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中含泪,安宁施法,一条巨龙从画中飞出,在空中盘旋两圈变成一青衫男子,是宥璠,二话不说,跪在安宁面前。
宥璠眼中蓄泪,安宁坐着,既不应,又不拒。
“帝女。”声音嘶哑。
“我没有把握。”安宁扶他起来,宥璠执意跪着,安宁不再劝,坐在一边,似是妥协,“宥璠,你把你知道的和我说。”
向安把宥璠扶起来在一边坐着,宥璠强忍下伤痛,“三年前,我听闻你受伤,所以我来了凡尘看护域谌,然后认识了韵桃,那个孩子,那个孩子。”
宥璠闭着眼睛,眼睑微颤,嘴唇哆嗦,片刻才继续道,“是我的错,其实那晚我也很模糊,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等我醒悟过来时已铸成大错,我施法截下韵桃有孕的可能,她两个月后还是找到了我,说自己有了身孕,才两个月,肚子却比普通妇人四五个月的都要大,我看过她肚子,确定是我的孩子,那时我起了杀心,韵桃哭着求我不要伤她,不要舍弃这个孩子,我一时心软,只能护她平安生产。”
宥璠吞下一口口水,眼底慢慢泛红,继续说,“后来,我有事回了一趟昆仑,等回来时,韵桃屋子的结界已经变了,我怕她有危险,不顾一切的冲进去,然后我就被困在画中了,天天看着幻化成我的那个人和韵桃在一起。”
安宁秀气的打了个呵欠,“兄长你怎么来了。”
宥璠和向安回头,果然见燧迟帝子一脸怒气的站在门口。
燧迟大步跨进来,拉起安宁,“跟我回去,越来越胡闹了。”
安宁挣开燧迟禁着自己手臂的手,“这事一了我就回去了。”
“你不久前动了伽洁花是不是?”
安宁手一顿,不情不愿的点头,燧迟气急,“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帝子。”
宥璠站起来,欲与燧迟解释一番,那燧迟气急,什么也不听,扯着安宁就走,向安情急之下拉住安宁的手,“安宁。”
燧迟狠狠瞪他一眼,向安顶住压力不肯放手,安宁挣开两人的手,将燧迟拉过一边,两人不知说些什么,最后燧迟拿出一张方帕,安宁看完眼神冷淡,不知说了什么,燧迟脸上隐隐有些怒气,朝向安看过来,向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再说些什么,燧迟无奈的捏了捏安宁的脸,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边两人观望着他们,见燧迟捏了捏安宁的脸,便知道帝子还是拿帝女没有办法,宥璠拍拍他肩膀,“放心吧,帝女不会走的。”
向安问宥璠,“那个伽洁花是什么?”
宥璠捏捏眉眼,压下所有烦躁和恼怒,“帝女眼角有朵花,降世之时便有了,帝君封印了自身三成修为在内,一是护帝女周全,二是压制一些帝女的修炼,帝女动用了伽洁花内的修为,帝君自会感应的到,帝女修为不差,若是紧急到要动用帝君留给她护她周全的修为,可想而知,帝女是遇到连自己都没有把握的事了。”
“为什么要压制呢,修为越高不是越好?”
“帝女修为越高,伽洁花会跟着盛开,帝君可能怕帝女年纪尚小修为却盛,俗话说,花盛必败,恐折了她,所以才会稍稍压制一下吧。”
“我昨天看过,盛开一半了。”
“帝女降世时,还是小花骨朵,三万岁开了一点,那时候就能凭一己之力将凶兽三尾貉封印,可见若是那伽洁花全然盛开会是怎生厉害。”
怪不得帝女会说自己没有把握,动用了帝君留给她的修为,可见她真的没有把握。宥璠说她不会走,也不过是指安宁重信,即应了你,必会做到,可天吴帝君过问,安宁怕不会这么快能回凡尘,宥璠看懵懵懂懂的向安,如今魔界动作频频,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域谌在这之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我要去一趟南海。”
“我也去。”
安宁问,“宥璠呢?”
向安摇摇头,“不知,他只说他先行一步。”
外面起风了,携着桂花香一路卷进屋里,安宁用扇子挡住鼻子,向安看见安宁露出一截皓腕,瓷白的腕上有几抹红痕,向安握过安宁的手,指腹抚过那些红痕,“疼吗?”
安宁不习惯,手抽出来,把袖子拉上去遮住,不答话,只说,“你若想去,收拾东西。”
向安呐呐点头,压下心下的不安、难过、不被重视的委屈和被拒绝的难堪,进房很快收拾好一些贴身衣物,拿了一把久未开锋的剑。
走至村口,肖父架着牛车,小葵坐在牛车上,远远看见向安和一个袅袅仙姿的人慢慢走过来了,即撞上了,哪有不打招呼的理由,安宁和向安说了一句,“我在前面带等你。”便走开一边。
“向安哥。”
“见过肖伯父。”肖父笑呵呵的拿了两个苹果给他,“向侄这是往哪去啊。”
“往外地去一趟,办些事情。”
“我看那姑娘,年纪尚小便有仙人之姿,你与她一道,相互照应些吧。”
“我知道了,谢过肖伯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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