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音,一脸的疑惑,域谌听得这句几乎要回头问个大概了,又听那白衣男子又说,“真的,半年前的事了,只听闻帝君大怒,帝女不得再出九重天。”
半年前?
不就是自己回归原身的时候?
域谌动了动,想站起来,又听得那男子说,“哎,也真是可怜,若不是我姑母在衍庆宫亲眼见到,也不知帝君竟能如此狠心,帝女伤重至数月昏迷,醒来后便立即关禁闭。”
域谌彻底坐不住了,只起身往外走,走出桓梧宫才知道自己不知去哪里找她,如今她在哪里?伤重昏迷数月,如今又如何了?
“域谌。”
回头,看是监兵神君,域谌低下头,听见监兵神君若有若无的叹息,“她在衍庆宫,去吧。早些回来。”
从域谌要求要来这场宴会时,监兵神君已经猜到一二,域谌在凡尘历劫发生的事,他也已经了解过,有些事,并不是他可以阻止的,再者,到底是亏欠,监兵神君默许了域谌的这般任性。
域谌点点头,匆匆往衍庆宫去,刚走到衍庆宫,天吴和凰姬刚走出来,域谌躲在一边,看他们走远之后才走进衍庆宫,因着现下许多人都聚在桓梧宫,衍庆宫人很少,一路走来只见几个仙娥,域谌想着,若直说找安宁,或许那些仙娥并不会告知,想了想经常跟在安宁身边的女官,只说找重青,便被一路带到了内院。
重青走出来,看见是域谌,楞了一下,皱着眉头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域谌带进去了。
域谌跟着重青一路行过青瓦红墙,穿过琉璃雕窗,转过弯看见一个极大的庭院,植满了花和两颗极高壮的树,
域谌看见那个人,坐在秋千上,面前是层叠翻滚的云海,青丝裁去了,只留到腰下,有些毛躁,只用一根浅色布条轻轻馆着,穿了一身极厚的滚边绣莲衣袍,却仍能看出瘦弱的肩膀勉强撑住这件衣袍。
域谌好想走过去,脚却像灌了铅似得沉重的很,竟挪动不了一步,只看着那极度消瘦的背影热泪盈眶,心疼的无以复加。
域谌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缓缓蹲在地上,安宁正闭着眼睛假寐,手颤抖着握上她交叠在双腿上的手,本来就很纤细的一双手,现在只有皮包着骨头的顿挫感,看着她苍白至几乎透明的脸,眼角的花彻底合上,只有一点浅淡的痕迹,域谌几乎要落下泪来。
安宁眼皮轻轻阖了,眨了眨眼睛,看见是域谌,轻轻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域谌挂起一抹一抹笑,却比哭还难看,“我来看看你。”
安宁抽开手,声音很细,“域谌,如果是来赴宴,早些过去吧。”
域谌又重新握着她的手,语气是不容置疑的质问,“安宁,你告诉我,是谁把你伤成这样子的。”
安宁没有说话,只遥遥头,域谌也倔,只看着她似乎听不到答案便不罢休。
两人僵持着,安宁只看着那些云海翻滚着涌现了雷电,最后才说了一句,“不过是小伤,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安宁,我听闻你伤了有半年了。”要真的是小伤,早就好了。
安宁眼皮颤了颤,“真的无事,你知道的,凤凰一脉,气息清奇,难调理好也是真的。”
“安宁,你和我说实话。”域谌明显不相信安宁的这套说词,固执的穷追不舍让安宁觉得难堪。
刚好重青走进来,打断两人的对话,“仙君,神君遣人来催了,宴会快开始了。”
域谌只握着安宁的手,越发用力,握了一会看见安宁皱眉才放开,“我过些时候过来看你。”
安宁看着域谌走出去了,脸却红了,因为憋涨着梗在心口的血气翻涌,却是病态的红,终于坚持不住,阖上了沉重的眼皮。
没有听到重青慌张的叫唤。
倩女
自从帝君的宴会过去没多久,凰姬想着南荒如今是初春,最适合难休养,便带着安宁去了南荒,域谌打听到之后,便天天半夜翻墙进安宁房间,域谌隐着身形,看重青喂安宁吃下丹丸,喝下了水,凰姬给她顺背,扶着她躺好,看凰姬和重青都出去了,安宁咳嗽两声,翻过了身,域谌才走出来,坐在床边。
安宁压抑的咳了两声,肩膀在微微颤抖,域谌给他拍拍背,安宁迷迷糊糊的转过身,“你怎么来了?”
看她脸上因为咳,特别的红润,却不是正常的脸色,域谌只问,“要喝水吗?”
安宁点点头,域谌倒了杯水过来,凑到嘴边让她喝,一边给她顺着背,安宁抿了两口,推开他,“不喝了。”
域谌坐在床边,握着安宁几乎没什么重量的手,冰凉冰凉的,只紧紧握着,像是要捂热这双手。
“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
安宁摇摇头,控制着想咳嗽,血气翻涌在喉间的痒意,“回去吧。”
“怎么总是赶我走?”
安宁吞下那股腥甜,“域谌,你刚回北荒,认回父亲,多和他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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