。”看她委屈的模样,我有一种做恶人的感觉。这与我自称好人的设定不符,又觉得理亏,把胸罩丢到她盆里,回宿舍睡觉去了。
没等我睡饱,就被一阵外面的嘈杂声吵醒了。一群女生喊我出去,还骂我臭不要脸和各种难听的话。我瞬间睡意全无,也是第一次领略到了女生的恐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起哄的男生堵在我宿舍门口要让我出去看看。还出去个屁啊,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还是被人抬了出去了。石佼佼手里拿着那件占了土的胸罩恶狠狠的盯着我。与她被我恐吓的神情大相径庭。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尽管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把实话说了一遍,甚至包括闻香识胸罩的龌蹉想法都讲了出来,而显然她们根本听不进去。我用乞求的眼神扫了一眼广大男生同胞,竟无一人肯为我说句话。结果,我背着所有的“罪名”头顶着那件沾了土的胸罩在烈日炎炎众目睽睽下围绕操场跑了二十圈。
百般屈辱之后,我暗暗做了个决定:我要让她当我女朋友,以后天天给我洗内裤,以报此仇。
当时的我,简单的认为,成为男女朋友就可以让石佼佼心安理得的从事为□□子的义务。显然,那时候的我们,单纯地可怜。
我自己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根本不是送烟,不是旅游,更不是实习。我只是想与石佼佼完成一次邂逅。在偌大的北京城,在某一条街遇见。跟她说,好久不见了。
☆、你走了之后,我喜欢上了别人
去年春节的时候,我接到一个高中同学吴倩的请柬,她要结婚了。老公是我们的高中同学易洋,他们是从2008年开始谈恋爱的,11年毕业的时候,吴倩没能如愿跟易洋考上清华,而是到武汉大学读了国际经济与贸易。就这样,他们俩开始了4年的爱情马拉松。每当寒暑假,吴倩就开始了她长达两千多公里的“曲线回家”。终于在2015年的春节修成正果领了证且住在了一起。而我,高中三年的时间精力都放在了如何让石佼给我洗内裤上,可想而知,我连个专科都没考上。
我给吴倩准备了一个大红包,那是我多年省吃俭用一点一点扣出来的伙食费。我去看了她跟易洋的婚房,一百八十平米,采光好,装修几近奢侈。易洋在北京混得不错,大学毕业顶着清华高材生的名号误入房地产行业,莫名其妙接了几个大单子,不到两年,首付却是攒了出来。
吴倩接过我的红包撇了撇嘴后无耻的说:“我认为咱们的关系绝对不能用金钱来衡量,韶姐,你说是吧?均价五千起步,回头你得补上。”她的眼睛很大,此刻却眯成一条线,嘴角的奸笑让我恨不得给她一巴掌。
“你把你们家羊卖了看值不值五千,值的话我就补。我这儿都还没毕业,你手里头攥着的可是我的老婆本,你可别太过分。”她还是见钱眼开的老样子。如果不是易洋赚到了钱,我甚至怀疑她会出轨。
“安啦,安啦。给你开个玩笑,别那么认真嘛。咱俩这关系,你确定不再添点?”吴倩狡黠地说。
看着吴倩脸上的喜悦,我心口莫名的疼。也许像她说过的那样,她的喜悦永远会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看到我难过,她就特别开心。说她是损友也不为过,但是,高中毕业之后的几年内,也只有她还在损我。
中午,吴倩在厨房做饭。易洋十分猥琐的朝我挤眉弄眼:“小邵,嘿,嘿嘿,好长时间没见了,有个事儿跟你说下。”
“你要说你这婚不结了,赶紧把红包还我。然后自裁谢罪吧!”我吃着桌子上的零食,口齿不清地跟易洋说。
“不不不,是关于你的。”易洋一脸神秘的表情。
“别瞎说,虽然毕业后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可我的什么事儿竟然能被你知道?该不会你他妈的看上我了吧?”直觉告诉我易洋今天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石佼,她要去韩国了。”易洋的脸不由自主凑到我耳边,俨然一副国家机密态势。可能有碍于有妇之夫的身份又把距离拉开,“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跟你说的这事,可千万别让吴倩知道。她要听见这事,我就是炸弹上的炮捻,你就是那打火机。上次在地铁偶遇的,她给了我张名片。你俩现在咋样了?”说完他把名片小心翼翼放到我兜里。
我从没想到再次听到石佼的名字是从易洋口中蹦出。而且我与石佼也已经失联3年多了。我即便复读一年我依旧没能力考入她被录取的中国传媒大学。在那一年,我仍不知悔改地为使她成为我的女朋友做着各样的尝试。
我有石佼的电话,却从来没打过。我知道她换了三次电话。第一次是她发□□消息告诉我,后两次是我收到了她的短信。每当我想要打电话联系她的时候,总觉得她不会接我的电话。后来我也就渐渐忘了一直有她的联系方式。
那天下午,吴倩易洋送我到地铁站,我没有照着预想的那样直接回酒店整理行李然后回学校上课,而是按着名片上的地址到了石佼上班的地方。也许,此刻即便再微小再不合理的理由都会使我贪婪般地找寻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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