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山面前, “帮我把这个还给薛岩。”
章秀钟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老薛,朽木啊,朽木!亏我还提示了他半天。结果他还是换汤不换药啊,低调就是买个低调奢华的礼物?”
李唯安冷冷斜睨他一眼, 对林倚山说声“谢谢了”转身就要走。
林倚山赶紧拦住她, “别急啊唯安,这怎么回事?”
他立刻收到个刚才章秀钟收到的同款死亡凝视,赶快改口, “我是说, 你最好亲自和他谈谈……”薛岩一天三次给冰山送外卖,又频繁地往这儿跑,他怎么可能不知情呢。
李唯安还没开口, 章秀钟打开盒子笑了, “唉哟, 买珠宝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唯安, 你读他的小纸条上的话了么?”
“没。”
“我给你念哈,哎哟,还是法语呢,我们老薛其实也是个文化人,大学在巴黎索邦念的,是个艺术家,哎你别走啊,听我念——并非所有昂贵都是庸俗。盼你喜欢这对耳环。”章秀钟把小纸条重新折好,笑嘻嘻看着她,“啧,这听着,貌似……还有点典故呢?”
唯安没理他,只跟林倚山说话,“你要是不愿意也无所谓,给我他电话,我约他出来。”
林倚山迟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章秀钟却说,“好啊!你现在就打给他!”说着从自己手机上调出薛岩号码,递给唯安。
她伸手要接手机,林倚山急忙拦住,瞪了章秀钟一眼,“唯安,这周六我外婆生日,我邀请你,和我一起去。薛岩也在那儿,你亲自跟他说。”
章秀钟噗嗤笑了一声,“咳咳,好主意啊倚山。这样一来,唯安就不用和薛岩私下见面了,也不必担心她会让他下不来台,大家在老人家寿宴上,当然是客客气气的。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啊!”
他冲林倚山眨眨眼,话里有话,“薛岩有你这么个表弟,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林倚山微微露出点尴尬,假装听不懂章秀钟在暗示什么,又问唯安,“你看,行吗?”
李唯安垂着眸,停了一刻,重新拿起首饰盒,“周六几点?寿宴在哪里举行?”
林倚山忙说,“下午五点,我来你家接你。”
她笑了笑,“好。”
周六下午林倚山准时去接李唯安,一见她先是愣住,接着不由自主盯着她上上下下看。
他想,要是秀钟在这儿,一定会调侃,“哎哟唯安,原来你还有不是黑白两色的衣服哪!”再或者,“啊哟,原来你也会穿裙子。”
可是他从来说不出这样的话,只好诚恳地说,“唯安,你今天很漂亮。”话说出口,林倚山忽然发觉自己并不是礼貌地恭维。还有,他此刻看李唯安的眼神也和平时不同,平时,他也会不自觉地对她流露赞赏,但这时,他是在用单纯的年轻男人欣赏美女的态度在看她,他对她的赞美,是基于她美丽的ròu_tǐ。
这么一想,林倚山心中不免产生一丝怪异的感受。
他忍不住又偷偷打量李唯安。
她今天穿了条酒红色的丝绒裙子,一字肩,收腰,头发简单地在颈后束起,露出白天鹅一样的长脖子,她仍旧没穿高跟鞋,穿了双裸色的麂皮平底鞋,可是身段的美好展露无遗,酒红色的丝绒衬得她双臂肌肤如凝脂一般,那真的是一双玉臂。
一路上,他忍不住偷偷看她手臂。
薛老太太其实姓盛,闺名盛芷宜,网络百科上都有写的,但是大家都叫她薛老太太。
她的寿宴每年都在市郊的薛家老宅举行。
那是套上世纪初建的花园别墅,中西合璧,花园用了很多中国园林元素,别墅中的主要建筑却是都法式的,白色木格落地窗对着后花园,两棵紫藤的藤蔓从门廊爬到屋檐,一串串紫藤花远远看去像一团团紫色的云雾。
李唯安本以为和林家关系密切的白西林三年前倒了台,紧接着薛老先生又去离世,就算薛家的人自己不收敛,薛老太太的寿宴应该失色不少,没想到照样是一副富贵气派。门庭若市,车水马龙。
唯安是和林倚山相携而来,又是他商业伙伴,自然享受贵宾待遇,一来就被领进小会客室,受到薛老太太亲切接见。
这间会客室墙上贴的是有鸢尾花织纹的苍绿色丝绸壁纸,家具全是全是摄政时代风格,壁炉前的玻璃屏风和天花板吊灯看来全是蒂凡尼的,颜色鲜艳但配色和谐大方,陈列的几件装饰品全是上世纪初在法国昙花一现却影响深远的装饰艺术风格,其中,一对透胎珐琅镶金瓶子最为抢眼。
薛老太太坐在一张墨绿色的丝绒座椅上,身边围着几个贵妇,一见林倚山进来,她就笑,“小山来了,还带了位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林倚山向她介绍自己今天的女伴,唯安连忙把寿礼奉上。
她在程律师光顾那家珠宝店买了串同款的南洋金珠项链,薛老太太见了直说破费,其实她哪里稀罕这种东西,唯安又哪里费心了。
但一屋子的人都连声称赞,先说珠子漂亮,又把唯安夸奖一番,然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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