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到,那才该罚呢。”
成亲一年有余,新年都过了两个了,茴娘同王彦之间的关系也愈发熟稔亲密,举手投足间也更像是夫妻了——不像刚成亲的那几个月,双方待对方都像是客人,带着些疏远和客套,说起话来,也像是同学多过夫妻。
再加上成亲将近两年,一直没传出过什么怀孕的好消息,在外人看来,他们两夫妻间的关系也是足够疏远——若不是这一年多里宫中多事,王彦又一直没什么侧妃、姨娘、通房,他们两个恐怕就要被外人猜测夫妻不和了。
不过,王彦这几个兄弟,似乎子嗣都不丰盛,也都没有乱娶侧妃、姨娘的习惯。也因此,在皇上孙故去之后,皇室的孙字辈就更显凋零,只有翊王膝下有位皇长孙女,还远在封地,因年纪太小不曾送入京城给隆宁帝见过。
即便如此,在嫡子、嫡女出生之前,也没有哪位皇子传出了迎娶侧妃的消息,更没有姨娘、通房有孕的消息传出。
茴娘忙过表哥的婚事之后,歇着的那几日倒是让大夫把脉把出了好消息,就是时日尚浅,王彦拿主意暂时谁都不告诉。但是有了这个消息,夫妻俩在态度上就渐渐又变得亲昵了许多。
最近朝中事多,涉及大臣之间互相攻讦,隆宁帝不愿意让儿子们牵涉其中,王彦就连偶尔学习办差的事都省了,天天就在家里陪着茴娘,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听来的这些消息。
“赵阁老这么看重表哥啊?”可惜秦嘉琋注定不能再在政途上有所建树了,赵阁老的青眼,也只能错付了。
“赵阁老很看好嘉琋兄,也为了嘉琋兄不能一展抱负感到可惜。不过……”王彦看了看茴娘,“赵阁老有一次和我说话的时候,隐约透露出一点,他似乎和你外祖父颇有些渊源,你不知道这里面的事?”
“我怎么会知道。”茴娘娇俏地白了王彦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在老家村子里长大,都没见过外祖父的面,我娘几乎从来不和我说这些事……不过,很有可能连她自己都不十分清楚外祖父同哪些大臣有交情吧。”
王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也有可能不是因为这个,就是对嘉琋兄青眼有加。”随即又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嘉琋兄今后也就是隔岸观火了,这火,无论如何都不会烧到他的身上了。”
“可不是,这些乌七八糟的事……”茴娘一顿,这才回想起那天皇后说过的那些话,那日事多,她从宫里回来后,一心想着这事已经板上钉钉,又探知秦嘉琋已经认命,甘愿迎娶公主,皇后的那一番话就完全被她忘了,也没同王彦说过。
如今想起来,这不只是金玉良言了。
“皇后娘娘不愧贵为国母,说的话就是有见地。先前我进宫去,娘娘还同我说,一个人想要做事,未必只能当官,全靠他有多大的决心,想不想做这件事。表哥心里也未必就喜欢勾心斗角了,他想要为百姓们做事,如今的身份或许更适合他呢。”
“都不容易!”王彦不置可否地道:“当官的人有几个喜欢勾心斗角的?除了那些特别贪恋权势、金钱的,大部分,特别是文官,小时候熟读孔孟之道,想的都是救国救民。可是身处官场,诱惑太多,这人就渐渐变了,却也未必就不愿意再为了百姓做事了,总有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掣肘,也是让人无奈的一件事。嘉琋兄当了驸马,盯着他的人、特别是那些文官只有更多,不动辄得咎就是好的了,想要做事,怎么会比当官更容易?”
“表哥是为了百姓做好事呢,又不是杀人放火,卖官卖爵,还能被谁挑出错来?哼,就算被人状告,也必定是那些眼红表哥能当上驸马,那些人的话,根本就没必要在乎。”
这个话题,本就很难辩出一个明确的对错,茴娘如今有了身子,就更懒得多同王彦争执,王彦也让着她,微微一笑,就把这个话题过了。
茴娘手上拿了本京城里新出的话本子,这是她近来新发展出的爱好,最近这本,是半夏下午出门时去书商那边新买回来的,说的就是状元娶公主的故事,她看了两页,又放下书,却是想起了另一件要同王彦商量的事。
“今儿半夏去探望紫苏,说紫苏有身子已经三个多月了,看上去精神不错。我想着,若是到时候她身子康健,不如就让她来当孩子的奶娘,知根知底,让她来带孩子,我心里也放心。”
“你看着行就好了。”对于这些家长里短的事,王彦就没那么热衷了,他们这府里也没有另外的长辈,就全权交给茴娘来处理决定。
他如今心里琢磨的,更多的还是那几件大事:刚刚茴娘的话虽然有些任性,但是结合着她转述的皇后说的那些话,秦嘉琋日后未必就真的变成废人了。不能做官,又不是脑子坏了,有些事,只要他出个主意,未必就要他亲手来办……
这般愣着神,茴娘同他商议别的家事的时候,他的回应就明显露出了敷衍之态。“在想什么这么出身?”茴娘不满地抱怨了一句,见王彦人就是一脸神游天外,抬起胳膊伸过去轻拍了一下,“和你说话呢,怎么不理人?”
“一时想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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