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的一天半以来,岛上的众人都过得很郁闷。
所有人的房屋都在一片山坡上,互相之间距离隔得并不远。水濯缨的那一处算是个独立的院子,但也算不上大,而且这房屋建得十分简陋,就是用简单加工过的树干木材之类搭起来的,自然不会有多好的隔音效果,平时众人在屋子里说话只要稍微大声点,外面都能听得到。
绮里晔这次吸取教训,把白芨给带来了海岛上,但她是头一次坐船,一路颠簸过来晕船晕得厉害,吐得天翻地覆,现在还躺着没能起来。
岛上没有其他女人,几位开船的船夫年纪都大了,但那些药僮基本上是十几岁的少年,还有随同绮里晔一起来的“蛇信”暗卫们,更是一群正值血气方刚年龄的大老爷们儿。
绮里晔把水濯缨拖进屋子里面之后不久,一群男人就在这院子附近,听见了里面隐隐传来各种不可描述的声音,听得所有人面红耳赤,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摆在哪里好。
玄翼作为十佳护卫多面小能手,这个时候自然是担起重任,把众人全都赶到了能听见声音的范围之外。虽说他不知道主子介不介意有人在外面听墙脚,但贵妃娘娘绝对是不想被任何人听见,现在讨好一下贵妃娘娘,要是她之后能还醒着开口说话的话,没准会帮自己求个情。
众人在外面的林子里转悠了一下午,虽然听不见但总可以各种脑补,一边转悠一边无限yy。本来以为到傍晚也就该差不多了,结果晚上的时候回到房屋那边,听见水濯缨的院子里传出来一阵床板晃动的嘎吱嘎吱声,随即就被同样一脸尴尬面红耳赤的玄翼再次轰了开去。
这一晚上所有人都没能回去,只能苦逼地在野外露宿。第二天早上还是没能回去,第二天下午还是没能回去,第二天傍晚还是没能回去
只不过到后面的时候,他们偶尔听到的声音就开始时断时续,而且变成了微弱的哭泣和哀求。最后连哭泣和哀求都没了,一直到第二天深夜的时候,水濯缨的院子里终于彻底安静,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众人总算不用再露宿第二个晚上,心有余悸,纷纷决定赶紧要给这两人在远处另外再建一座房子,免得后面几个月他们天天都只能睡在野外。
玄翼蹲在水濯缨的院子前面内牛满面。他虽然拦住了众人没有让他们靠近,但是伟大地牺牲了自己,一整天下来一直守在这里,该听的不该听的全都听到了,不知道事后主子是会觉得他将功折罪还是罪加一等
寒栖在旁边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在地上划了一行字:“为什么不能听?”
玄翼不可思议地望向寒栖:“你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
寒栖摇头。
玄翼:“”
无知者无畏,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好幸福啊,他也想当个单纯懵懂的宝宝
水濯缨的房间里。
整个房间凌乱不堪,木床上床头的木柱断了两三根,床上的灰蓝色棉布帐子乱七八糟散落一地。半边帐子都被撕开成了条状,有几条像是绳索一样被打成结挂在床架上,一端垂落下来,很显然是那上面曾经悬吊过什么东西。
房间里有一张简单的木桌,上面本来放着一些零碎的杂物,现在全都被扫落到了地上,桌子上还留着隐隐的水渍,像是汗水印在上面留下的。
桌子旁边一张没有上漆的原木椅子,已经整个儿散了架,变成一堆碎木条和木板堆在地上。
床上铺着淡青色的棉布被褥,上面躺着一个少女,一头凌乱不堪的青丝,全部散落开来铺展在枕头棉被之上。
少女正在沉睡之中,气息微弱得若有若无,脸色略显苍白,鬓角的碎发完全被汗水湿透,一双紧闭的眼睛眼角处微微发红,长长的浓密睫毛覆盖下来,也是湿透成一缕一缕的,眼角带着还未干透的泪痕,很显然是之前哭过。
薄薄的棉被只盖到她的胸口处,线条优美的脖颈,玲珑圆润的肩头和一对纤细精致的锁骨全都露在外面。但原本一片晶莹雪白的肌肤上,现在全是累累的痕迹,红的、青的、紫的、黑的层层叠叠,触目惊心。那些痕迹有的像是被用力吮吸出来,有的像是手指揉捏出来,还有好几处清清楚楚的齿痕。
这些还只是在脖颈上和肩膀上,越往胸口下方痕迹越多,难以想象下面被薄被掩盖的身躯,会是一幅惨烈到什么程度的画面。
绮里晔身上松松披了一件宽大的外袍,坐在水濯缨的床边,静静凝视着床上沉睡的少女。
他身上的外袍没有系扣子也没有束腰带,只是那么随意地披着,露出里面一片优美而紧致的胸肌腹肌。莹白光洁的肌肤,在玄黑色锦袍的衬托下仿佛绽放出淡淡的光华,像是皎洁的夜明珠砌成。
上面没有水濯缨身上那么多那么惨烈狼藉的痕迹,但是也有好几道鲜艳的红痕,像是被生生挠出来的,而且挠的时候力道估计还不小,上面都渗出了隐隐的血迹。
和水濯缨苍白虚弱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绮里晔此刻的气色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要好,嘴角带着饕足的浅浅弧度,眼尾那一抹绯红色都红得格外柔和。
像是一只饿了几千年的妖魔终于得以吃上一顿丰盛的全肉大餐,虽然还不见得完全吃饱,但已经吃得十分心满意足。
外面传来敲门声,绮里晔立刻把水濯缨身上的棉被往上一拉,直盖住了她半张脸,确认她身上没有任何露出来的地方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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