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床上、歇、歇会吧,我在、门口、守着……”
她抬眼扫了一下他,低头垂首的瞬间,才收了的泪水又夺眶而出。
这些日子她一直是浑浑噩噩的像个死人。那一日妇女主任陈玉芬对她和母亲说,想撮合一队的廖光明招来她家上门,母亲当即就应承了。问到她时,她只说听母亲的,母亲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事已至此,只要有人肯上门,张三李四皆无区别,阿猫阿狗都行。她已经没了挑选的资格。
对于廖光明,不很熟但也晓得这个人,晓得他是个比自己大很多的单身公。一个村的,平时听队上的人闲扯过,人老实本份,当过兵,后娘崽,命不好,莫什么大用(用,土话,指本事),干活还行。至于别的什么就不清楚了。
她麻木的已没有了别的思想,惟一的意念就是听母亲的,生下肚子里孩子,然后招个男人再生几个,续了谭氏的香火,活下去给母亲养老送终,然后自己病亡或者老死。
但是刚刚廖光明将她拥在怀里时,让她感到了温暖和安全。及至这一刻,少女的心苏醒了,并一点点的在慢慢地发酵升温,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或许还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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